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宣雖然心裡這麽想,身體卻不受控制,下身堅挺無比,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可馨漂亮的臉蛋看,感覺她嬌豔無比,十分妖嬈,目光開始向下移動,掃到了可馨的胸前,鼻血又淌了下來。
可馨看到他一醒來,就一臉色眯眯的盯著自己看,又把目光轉向自己的胸前,連鼻血都顧不得擦,心裡想,“這個大色狼,心裡想著別的女人,竟然還在我身上的打主意,實在太可惡了。”
可馨不僅十分惱怒,嘴裡罵道,“大色狼,看什麽看?”說著,一隻手高高的揚了起來,看著承宣色咪咪,又十分孱弱的樣子,又是憐惜,又是痛恨,感覺身後有動靜,扭過頭來,發現郎中正一臉驚愕的看著,不禁更加惱怒,騰的站起身來,氣勢洶洶地逃出帳包。
承宣感覺闖禍了,可馨給他吃的藥實在太厲害了,導致自己剛才完全失態,實在太丟人了,很心虛的看了一眼郎中。
郎中見怪不怪,這個人正是青春年少,眼前又坐的這麽一個漂亮可愛的公主,這麽猛烈的補藥上身,沒有把她當場撲倒在地,已經是很不錯了,十分理解的衝承宣笑了笑。
承宣感覺放松了一些,伸手把鼻血擦了一下,對郎中回以一笑,“先生,這碗藥怎這麽厲害?”
郎中看到承宣有些失血過多,又有些過於興奮,總體來說,並無異樣,好好的補養一下身子,再去去火,也就沒有大礙了。
“有鹿茸、鹿鞭、燕窩、人參等七八種藥材,都十分珍貴,而且,分量十足,公主殿下對你真是不錯,你可不要辜負了公主殿下的一片好心哦。”
承宣感到十分頭疼,可馨越是對他好,承宣越是感到痛苦。
接下來的好幾天,可馨的身影一直消失不見,承宣感覺一身輕松,又很失落,十分矛盾。
在沒有可馨的日子,承宣過得十分無聊,日子寡淡無味,隻好把所有的心思放到了朱祁鎮身上。
整個營地裡,似乎有厲兵秣馬的跡象,承宣猜測,也先與脫脫不花之間的大戰已經為期不遠了,這是蒙古人內部的鬥爭,承宣打算作為旁觀者,在一旁看好戲。
也先的野心太大,在與承宣的談判中,從不提及脫脫不花,即使有部將偶爾提及,也先也是立刻岔開,很顯然,也先想取而代之,成為蒙古的大汗。
攘內必先安外,在皇上返回關內展開奪回皇位行動之前,必須要建立一個相對安寧的周邊環境,尤其是北方部落,否則,一旦皇位爭奪的鬥爭進入白熱化,也先趁虛而入,那就十分危險了。承宣不想也先在一旁坐收漁人之利,讓也先與脫脫不花打起來,是承宣最重要的任務,這兩個人最好同歸於盡,至少要讓他們打的兩敗俱傷。
承宣感覺自己十分邪惡,在關系到民族存亡的大事上,不能糊塗,不能是非不分,想到可馨俊俏的臉蛋,承宣又有些於心不忍,左思右想,覺得伯顏帖木兒這個人還不錯,豪爽,又沒有太大的野心,如果條件允許,盡量把他保存下來。
英雄難過美人關,承宣雖然嘴上說,心裡想,可在骨子裡面,卻十分舍不下這個刁蠻任性的公主。
伯顏帖木兒又給承宣送禮來了,承宣猜想,伯顏帖木兒一定是收到消息,可馨已經有好幾天不來承宣的帳包了,覺得他言而有信。承宣感覺收之有愧,又不好把禮退回去,再把實情告訴他,隻得收下來自己享用。
隨著營地裡備戰氣氛的不斷濃厚,伯顏帖木兒越來越顧不上朱祁鎮了,
派來保護朱祁鎮侍衛撤去了不少,隻留下十幾個人。 承宣也閑來無事,決定找朱祁鎮聊聊天去,進了他的大帳,看見他正住在長幾旁邊看書。
承宣把最新的進展向他匯報了一下,朱祁鎮感到很滿意,尤其是當他知道,也先與脫脫不花將要開戰的消息,十分的興奮。
在遇到承宣之前,朱祁鎮十分落魄,經常被也先挾持著乾些他十分不情願的事情,甚至經常被狗奴才喜寧欺辱。
在無意中救下承宣後,形勢開始慢慢的得到改變,直到現在,竟然掌握了主動權,脫身,返回京城,重登皇位的希望,越來越大。
而且,也先和伯顏帖木兒對他越來越尊重,在禮節上,絲毫不敢怠慢。
朱祁鎮拿起毛筆,蘸了墨汁,在一張紙上寫下兩個名字,遞給了承宣。
