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皇帝是因為寵愛禇賢妃,才更愛皇甫月;還是寵愛皇甫月,才會更看重皇甫月之母。
禇賢妃心中有幾分欣喜,也有幾分擔心。
君心難測,伴君如伴虎,沒有犯錯之人尚且要小心注意,何況她心中藏著這樣一個大秘密?她倒沒有那麽希望皇帝到她的寢宮裡來。
好在皇帝也的確只是來表示一下他的君恩,隻待了一會兒,說是不打擾她們母女相聚,就走了。
褚賢妃口中說著月兒已經調到離皇城這麽近,母女相聚比以前容易得多,不爭這一時,但是對於皇帝的離去,卻是如釋重負的。
等到皇帝走了,皇甫月看向禇賢妃,眼睛裡一片探究:“母妃,你有心事?”
禇賢妃嚇了一跳,忙道:“母妃哪有什麽心事?”
皇甫月道:“你的心事與父皇有關?你心中不安,你在害怕,你為什麽害怕?”
她好像沒有聽見禇賢妃的話,眼睛微微眯著,目光中精光閃現,灼灼如燃燒著的火星,神色也很奇怪,很冷淡,很漠然。
禇賢妃有些吃驚,月兒這次回來,好像變了很多。
她之前對自己這個母妃十分敬重,神色溫柔溫和,不像現在這樣,眼神之中竟然還帶著惡意和刺探,說話的聲音也很怪,陰陽怪氣的。
如果不是她對自己的女兒很熟悉,幾乎要覺得換了一個人。
難道女兒知道她的身世了?
乾坤子那個混蛋告訴她了嗎?
禇賢妃這麽想著,不由就盯著皇甫月看。
這一盯,就盯了好一會兒,皇甫月仍然眯著眼睛,神色冷冷淡淡的,任由她看。
禇賢妃有些擔心地道:“月兒,你怎麽了?”
皇甫月冷笑一聲,道:“我怎麽了?我會怎麽了?我好好的啊!倒是你,母妃,你神思恍惚,心不在焉,不敢直視父皇的眼睛,父皇走時,你瞬間放松,表情十分明顯。你以為父皇不會察覺?”
禇賢妃一聽,又擔心起來,她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難道她真表現得這麽明顯了?
她在深宮多年,早就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根本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實在是這個秘密太大,大到她無法承受了,這些天才會心神不寧。
可是此刻面對自己的女兒,她覺得心中有些怵。她揚聲道:“來人啊!”
貼身宮女小蘿進來,禇賢妃立刻道:“快把我為五公主準備的點心端上來。”
皇甫月挑了挑唇角,嘴角的冷意和嘲諷根本沒有掩飾,這麽明顯的轉移話題,她怎麽會看不出來?
禇賢妃看著這樣的女兒,心裡更加驚疑,她的秘密倒在其次,可她的女兒到底怎麽了?這才幾個月不見,女兒的脾氣就變得這麽奇怪了?
不行,她得找機會問一下乾坤子,是不是他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又或者是,他在中間使了什麽壞?
皇甫月小坐了一會兒,小蘿端來的點心,她一口也沒有吃,隻用眼光掃了幾掃,那眼神之中的懷疑之色太過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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