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機幾乎一口老血吐在地上,沒有離開?那房間裡的人呢?
十個無影衛,叫他們連眼睛也不要眨,以這十人的武功,連隻蒼蠅飛走都會被發現,可是他忘了,那丫頭根本就是個妖孽。
這在其次,關鍵是他不知道那丫頭什麽時候走的。
文天機問道:“昨天見到少谷主沒有?”
無影衛點頭。
文天機覺得這答案不可靠,重複問道:“看見少谷主走出房間門沒有?”
那無影衛趕緊答道:“昨天早上,少谷主親自把食物和水端了進去,告訴我們,以後放在門外,她餓了會來拿,沒出來拿就是不餓,冷了就撤走。”
文天機頓足,這臭丫頭,太狡猾了,昨天早上,那離開都已經兩天了。
兩天啊。
文天機轉身就走,真是個不省心的丫頭,希望還趕得及。
他身後小僮剛從藥房出來,看見文天機,立刻追出:“谷主,那一爐藥快要好了!”
文天機氣哼哼地道:“藥有我的寶貝乾孫子重要嗎?”
小僮被吼,呐呐地道:“可藥爐還在燒火,藥房會被燒掉的!”
文天機氣得胡子直抖地道:“燒掉燒掉,重新建就是。”說到最後一個字,他整個人都化成了一道流光,已經走得遠遠的了。
小僮撓撓頭,呃,這情形看來,少谷主又偷跑出去了?
哎,什麽時候少谷主才答應做少谷主啊?看谷主心都要操碎了。
京城,皇甫月回來了。
她在豐州查蘇玨平的消息,但安陽侯府裡知道內情的一個活口沒有留下,留下的那些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這樣隱秘的事,當然也不可能有多少知情人。
而幾個寨子她都走過了一遍,也抓了不少人查問,又動用了她江湖隱秘勢力,仍然不能確定蘇玨平是死是活。
這個蘇玨平,十二年前就是一個流放的囚犯,一直被輾轉押送,皇甫景琰悄然把人關押,既避開官府,又避開江湖勢力,還避開太子的耳目,更是做得秘而又秘。
這樣秘密的結果,便是隨安陽侯的死,誰也不知道現在的蘇玨平是死是活。
皇甫月對於沒見到屍體和確切消息的事,沒有下結論,只是令她手下所有勢力都密切關注,一有消息,立刻匯報,她回京去把這件事向父皇報告去了。
皇帝聽說之後,冷冷一笑,道:“既是生死不知,那多半是死了,安陽侯這個人行事毒辣,在他的手下,留有活口的機會很少。”
皇甫月臉色冷凝地道:“父皇,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不過你放心,兒臣已經布好天羅地網,他死了就算了,只要他活著,就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皇帝滿意地道:“這件事朕就全權交給你了!月兒,可見著上官千羽了?”
皇甫月道:“見了!”
“可朕的月兒卻並不高興,難道這次見了不開心?”
皇甫月傲然一笑,道:“父皇,你不必為兒臣擔心,兒臣會有心中有數!”
“此番辛苦,你回府歇著去吧!”
皇甫月道:“兒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