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蕊就是那個閑得無聊的人。
另一個閑得無聊的人是上官千羽。
兩個人配合默契,光禿禿的樹很快舊貌換新顏。
燕青蕊做好綢花,上官千羽去掛到樹枝上,配合很是默契。其實完全沒有這個必要,畢竟,只需要換一棵樹就好了。
不過,燕青蕊突然想起在二十一世紀,有一個日子,會把樹裝點得漂漂亮亮的,上面綴滿各種東西,又溫暖又快樂。
離開那麽久了,突然就有些懷念起來。
也是一時心血來潮,提了一議,上官千羽立刻響應,而且興致很高。
這是與青蕊兩個人一起動手做同一件事,比較有意義。
明明只是枯燥無味的裁剪和折花的動作,但是因為是和特別的人一起做,便意義不同起來。
當皇甫月進來院中,看見的就是這麽一副溫馨的情形。
上官千羽臉容柔和,目光不離燕青蕊左右,那眼神,仿佛只要有燕青蕊,就沒有任何事物能讓他放在眼裡了。
往禿枝上綁綢花,該是多麽無聊的事?可是上官千羽卻硬是做得認真仔細。
皇甫月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她的心裡,上官千羽不應該是會做這麽無聊的事的人。
而院裡的兩人大概太投入,誰也沒有朝門口看一眼。皇甫月站在門口,並沒有上前,只是目光陰鬱地看著那邊。
兩人繞著那株秋海棠,上官千羽一個飛縱,上到樹頂,把手中的幾朵綢花固定,此刻,他在樹上,燕青蕊正仰頭看著他,他固定好後,轉頭問燕青蕊:“怎麽樣?”
燕青蕊笑道:“可以了。”又把手中的綢花遞上,指著一處道:“這裡還要一朵!”
“好嘞!”
上官千羽衝著燕青蕊展顏一笑,目光如水一樣溫柔,情意綿綿,配著綢製的花和葉,明明是秋天,卻是一片春意盎然的光景。
或者,更顯春暖花開的,是兩人臉上的柔光。
他們很少說話,但是偶爾的眼神交流,卻是無聲勝有聲,那種默契和溫馨,就好像他們便是一個整體,別人誰也走不進去。
燕青蕊告訴過河圖, 有些人來了不必攔著,比如上官千羽,比如百裡秀峰,當然,也有皇甫月,前兩者擋得住也沒用,他們會翻牆。
至於皇甫月,這是個暗黑的公主,有權有勢,擋得狠了,她要是一言不合拔刀殺人也不是不可能,河圖會吃虧。
他的人,她得為他們的安全著想。
雖然這樣,河圖也是按動了暗號的,燕青蕊知道有人來了,不過她以為來人是百裡秀峰,不想理會而已。
當然,皇甫月她一樣不想理會。
藍煙看著皇甫月的神色,重重地咳了一聲。
這一聲成功吸引了兩人的目光,上官千羽翻身下樹,和燕青蕊並肩而站,眼神淡淡的,只差在臉上寫上不歡迎三個字,道:“你怎麽來了?”
皇甫月眼裡的陰鬱早就不見,換了一張溫和明媚的笑臉,走了過來,笑盈盈地道:“當然是來找你的,千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