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蕊吃驚道:“當真?”
不是說玄陽琴,玄天珪一直沒有下落麽?原來這和尚知道玄天珪的下落?不過,這和玄石令一樣,雖然有下落,但是都難拿。
有下落就好。
至於更多的消息,看和尚那一臉倒霉的模樣,大概是鐵筷子也撬不開他的嘴了。燕青蕊不問了,虛雲卻噌地一下到了上官千羽的身邊:“酒呢?酒呢?”
上官千羽聚音成線告訴他幾個字,虛雲瞪大眼睛,樂得在原地翻了三個空心跟鬥,立刻一溜煙就跑了。
文天機哼道:“有了酒,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遠遠的虛雲的聲音傳來:“總比你好,重色輕友!”
文天機:“……”
白雨淳:“……”
這和尚順風耳麽?還有,他哪裡輕友了?
燕青蕊讓北門卿月一眾人先下了山。
知道玄天珪在桃花榭,白雨淳也十分意外,當年她只要桃花榭的藥堂待過,雖然她知道桃花榭會每年從江湖上挑一些資質十分出挑的孤兒前往內門謀,武,藥三堂,可對桃花榭所知卻甚少。
桃花榭三堂弟子藝成出師後可以入江湖,每一年要去桃花榭的外圍勢力處報備一次,每三年要回桃花榭一次。
可是,哪怕她回過幾次,現在真想把方位和地形畫出來,也很難,桃花榭本身好像無影谷似的,很多地方罩著層層雲霧,若不是有人引領,別人就算到了附近,也是找不到地方的。
比如南宮世家的這些精英高手,便只能無功而返。
上官千羽燕青蕊兩人來向文天機白雨淳作別。
白雨淳張了張嘴,但什麽也沒有說出口,燕青蕊笑了笑,笑意在她的眼眸之中輕輕閃動,次第漾開,她體貼地道:“白姨,你什麽也不用說。”
白雨淳身為桃花榭出來的人,若是把桃花榭的一切告訴她,那等同於背叛桃花榭。她不能讓白雨淳為難。
再說,她若真的要去找玄天珪,也得先把玄陽琴玄石令找到再說。
文天機白雨淳和上官千羽兩人含笑作別,經過南宮世家的時候,南宮珩執的是晚輩之禮,文天機坦然受了。
至於南宮世家的大長老二長老,雖然輩份比南宮珩要高,但論起來,當然家主更尊。
等到文天機兩人離去,南宮風行不自禁地就道:“文谷主果然是龍姿鳳章,風采出眾,天質自然。”
南宮雷霆卻喃喃地道:“那個小丫頭和他相談甚歡,看似平輩論交一般?”
南宮信道:“大長老,您現在相信了吧?燕姑娘不是一般江湖女子,你之前的想法,是真的錯啦!”
這時候,上官千羽和燕青蕊並肩來到南宮珩面前。
看過文天機的儒雅風華,再看上官千羽時,南宮雷霆兩人又覺得有些錯不開眼,這個年輕人氣度沉穩,風華翩然,氣息內斂,乍一看,除了比文天機年輕之外,他竟也有相同的氣度。
而這樣出色的一個男子身邊,笑意微微的燕青蕊毫不遜色,兩個人並肩而立,真好似金童玉女一對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