承宣接過來,發現上面寫著兩個名字,“袁彬”,“哈銘”。
承宣知道朱祁鎮身邊不止他一個人,一起被俘的,還有不少大臣和將士,“富貴險中求”,這些人當中,有不少人想到要與朱祁鎮共患難,朱祁鎮選擇的余地很大。
還活著的得力大臣很少,即使有幾個大臣和高級將領要與朱祁鎮共患難,朱祁鎮恐怕也不會願意,目標太大,會引起蒙古人的忌憚,也會引起京城對他的注意和警惕,而且,在蒙古人的營地裡,作為囚徒,這些大臣和高級將領,大事沒得乾,小事乾不了。
朱祁鎮只會選擇一些中下級,甚至最低層的人員服侍他,這些人實乾\肯乾,將來,稍微給他們一些甜頭,這些人便會感恩不盡,而那些大臣和高級將領則不同,他們的期望太高要價不菲,很容易成為權臣。
朱祁鎮把大事托付給承宣,他寫給承宣的這個二個,一定是非常得力的乾將。
朱祁鎮指著這張紙條對承宣說,“這兩個人是錦衣衛下級軍官,從現在開始,朕就把他倆交給你,歸你使用。”
錦衣衛這個名字很熟悉,承宣的記憶開始不斷地明晰起來,這是皇上非常得力的情報機構,也是他非常得力的執行機構,應該對朝廷的局勢,甚至對蒙古人的情況比較了解。
承宣正需要這樣的人來幫他,感覺朱祁鎮十分貼心,在他最需要的時候,給他送來了這麽一份厚禮。
承宣向朱祁鎮鞠了一躬,“多謝皇上的抬愛和信任。”
朱祁鎮點了一下頭,“朕對你最為信任,你放手去幹,朕全力支持你。”
承宣離開朱祁鎮,回到自己的帳包後不久,有兩個人前來求見,承宣吩咐侍衛讓他們進了。
其中一個人將近五十歲,身材略胖一點,滿臉胡須,十分精神和幹練,目光銳利。
另一個人三十歲左右,不像是漢人,更像是蒙古人,身材健碩,看上去十分精明。
兩個人齊齊的在承宣面前跪拜,“袁彬,哈銘,參見公子。”
承宣對這兩個人的印象十分不錯,起身將他們一一扶起來,“兩位大人不要客氣,承宣年幼,還要倚仗兩位大人的鼎力協助。”
兩人又要向承宣行禮,承宣連忙攔住,“承宣不拘禮節,自由自在慣了,也請你們免了這些俗禮。”
兩人連連稱謝,承宣看了一眼帳外,陽光明媚,太陽高懸,對他倆說,“走,我們出去轉轉。”
出了帳包,承宣對守護在帳外的侍衛說,“你們不必跟著了,我有他倆保護。”
侍衛們看了一眼袁彬和哈銘,向承宣行禮,“遵命。”
三個人向人煙稀少的地方走去,前面有一塊很空曠的草坪,袁彬和哈銘知道承宣有話要跟他們說, 警惕的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後衝承宣點頭,三個人盤腿坐下,袁彬和哈銘各自警戒對方的死角。
袁彬和哈銘早就知道,皇上的身邊有承宣這麽一個人,沒有皇上的命令,他們誰也不敢靠近承宣。
在營地裡,有不少與皇上一起被俘的大臣,甚至還有幾位已經跟著皇上十多年的重臣。皇上竟然對這個年輕人最為信任,也正是在遇到這個年輕人之後,皇上的形勢悄悄的發生了改變。
據傳說,喜寧之死,也與這個年輕人有關。他倆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年輕人是通過什麽辦法,把除去喜寧的旨意傳達給京城的,夾帶書信,根本不可能,離開營地的漢人,尤其是返回京城的使者,都被全身搜個精光,根本藏不了夾帶。而陪著喜寧去京城的,都是瓦剌人,根本沒有人幫助稍信,實在太神奇了。
這個人如此年輕,又深得皇上的信任,跟著他乾,一定前途無量,而且,這個人非常和善,很好打交道,兩個人都感到十分的慶幸,跟著這樣的主子,一定不會吃虧,都暗自下定決心,要為承宣盡力效勞,以建功立業。
對袁彬和哈銘表現出來的專業,承宣感到很滿意,不愧是錦衣衛出身的。
承宣看到袁彬問道,“袁大人在錦衣衛裡主要是做什麽的?”
袁彬向承宣一拱手,“回公子的話,卑職是世襲,自十八歲進入錦衣衛,奉命負責遼東一帶的情報。十年前,卑職襲了家父的校尉之職,轉而擔任皇上的侍衛。總共加起來,卑職在錦衣衛效力了三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