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桐雁夜被Saber斬殺,Assassin因沒有Master回歸英靈殿,間桐家徹底失去了角逐聖杯的資格。
禦三家裡只有艾因茲貝倫家碩果僅存,看起來聖杯唾手可得。但實際上卻不是這樣,先不說韋伯這位新崛起的魔術師那種魔術結合現代產物的舉動有著很大威脅,單言峰綺禮來說,就是一個勁敵。
曾經做過的代行者,擁有史上最古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父親是此次戰爭的監督,對每個人的資料都了如指掌,這一切都是懸在切嗣頭上的一柄利劍。
反觀切嗣,他需要承受同時提供兩位Servant的魔力所帶來的壓力,更何況Saber和切嗣之間出現了信任危機,櫻逝更是比吉爾更加不服管教,我行我素,這個組合簡直就是一盤散沙,讓切嗣頭疼不已,舞彌又僅僅是一個掌握暗殺技術的普通人,能提供的幫助著實有限。
Rider和韋伯通力合作,綺禮和吉爾更是有著協議,只有切嗣這裡各自為戰,擁有兩個Servant的一方反而成了最弱的一組,不得不讓人感歎世事之奇妙無常。
一個小小的酒桌擺放在衛宮家的庭院裡,聖杯戰爭最後的四位王者圍坐四周,各自品著手裡櫻紅‘色’瓊漿,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恐怕再也沒有機會能坐在一起品酒了。
“噠!”
瓶中之酒被喝了個乾淨,四隻水晶杯被放在了桌上。
“酒也喝過了,最後,果然只剩下戰爭了吧。”Rider抹了把站在胡子上的酒,臉上沒有半點之前的大大咧咧,掛滿了嚴肅,“誰第一個來,倒在征服王的鐵蹄之下。”
Rider‘抽’出短劍,舉在桌前。
“當!”
一聲輕響,櫻逝手裡的天狼在短劍上撞了一下。
“就由朕來結束你的征途,Rider,不,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啊,朕來讓你見識一下夢的盡頭,究竟是何種景象吧。”
“哦,櫻逝小哥第一個來麽?”Rider挑了挑眉,“我還以為小哥要最後一個呢。”
櫻逝是地獄之王,按說比幾個人算是高一個等級,應該是等到最後幾人決出最強者後才與之‘交’手的,這是驕傲。
“呵,已自己的夢想作為貢品,征服王,你已經有了如此的誠意,朕也要做出合適回應。”櫻逝笑了一聲,站起身來,“還有什麽是比擊碎一個王者的夢更讓人熱血沸騰的呢。”
在座的幾人,最珍貴的就是自己心中那遙不可及的夢想,堅定無匹的信念以及那無窮無盡的憧憬。現在大家已經將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放在了賭桌上,輸了的失去一切,這沒有高低之分,大家都是同等的賭徒,只求一戰。
“嘁,被你搶先了麽……”吉爾很不爽,雖然嘴上不說,但征服王的‘性’格已經讓吉爾承認了他的地位,想要親手來終結他的旅途,結果被櫻逝搶先了。
“那我也就只有先寵愛一下這個不知所謂的小丫頭了。”吉爾嘴角掛起諷刺的弧度,瞟了Saber一眼。
“你是在侮辱麽,Archer!”Saber最受不得別人嘲諷她的王道,現在吉爾句句都在貶低她,不由怒火攻心。
“嘿,你配麽,雜碎!”看著那張跟莉莉一模一樣的臉,吉爾的心裡也拱起了火苗,不甘示弱的站了起來。
“Rider,跟我來吧。”櫻逝不管互相怒目的兩人,招呼Rider離開了這裡。
Rider也也不多話,拎起韋伯坐上神威車輪就打算跟櫻逝一起離開,他的寶具是固有結界,如果把這倆人籠罩進去消耗有點大,況且這倆人如果在裡面打起來,恐怕都不用櫻逝動手,Rider直接給跪了。
“等一下Rider!”韋伯掙扎著從Rider手中跳了下來,抬起頭對著他說,“Rider,接下來的戰鬥時只有強者才能參與的了吧?”
韋伯帶著苦笑搖了搖頭,然後果決地抬起了刻著令咒的右手:
“我的Servant呦,以韋伯·維爾維特之名,通過令咒命令:Rider,你一定要取得最後的勝利!”
