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醒來時,已經是大戰後的第八天了。
他渾身都泡在一個木桶裡,木桶裡,有著濃濃刺鼻的藥水。
“嗯?我還沒死嗎?”葉雲微微一愣,“師父曾經說過,我體內的那太古巨猿的血液一旦釋放出來,能讓自己在短時間內,獲得幾倍的力量。但是,那時間一過,那狂暴的能量便是會侵蝕自己的體內的五髒六腑,化作熊熊烈火,將自己的身體燒成灰燼,可是為什麽,我現在還活著?”
“對了!我昏迷時,有個黑衣人救了我!那個當初給我打電話說知道我父親去向的人!”
葉雲想要,就要從木桶上站起來,可是,這時,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傳了過來。
“啊!師兄你醒啦!真是太好了!”
一個穿著像是古代那種藥童著裝的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從木屋內走了出來,欣喜的叫道。
“師兄?你叫我?”葉雲看著這小男孩,驚訝的道。
“是啊。師父跟我說的,你就是我的師兄。”那小男孩說道。
“額……你師父是誰?”葉雲好奇的道。
“我也不知道我師父叫什麽名字。我是附近村莊的,八歲時,一次跟父親進山打獵,遇到一頭野豬。是師父救了我,可惜,我父親被那頭野豬殺死了。之後,我就跟師父在這裡生活了。”
“可是,他是你師父,又不是我師父,你幹嘛叫我師兄啊?”葉雲更加不解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師父不喜歡我老問他問題。他說你是我師兄,那你就是我師兄,不會有錯的。”
小男孩說著,拿著一個空桶走了過來,“我給你換水換藥,師父說,你身體的傷很重,還需要用藥水壓製體內的力量。三天后,才能起來。”
小男孩一邊說著,一邊開始給那浴桶放水。
葉雲也沒有動,而是問道:“小……額……師弟,你叫什麽名字?”
葉雲本來想叫小屁孩的,但是,還是改口喊了一聲小師弟。
“我姓歐,師父叫我小歐。師兄,你又叫什麽名字呢?”小歐看葉雲,微笑問道。
“我叫葉雲。你叫葉大哥也行,師兄也行。”葉雲笑道。
“那我還是叫你師兄吧,不然師父聽到我叫你葉大哥,肯定會罰我的。”小歐說道。
“小歐,你師父去哪裡了?”
和小歐在這裡聊了這麽久,他現,那個黑衣人,始終都沒有出現。
“師父跟冷月姐姐上山采藥去了。”小歐說道。
“冷月姐姐?”葉雲臉色微微一變,他怎麽把冷月和罌粟給忘了,“冷月姐姐的傷好了嗎?還有一個罌粟姐姐,你知道嗎?”
“他們被師父救回來的第二天就醒了。師父給他們醫治了兩天后,那罌粟姐姐的傷已經完全好了,然後,她就說有事,離開了。”小歐說到罌粟姐姐的時候,一張略顯稚嫩的臉,忽然變得有些通紅害羞了起來。
葉雲看到了,不由聯想到,罌粟那貨,不會對人家這個未成年小孩子做了什麽禽獸之事了吧?
“那冷月姐姐呢,傷都好了嗎?”葉雲問道。
“她的傷也挺重的,不過,經過這一周的修養,也好了一大半,早上,就跟著師父上山去給你師兄你采藥了。”小歐說道。
說完,小歐已經給葉雲完全換好了藥,“師兄,你先休息一下,我先去練習功課了,不然師父回來,我又得挨罵了。”
“嗯,你去吧。”葉雲點了點頭。
小歐把東西放好後,便是走到後面的一個空地上,開始練拳。
呼呼呼!
小歐的拳法頗有規律,而且打得虎虎生風,每一拳出去,能帶起凌厲的拳風。
葉雲看得出來,這小歐的實力,應該是明勁後期左右。
這麽小的年紀,而且習武也只有那麽幾年,武力就已經達到這般,可以說小歐的習武天賦也是十分不錯的。
葉雲想到這,忽然想到自己的修為。
經過太古巨猿血液在體內的不停破壞,自己的丹田和經脈,沒有因此壞掉吧?
想到這,葉雲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就要運轉丹田,內視體內狀況。
“如果你不想經脈破裂,丹田爆炸的話,就運轉神功吧。”
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師父!”小歐這時也是停了下來,朝著一個五十幾歲的男人跑了過去。
“有沒有偷懶啊?”那男人摸了摸小歐的腦袋,笑問道。
“小歐沒有,給師兄換完藥之後,我就練拳啦。”
“嗯,不錯,繼續練拳去吧。 ”
葉雲渾身一顫,轉頭看起,就看到一個著裝像是一個農夫大叔一樣的男人背著一個籮筐走了過來,他灰色的頭有些雜亂,滿臉胡須,像是在這荒山野嶺中生活了多年的老漢。
在他的身邊,跟著一個紅藍眼美女,不是冷月又是誰?
“冷月,你沒事吧?”葉雲有些擔心的問道。
當時,冷月把那體內的力量擅自用了出來,這對她的身體,可是有莫大的傷害的。
“老大,我沒事了。”冷月說道。
“哼!你們兩個還真是大膽,居然不顧生死的將體內那隱藏的力量召喚出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們這小命,就全得丟在世界政府和光明教會那幫狗雜種哪裡了。”那大叔冷哼道。
“是你救了我?”葉雲看著那大叔,問道。
“這個時候,就不要問我這麽白癡的問題了好吧?”那大叔說道。
“我記得你的聲音,八年前,就是你打電話給我的……”葉雲說到這,忽然上下打量著那大叔,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你不會是我老子吧?”
“你想的倒美。”大叔冷哼道。
“呼……那就好,不然我會以為我不是你親生的。”葉雲大松了一口氣。
“臭小子,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意思是說我逍遙侯不夠資格做你老子?”大叔瞬間就怒了。
“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跟我著實長得不像啊!要是你是我老子的話,我只能說,可能是我母親給你戴綠帽子了。”葉雲一臉認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