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林小傑看到席榮平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撇撇嘴,捅咕捅咕自己的哥哥低聲道:“就大老席那慫包也能救人?說出來我都不信!”
“石頭哥是啥樣人,還用他救?”
“要我說肯定是不朽喬彬醒了,石頭哥等人奮起抗擊這才被殺,大老席這孫子貪生怕死一個人逃了回來!”
站在前面的林小路卻並不這麽想,在他看來,現在已經到了誰也管不了誰的末世,只有活著的人才有書寫未來的權力。
那些死去的人,不管是怎麽死的,英勇也好,窩囊也罷,全憑活著的人一張嘴告訴別人。
就算你是條好漢,只要說話的人故意歪曲事實,那也會變成賴漢。
林小路輕聲對弟弟責備道:“就你明白!就你懂道理!我看你啊就是對席哥成見太深,被石頭那小子洗腦了!”
見林小傑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加重語氣又道:“這樣的話不許再說了,聽到沒!”
林小傑還是撅著嘴,既不答應,也不點頭。看樣子仍然堅信著自己心中的信念。
林小路看到油鹽不進的弟弟大為光火,身為哥哥的他有義務保護好自己的弟弟,他知道林小傑從小到大就是這樣一副直來直去的脾氣,只要他認定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而且這小子喜形全都在臉上,掩飾也掩飾不了,更是個容易吃虧的主。
林小路又往人群的前方看了看,那裡不僅有席容平,站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向跟他關系很好的兩個二十多歲男人,絕對不是他們兄弟能夠對付的。
再次加重語氣道:“林小傑你給我聽好了,我是你哥,我是不會害你的,懂嗎?”
“這樣的話以後絕對不許再說!知道了嗎!”
林小傑見哥哥真的認真起來,也不敢違背,隻得點點頭低聲道:“喔。”
但他的心裡已經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探查出石頭哥幾人到底是怎麽死的!絕不能讓這件事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含混過去!
也許是怕王動三人一路追來,席容平對大家道:“食物分發下去,咱們立刻啟程去p市。”
“立刻啟程?”
幸存者們頓時騷動起來,七嘴八舌的道:“會不會太快了?”
“是啊,白微微還發著燒呢,那,那個席大哥能不能等一天?”
等一天?
席容平心道多等一秒老子都覺的不安全,要不是聽說p市可以販賣人口,老子早就自己個兒逃之夭夭了,誰他1媽1的還會來管你們這些蠢貨!
當下道:“之前石頭說這裡有個三階喪屍首領,我想今天鬧出這麽大的動靜,說不定那怪物已經在暗處盯著咱們了,我想來想去還是趕緊走吧。”
幸存者們被三階喪屍首領的名頭嚇了一跳,再也沒有什麽計較,馬上開始收拾各自的行李準備離開。
席容平拿著一盒退燒藥和感冒藥來到白微微的面前,此時的白微微已經換了一身粗布裝束,卻仍然難掩她秀麗的姿色。
又因為正發著燒,嘴唇蒼白,臉蛋通紅,無端端的生出一種嬌弱的美感,讓人忽然產生出想要撕裂她的衝動。
席容平好不容易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站在白微微的面前把她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如果眼神可以扒下白微微衣服的話,恐怕此刻的白微微早已不著寸縷。
席容平咽下一口口水後,裝模作樣的伸手摸了摸白微微的腦門。
“席大哥。
” 白微微發覺有人觸碰自己,睜開眼睛見是席容平出聲道。
“我找到藥了,你趕快吃了好起來吧。”
席容平每多說一個字都感覺自己的內心砰砰直跳,他努力咬著牙堅持,生怕自己變成一頭猛獸直撲上去。
席容平忽然覺得石頭那小子死的真是時候,從此以後白微微就落入他一個人的股掌之中了!
他要狠狠的乾翻她,用三百六十種姿勢!
看著白微微半張的嘴唇,席容平很想就這麽不管不顧的把自己的手指插進去。
那香甜的唾液,柔軟的小舌,一定是最旖旎的溫床!
席容平曾經聽說女人身上有兩張嘴,當上面的嘴說不要的時候,下面的嘴會緊緊咬住男人。
上面越是不要,下面就咬的越緊。
他很想試試,那種傳說中讓人痙攣的快感。
不知道白微微的毛是濃密還是稀疏,是卷曲還是油亮。
想著想著,席容平的眼神變得幽深,口中不自覺的發出輕輕的粗喘聲,甚至連身體的某個部位都悄悄發生了變化。
“席大哥?”
“席大哥,你怎麽了?”
白微微雖然已經是大學生,但對於男女之間的這些事還不是太懂。
她不明所以的叫聲喚回了沉浸在想象中的席容平。
席容平尷尬一笑,躬著身子快步離去。
躲在窩棚的幸存者們很快收拾好東西,悄沒聲息的拔營出發,走上前往p市的旅途。
如今的他們是茫然而不知所措的。
末世之前他們有不同的身份和不同的職業, 現在卻只有一個共同的逃難者的身份了。
他們既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又不知道為什麽要繼續下去。
也許在未來某一天,他們會選擇各種各樣的自我了斷方式,來結束這場災難。
既然災難酒會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征得任何人的同意,也沒有向任何人發出邀請,那麽他們當然可以不必經過誰的允許就擅自離去。
直到這時候幸存者們才發現,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的真實,他們的命是屬於他們自己的,生或死全看自己的意願。
車聲隆隆,從遠處絕塵而來
但很可惜就算如此大的隆隆聲,也沒有掩蓋住它後面跟隨著的喪屍部隊。
王動剛收拾完不朽喬彬,還沒來得及和衝上來的謝瓊娘擊掌慶祝,遠處開著車的宋明三人已經風馳電掣的衝向這裡。
在他們的車後,率先跟著一隻兩層樓高的巨大喪屍。
裸露在嘴外,閃著寒光的凶猛牙齒,比尋常喪屍都要巨大雄壯的身體,每跑一步發出震天踏地的恐怖響聲,無一不在昭示著它的與眾不同。
“我擦你老母!”
謝瓊娘銅鈴樣大的怪眼圓睜,咧著嘴,也不知是讚歎還是感歎,大罵道:“這尼瑪才是要把你爹當嘎嘣脆給嘎嘣了!”
然後忽然又道:“咦——”
“好迷人的腋毛,又黑又粗,又密又硬,老子怎麽會是腋下郎君,你1他1媽1的才應該是腋下郎君!”
“集腋成裘這個詞是他1媽1的專門為你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