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氣質柔軟溫和,好像冬天裡暖人心脾的柔軟陽光。
所有的姑娘們看到這樣的一群人立刻高升尖叫起來:“啊——”
“我的天呐!”
“這世上怎麽可以有這麽帥的人!”
“天一樓的哥哥們,妹妹要給你們生猴子!”
“天一樓的哥哥們,你們倒是看妹妹一眼啊!”
“只要你們肯看看妹妹們,便是叫妹妹們去死,妹妹們也是心甘情願啊。”
由年輕姑娘們組成的浪潮在兩邊的大路上一波接一波的襲來。還沒有開戰,她們已經成為了天一樓這一屆五名弟子的忠實粉絲。
其中最春風和煦,也是最讓趙無極得意的當然是17歲的余帥。
這個余帥可是趙無極費勁了心思才搜羅到自己門下的得意弟子。不僅人長的帥,他不笑的時候尚且給人一種春風拂面的感覺,等到笑起來,立時就會讓人感到通體舒泰。
不得不說,趙無極這個人雖然心地陰狠之際,卻在皮囊上面有很高的要求。
能夠進入天一樓的弟子,無一不是擁有著一副絕世好皮囊的帥哥。因為在趙無極看來,只要能讓別人折服的東西都可以稱之為武器,靈氣可以,皮囊當然也可以。
在這區區一個月的入門時間裡,余帥五人接受的不僅僅是功法上的鍛煉,還有拿僑的手段。
所謂拿僑不過是無形中提升自己的價值,能給別人十分甜頭卻偏偏隻給五分。讓那些沉迷他們姿色的呆子們想吃又吃不到,想摸又摸不到。
每天每日抓心撓肝,等到好不容易見面,又給冷臉子看。
這時候得呆子們自然就會心灰意冷,覺得自己是不是沒機會了。可拿僑的法門也同時就在這時出現。
這時的他們會忽然俯下高貴的身軀,輕描淡寫的說出一兩句動人的情話,呆子們內心的熱情就會再一次的被點燃。
說不定接下來的熱情還會是之前的百倍千倍。
與其說這是一種手段,不如說這是一種猜測和觀察人心的能力。有的人天資聰明,比如余帥等五人稍加點撥,已經了然。
還有的人天資愚鈍,再怎麽點撥也是無用。
這其實也算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特殊能力,而能力並沒有好壞之分,就看擁有能力的人把這種能力做什麽用途。
就好像一塊鋼鐵,在它還是鋼鐵的時候沒有人會指著它說這是一塊好鋼鐵或者這是一塊壞鋼鐵。
只有它變成了殺人的刀,或者犁地的爬犁時候,才能出現好或者壞的評價。
天一樓眾人走在人群的高聲呼喝中,最得意的當然還是趙無極。嚴格來說趙無極這人也算是一個很有風度的中年人。
只不過這時候跟余帥等五個小鮮肉走在一起,吸引力難免就少了一些。
他們昂首挺胸,在姑娘們的呼喚聲中並沒有退縮,反而更加浪漫多情起來,緩緩走過激昂的人群。
但是他們並沒有對旁邊任何一個人假以辭色,看樣子倒是很懂得運用自身的優勢,也像珍惜羽毛的孔雀那樣不肯輕易摘下自己的羽毛。
可人的心有時不得不說是很賤的,越是別人雙手送到眼前的東西,越覺得不值得珍惜,會隨手丟棄;越是別人遮遮掩掩躲躲閃閃的愛情,越覺得肯定會浪漫又寶貝,越想要去爭取。
等到天一樓的帥哥們都跟隨趙無極走進會場之後,仍然在癡心張望的姑娘們這才慢慢安靜下來。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幾聲野蠻的呼喝聲。
“讓開讓開!”
“不長眼的狗東西,連老子的路都敢擋,是不想活了嗎!”
隨後緊跟著啊啊幾聲,
顯然是有什麽人被踹倒在地,毫無反抗的能力。圍觀眾人不由得向後觀望,腦袋還沒有整個轉過去,余光已經掃到一群風塵仆仆的大漢,原本預備繼續轉過去的腦袋,嚇的一縮,趕緊又轉了回來。
人群中忽然一片靜默,在這片靜的嚇人的靜默中,只聽有人小聲道:“別回頭,野……野火閣來了。”
野火閣來了。
聽到這一句話的圍觀眾人們,猶如聽到了死神的號令。因為他們知道這野火閣可跟天一樓完全不同。
既不講理又霸道,既沒有同情心又殺人如麻。
人命如草芥在別人那裡恐怕是一句嚇人的話,但放在野火閣這裡就是一句實打實的大實話。
不過也有些不這麽認為的人。
這些人早就看夠了天一樓那群裝腔作勢的小白臉們的嘴臉,當他們聽到野火閣的名頭之後他們的眼中立刻閃現出不同平日裡的一種興奮。
他們在靜默的人群中忽然站直了自己的身子,有的人舉起自己的右臂,有的人舉起手中的破框,嗚哇亂叫,呱啦亂喊。
這些人無異都是亡命之徒。卻不是下三濫之徒。
也許亡命徒與下三濫的唯一區別就是亡命徒隻禍害一部分人,而下三濫則禍害他們身邊的所有人。
有的亡命徒殺人如麻,卻會送給小朋友糖吃;也有的亡命徒討厭人類,卻喜歡動物;
他們即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又不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們即是在普世的尋常法規之下,又不是在普世的尋常法規之下。
他們也許有隻屬於他們自己的另外一套法規,也許是不被普世認可的,但卻是被他們自己的那個世界認可的。
說白了,普世的法規又是什麽呢?到底是大多數人自願認可的,還是由掌權派制定之後,大多數人不得不認可的呢?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葉火這群人的出現,反而激發了另外一群人的動物性本能。
吃喝殺伐,弱肉強食,物競天擇,依靠最原始的原動力活著,這就是動物性本能。
在任何一個世界裡,就好像人類馴服野狼變成狗那樣。
總有些野狼會被馴服成狗,也總有些野狼永遠不會變成狗,更有些野狼只是暫時變成了狗,一旦返祖血統開始作用,立刻又恢復了野狼的本性。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世界才有了多樣性,才豐富多彩,才隻得冒險。如果大家都是一副中規中矩的樣子,那活著豈不是太無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