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蕊又拿出一個小瓶,那小瓶裡裝的卻是藥粉,她先是在夏侯墨曄的傷口處倒了一圈。
那傷口處原本是流著黑血的,隨著這藥粉倒水,血流得更多了,燕青蕊回身道:“誰有酒?”
立刻有個夏侯世家的人拿著一個酒壺道:“我這裡有。”
燕青蕊接過,拔開塞子,將酒倒在傷處,衝洗著黑血。
等到血流得少些了,她又灑下一些藥粉,然後擠壓了一下傷處,流出的血仍是黑的,不過比之前的顏色已經淡了些。
再用酒衝。
再灑藥粉,擠壓。
如此五次,夏侯墨曄的傷處才流出正常的血色。燕青蕊這才動作輕而快捷地給他包扎了傷處。
而他失血不少,臉色變得很蒼白。
燕青蕊給他喂了一枚養血的藥丸,夏侯昊海一直很擔心地看著,此刻方顫聲道:“怎麽樣?”
燕青蕊道:“毒已經解了,不過,血流得有點多,休息一下,明天就能恢復了。”
言下之意,今天是沒有什麽動手的能力了。
夏侯昊海心裡怒極,沒想到七魔宗的人這麽卑鄙,不但行偷襲之事,兵刃上還喂了毒,要不是燕青蕊當機立斷,馬上反應,而且又恰好有解毒的良藥,那曄兒豈不因為偷襲,而死於非命?
只要想一想,他就一陣後怕。
他不怕死,可是曄兒不能死。
夏侯昊海讓人扶了夏侯墨曄到後面去休息,自己帶著燕青蕊上官千羽去往南宮珩那邊。
南宮珩迎過來道:“夏侯公子傷勢如何?不要緊吧?”
夏侯昊海雖然臉色平靜,眼神之中還是閃過一絲憤怒之色,道:“七魔宗行事卑鄙,無所顧忌,看來咱們是太高估了他們的人品,此刻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麽陰謀!”
南宮珩忽地看向燕青蕊,道:“請問燕姑娘,那解毒的良藥,你這裡還有麽?”
燕青蕊看了他一眼,目光微微一動,和上官千羽對視了一眼,才道:“有,但不多!”
南宮珩皺著眉道:“剛才我們忽略了一個問題,希望是我多想了。”
燕青蕊凝眉道:“也許你並沒有多想。”
南宮珩臉色微微一變,道:“燕姑娘是有什麽發現麽?”
燕青蕊道:“暫時沒有什麽發現,但是十有八九是這樣了。”
夏侯昊海不解地道:“你們在打什麽啞謎?”
上官千羽在一邊解釋道:“夏侯家主,南宮家主和青蕊在討論,現在風比剛才大了,咱們所處的地方是下風口,而七魔宗卻是在上風口。若是七魔宗要借這風做點什麽手腳,兩大世家的人要吃虧!”
南宮珩讚許地看了上官千羽一眼。
上官千羽道:“只怕你們的討論之中還得加一條,圍觀的江湖人之中,有行跡可疑之人!”
南宮珩與夏侯昊海都是一驚,南宮珩道:“是七魔宗暗伏的人手?”
燕青蕊搖頭道:“不像!”
南宮珩與夏侯昊海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一片凝重。
夏侯昊海道:“七魔宗若真是借助上風有利地形放毒,我們還真是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