白刃戰是一種最古老最殘酷的戰鬥方式,現代軍隊的士兵已經很少聽說過或體驗過殘酷的白刃戰,以至於在很多軍隊都取消了冷兵器訓練。
直到一零年前後,軍委頒布了新作訓大綱,規定特戰特偵和武警等一些部隊,可將刺殺訓練作為必訓科目,其他部隊為選訓科目,刺殺訓練才又重新回到正軌。
射擊、投彈、刺殺、爆破和土工作業並稱為“單兵五大技術”,是我軍賴以生存的重要技能,所以冷兵器訓練是兵王集訓的必選科目。
在和平年代中,很多特殊任務是不可以動用槍械的,軍刺、匕首成為作戰的主要工具。
二號基地的刺殺訓練與其他部隊有所不同,因為蝰蛇是按照真正殺手的訓練方法來鍛煉學員們。
拿死屍作為訓練工具是一種非常古老卻又能快速掌握殺人技巧的方式,這種類型的訓練早已失傳,蝰蛇不知是怎麽知道並加以利用的。
他已經用這種方法培養了兩批學員,目前看效果還不錯,當然,此類方法十分考驗學員們的心理承受能力,因為有很多學員因為受不了這種訓練方式而精神失常。
蝰蛇的這種方法不僅違反軍事訓練綱要,而且非常不人道,如果公布於眾相信一定會引起一片嘩然,甚至連基地內部的許多教官在心理上也無法接受這種訓練方法。
那具屍體被綁在柱子上,成站立姿勢,學員們練習自然接近屍體,然後抽出軍刀,出刀、旋刀、刺刀,一氣呵成,將軍刀刺入屍體內部,又迅速抽刀、旋刀、收刀。
此過程中,動作一定要自然連貫,穩準快,擊刺部位往往只有一個,極為固定,但必須是一擊必殺的要害部位。
訓練中刀不露白,即:刀子在刺中目標前不要露出反光令目標警覺。
當然,由於‘訓練器材’有限,大部分時間都要在房間內練習空刺,一旦有十足把握便直接刺中屍體。
每具屍體大概可以堅持四天時間,這四天裡,學員們必須要空刺上萬刀,對屍體要刺出千刀。
這種方法是古代職業殺手的訓練方法,據說凡是這樣訓練出來的殺手,每刺出一刀,暴懨之氣就增加一分,將來等殺人漸多,臉色會變得青白,全身有一股陰森森的冷冷殺氣,如果這種人真的動了殺機,隔著一座山頭都會忍不住打寒噤。
還有的說,殺手一旦動殺氣,眼珠子會攝人心魄,看到他眼睛的人,手腳會不由自主發軟,走不動了,只能眼睜睜等著被殺。
這種訓練方法屬於民間傳說,有很多版本,蝰蛇覺得可行便納入到了訓練大綱。當然,這種方法是瞞著上級的,如果讓領導知道,他連兵都當不成。
一想到面對死屍訓練刺殺技能,便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不過這種方法還是有值得肯定的地方。
第一,殺手目的就是殺人,如果見了死人就怕,那他肯定殺不了人,為了克服此種恐懼感,用死人來訓練是最合適不過的。
第二,殺手訓練,技術非常簡潔,就是抽刀、旋刀、刺刀的動作,這種技能的優點正是在於‘簡潔’二字。
每天經過數千次的重複,兩個月下來,學員們腦子裡只要想到一個‘殺’字,手中的軍刀立即就會刺出,這種無意識的行為任誰都無法阻擋、躲避。
當技能成為一種條件反射,殺人速度將快的難以想象。或許目標連殺手的動作都沒有看清就已經倒下了。
“每天至少空刺千刀以上,
屍體不限,四天后我希望見到一堆爛肉。” 蝰蛇的話很輕柔,但聽在學員們耳中卻有些陰森可怖。以至於他們忘卻了一天出這麽多刀,胳膊是否能承受住壓力。
半個小時後,石金終於刺出了第一刀,很簡單的拔刀刺出,正中屍體,不過他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因為在刺中身體的那一刻,他的手出現了顫抖。
“再來。”
萬事開頭難,只要度過了第一步,接下來的便好多了,最起碼此刻石金已經將面前屍體真正當做了訓練工具。
其他學員也漸漸恢復正常,若說對一具屍體出刀,沒有任何感覺那是吹牛皮。
有很多人還是存有幾分恐懼的,只不過這種恐懼可以克服。
..
在石金訓練出刀、收刀的時候,他的猩猩夥伴迎來了一個穿白色衣服的中年人。
大黑正抓著一根黃瓜往嘴裡填,忽然就看到了門口出現的那道身影。
此人四十歲上下,面容和藹,像是鄰家大叔一般緩步接近大黑,便走便說道:“你好,我姓李,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他的語氣仿佛在忽悠一個三、四歲的孩子, 站在他身後的蝰蛇目光變得有些怪異,小聲打斷道:“李教授,這頭猩猩是野生的,應該聽不懂你的話。”
中年人回身笑道:“別著急,我會讓它懂的,我能單獨跟他聊聊嗎?”
蝰蛇連忙點頭道:“當然可以,這家夥就交給你了,辛苦。”
“應該的,能為你們基地做些貢獻,深感榮幸!”李教授的語氣中透著一股令人溫暖的氣息,很自然,很舒爽。
大黑似乎也嗅到了這股氣息,悄然接近,還有兩米的時候停了下來,然後用手試探性的摸了摸李教授的腦袋。
這是石金經常對它做的一個動作,此刻大黑這麽做出來,表示認可了李教授。
“哄哄……。”大黑見李教授沒有躲開它的撫摸,高興的手舞足蹈,仿佛找到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玩具一般,再次伸手摸了摸李教授的腦袋。
“跟我出去玩會?”李教授低聲問道。
大黑面露警惕,微微後退了兩步。
李教授笑了起來,衝口袋中掏出一塊糖,剝開遞給大黑說道:“吃塊奶糖,味道應該不錯。”
大黑快速搶了過去,湊到嘴邊聞了聞,直接丟進了嘴裡。
“吼吼……。”
嘗到甜頭的大黑直接蹦了起來,不斷的捶打胸膛,雙手在腦袋頂上胡亂擺動。
“還想要?”李教授笑著說道:“走,跟我去拿!”
這種誘惑對於大黑來說是致命的,對於一頭猩猩來說,根本沒有自製力可言,李教授的前腳剛出門,大黑便快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