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風,你要不要和我說說你的小時候?好像你以前從來都不提的。”左再坐在霍風旁邊,十指相扣,側頭看著霍風。
“我的小時候,和你的小時候是完全相反的兩種狀態吧。我以前都不太願意想起我的小時候。我現在和小時候唯一的聯系,可能就只有鋼琴了。我那時候網名叫再見肖邦,本意是連鋼琴都不想繼續彈的了。”霍風和左再說。
“啊?我當時還是看了你的網名,以為你特別喜歡肖邦,才滿懷期待地加的你呢。”左再知道“再見肖邦”的真實含義之後,頗感意外。
“這樣啊,看來我以後要改名叫感謝肖邦了。”霍風覺得左再對他的網名誤解,是一個完美的誤會。
“嗯,你要是真的不彈了好可惜。彤彤是鋼琴家,可你的天賦也不必她差呢。好羨慕你們的藝術細胞,我在這方面就很糟糕。”左再給霍風投去了崇拜的眼神。
“我小的時候,確實挺喜歡鋼琴的,後來我媽讓我考級,我也很快考完了。但是考完之後,我媽就不再讓我彈琴了,說浪費時間。”霍風陷入了回憶。
不過因為有左再的手緊緊地抓著霍風的,所以,他的回憶也變得沒有那麽冰冷了。
“我小的時候,我媽什麽事情都由著我,她說小孩子的時間就是拿來浪費的。我就東浪費一點,西浪費一點,結果就什麽都沒有學好。”左再帶點遺憾地和霍風說。
左再小的時候,因為左建設和向敏都很忙,很少有時間陪她,就給左再報了各種各樣的課外的興趣班,書法、朗誦、舞蹈、電子琴、古箏什麽的一樣都沒有拉下。
只可惜,這些藝術特長,沒有一個得到了良好的發展。左再是個天生沒有一星半點藝術細胞的,她直到現在都沒能在自己的特長上填寫除了“三角鐵”之外的其他項目。
向敏和左建設對左再從來都是“放養”的,再加上左再的孩提時代,經常都是跟著哥哥左一還有左一的同學一起玩,打小就和個男孩似的。
念小學之前在老家,左再更是上山抓鳥、下水撈魚,挖地瓜、烤土豆,爬樹、下井啥都乾過。
左再和霍風講過很多自己小時候的趣事,左再羨慕霍風的藝術細胞,但霍風更羨慕左再無憂無慮的小時候。
左再的小時候和男孩子一樣在外面野,可霍風的小時候,就和個大家閨秀似的,除了在學校,就很少走出家門。袁媛給霍風請了很多家庭教師,一下課就要回家上課。
“我好希望可以回到過去,去你的小時候看看,你的童年是我無法想象又無比羨慕的。”霍風看著左再。
“這麽說起來,我們是有著互相羨慕的小時候了?”左再溫暖地笑著。
霍風好像還是不願意說起自己的小時候,左再也就不打算勉強他了。
“我的小時候,並不值得羨慕,你的興趣班,可以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而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興趣是什麽,我媽讓我學什麽,我就學什麽,而且一開始學,就必須要學好。”霍風自己主動接著說了下去。
左再沒有接話,她把頭靠在霍風身上,恬靜而溫柔地看著霍風,她想要好好聆聽霍風的成長。
“在我兒時的記憶裡面,一開始我媽總是告訴我,爸爸拋棄了我們,去了香港。我只有把所有的東西都學得特別好,爸爸才會回來。
稍微長大一點,我媽就連這樣的話也不和我說了。我媽忙到沒有時間給我過生日,她自己的生日也從來不過。如果不是因為遇見你,我大概到現在,都沒有關於過生日的記憶。
後來我爸再婚,又有了霍昕然。
從那之後我媽就算回到家裡也很少開口和我說話。
我就這樣在新加坡念完了小學。我那個時候就開始習慣了不說話,他們說我話少,應該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我小學畢業之後,我媽忽然決定讓我回北京念初中,然後我就到了姥姥和姥爺家,算是我小時候比較開心的一段經歷。
再然後,我就遇到了你。
你送我的第一份生日禮物是一張老虎蠟燭的照片,我那時候,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覺得那隻老虎很溫暖。”霍風繼續和左再訴說自己的小時候。
“霍風,如果我也可以回到過去,去你的小時候看看的話,我一定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讓你的每一天都覺得溫暖,順便早點告訴你我叫左再,我1990年1月1日出生,小名叫暖暖,就是溫暖的暖。”左再把手抽出來,給了霍風一個大大的擁抱。
霍風第二次和左再一起搭乘國泰的航班,這一次,一切都顯得那麽完美。
“上海的別墅,我準備改名叫暖墅。”霍風和左再說起上海霍氏莊園的更名計劃。
“啊?上海不是還有公寓嗎?你確定要改名叫暖墅?你可別告訴我說是因為我的小名叫暖暖。”左再聽到這個名字,有點感動又有點驚訝。
“上海我要做兩個副線品牌,別墅叫暖墅,公寓也有一個暖字,叫暖宿。”霍風沒有反駁,繼續和左再說上海莊園的更名計劃。
“霍總裁,你現在是在逗我開心吧,你這麽隨便給樓盤取名合適嗎?”左再還是有點疑惑。
“上海那邊我已經談妥了,我這次回香港就是要讓董事會通過改名的決議。”霍風很認真地解答左再的疑惑。
“真的嗎?你們董事會能通過這樣的決議嗎?你要和他們說這是你女朋友的名字嗎?哈哈哈。”左再將信將疑,爽朗地笑了。
“怎麽會,我爸通過昕然,知道我有個叫左再的女朋友,你的小名這麽的信息,怎麽可能讓董事會知道呢?”霍風狡黠地笑了。
左再還是第一次見到霍風有這樣的表情。
“霍風,你公司的員工知道你這麽腹黑嗎?”左再甜笑著問霍風。
雖然霍風的行為有點孩子氣,但左再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他們自是沒有必要知道,就像他們沒有必要知道我會撒嬌一樣。”霍風說著,把自己的頭靠到了左再的頭上。
左再也不矯情,霍風這恩愛秀得低調內斂又有內涵。
如果霍氏的董事會都不反對的話,那她還有什麽理由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