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騰飛沉著臉道:“笑,請為我引見虛雲禪師,若禪師不想見在下,在下回去就是!”
虛雲撓撓頭,道:“我不是見你了嗎?還要我引見誰?”
冷騰飛心中火起,這個小和尚真是太沒規矩了,虛雲禪師怎麽會收下這樣不著調的弟子?佛門弟子卻一點也沒該有的沉肅穩重,反倒油腔滑調。
他冷冷道:“既然虛雲禪師不想見在下,又何必相戲?”說完,拂袖就走。
噗……
門外有人笑出了聲。
冷騰飛走到門邊,聽這笑聲,不由後退一步。
一人大步走了進來。
冷騰飛目光微微一頓,那人玄衣凜冽,風姿華彩,翩然風度,可不正是上官千羽?
上官千羽道:“冷將軍,這位,就是虛雲禪師!”
冷騰飛猛地回過頭,難以置信地看向虛雲。
虛雲摸摸自己的臉,很是臭美地道:“不怪冷將軍不認得和尚,怪和尚長得太過英俊瀟灑,年輕俊秀,姿容無雙,玉樹臨風,風度翩翩,貌如潘安,才華絕頂……所以,是和尚的鍋!”
冷騰飛:“……”
上官千羽:“……”
前面自誇臭美也就算了,是和尚的鍋是什麽意思?難道是黑鍋?
冷騰飛已經呆在當地,完全接受不了和尚這畫風。
說好的德高望重呢?說好的神秘莫測呢?說好的是四五十歲的年紀呢?
不過,上官千羽說這是虛雲和尚,那自然不會有假了。
見冷騰飛一怔一怔的,虛雲很得意,衝著他擠眼笑道:“是不是被和尚帥呆了?和尚天生長得帥,你們羨慕不來的。”
冷騰飛:“……”
上官千羽受不了地道:“人呢?”
虛雲道:“酒呢?”
上官千羽一揚手,扔出一個小小酒壇,還沒打開,便有淡淡酒香在室內彌漫開始來,虛雲揭開蓋,仰頭灌了一大口,一個仰身,嘴不離壇口,腳下卻已經在牆壁上踩了幾腳,那幾腳太快,仿佛是一朵五瓣蘭花從花苞到開放的過程。
而後,在無比淳厚的酒香中,冷騰飛和上官千羽腳下一空,摔進一個黑黑的洞中。上面已經呼地合攏了。
上官千羽:“……”
冷騰飛:“……”
隨著上面合攏,坑洞之中倒是亮了,四四方方的坑洞,右邊有一扇門。
上官千羽推開門,門後是一間大大的石室,石室之中已經有兩個人候在那裡了。
兩個人一僧一俗,看見這兩個人,冷騰飛不禁一怔。
青衫僧人道:“冷叔叔,玨平拜見!”行的卻是俗禮。
冷騰飛見到蘇玨平,心中固然驚訝,但是看到對面的那人,才更驚訝,他遲疑地道:“嘉義侯?”
嘉義侯慕容驍,此人不是在秦州駐守嗎?北蒼胡人不敢犯秦州之邊,都是因為嘉義侯勇武善謀,打得他們不敢大敗虧輸,已經兩年不敢進犯了。
慕容驍抱拳道:“冷將軍!”
而後,他又對上官千羽行禮道:“少主!”
此時,蘇玨平也行禮道:“少主!”
冷騰飛驚訝之極,道:“你們……已經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