從未動用過的令咒消失了一條。
“再次以令咒命令:Rider,你一定要取得聖杯!”
第二條令咒消失了。
“繼續以令咒命令:Rider,你一定要奪取世界,不允許失敗!”
光芒再次亮起,最後的令咒也化作魔力進入了Rider的身體。
“好了,現在我已經不再是你的Master了,”韋伯看著自己光滑的手背,聲音有些哽咽,“去奔赴你的該去的戰場吧,我就此退出聖杯戰爭了,你也已經自由了……”
說完韋伯轉身便走,剩下的是應經不是他有資格參與的了。
一隻大手熟練地抓在了他的後脖領上,將他拎了起來。
“呐,我說,既然已經命令了我那麽多句,不如一起去吧,將這場戰鬥看到最後,”Rider看韋伯要說什麽,直接說道,“不是作為Master,不是作為魔術師,而是作為與我共同作戰的朋友,去看看那‘波’瀾壯闊的戰場!”
“可是我……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的!我的小Master呦,我們不是一直並肩作戰到了今天麽!王者的榮耀,你也要與我一同去見證啊!”
“臉紅了。”小‘玉’最先開口了。
“啊,臉紅了呢。”櫻逝點點頭,證明小‘玉’沒眼‘花’。
“枉我想讚揚你一句,作為一個男人,竟然臉紅了,真是個雜碎!”吉爾似乎很看不起韋伯那軟乎乎的‘性’格。
“值得讚揚的品格!”Saber點點頭,一副很欣賞韋伯的樣子。
“啊哈哈哈!”Rider爽朗的笑了,不顧韋伯的窘迫,一抖韁繩,跟櫻逝離開了。
“嘿。”吉爾也笑了一聲,轉身也走了,綺禮要在這裡跟切嗣對決,而且愛麗還躺在屋內。自己跟Saber還要另外選擇一個戰場才是,否則綺禮死了是小事,毀掉了聖杯,那可就全完了。
Saber看切嗣點頭,也隨著吉爾走了出去,理由跟吉爾一樣,一怕毀壞了聖杯,二怕‘弄’死了切嗣,兩人必須得找一個空曠的地方戰鬥,否則,誤傷平民可是Saber最不想看到的。
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對手,奔赴自己的戰場,最後剩下的又會是誰呢?
……………………
“就這裡吧。”一處人跡罕至的空地上,櫻逝收起翅膀降了下來,“這裡沒人經過,你可以盡情發揮。”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出來吧,我的軍隊——王之軍勢!”仿佛出征前的意氣風發,Rider的吼聲中充滿了暢快和期待。
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滾滾黃沙,和那數不清的軍隊,征服王麾下的勁旅。
“看看吧,地獄的王,這就是我用以征服世界的軍隊,今天他們將再次隨我一起征服一切!”
看著面前興致勃勃的Rider,櫻逝不置可否。
“既然想要征服,那站在自己的土地上就太名不副實了。”
一揮手,周圍的景‘色’再次變幻,萬裡的清空被染黑,一輪血紅的圓月高懸空中;沙地也被黑‘色’的泥土所覆蓋,一座座逆十字的墓碑破土而出,上面鐫刻著晦澀的銘文,讓人感受到陣陣壓抑。
這還沒完,一個個人影出現在櫻逝的身後,背上那烏黑的翅膀說明了他們的身份,那些在大戰中犧牲的墮天使, 被投影到這個世界。高高昂起的頭顱,淡漠嗜血的雙眼,以及看櫻逝是那無限尊崇的目光,告訴了征服王:這群墮天使永遠不會被征服。
身上的執事服也換成了帶著黑‘色’披風的華貴衣飾。
一抖披風,櫻逝坐在了那虛空中透出的王座之上,地獄之主的寶座。
“嘩!”
所有的墮天使單膝跪地,恭迎他們的王,坐上寶座,他們的忠誠隻獻給眼前這個男人,這個帶領他們反出天堂,為他們硬生生打出一片天地的墮落天使長,地獄之主——路西法。
“征服王,歡迎來到朕的領地,眾神的墓園。”
“在這裡,我們埋葬了無數的叛逆,入侵者,無論他們是神,是鬼,是勇者,還是魔王,只要他踏上了這片土地,就會與枯木同朽。”
“來吧,征服王,讓朕看看你那號稱無人能夠阻攔的神威,能否撞翻朕的王座,還是,帶著你那瑰麗的夢想被朕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