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驍也豁出去了,要死他也不能這麽冤枉地死。
他覺得他是被齊嬤嬤給玩了,說好的人為什麽會換?如果不是齊嬤嬤給他下了藥,打死他他也不敢睡六公主,所以這件事的責任,說什麽也不能他一個人背。
他不管不顧地道:“就是她,她來找我的,說……”
太子聲音冰冷,透著警告的意味,道:“說什麽?”
魏子驍打了個冷戰,立刻反應過來。他也不是個笨的,齊嬤嬤來找他,自然是出於六公主的授意,要不然,一個奴才,哪有那麽大的膽子?
但是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麽錯處,明明說好的美人兒清河王妃,卻成了六公主,太子的警告意味很明顯。
這件事要有人負責,如果他不想負責,就得找個負責的。但是,不能提六公主,不然,就算今日能逃得一條命去,他日太子也會讓他好看。
所以,魏子驍停頓了一下,立刻道:“就是齊嬤嬤,她說她要送我一場風-流,保證那個人是美人兒,而且不會有麻煩。是我一時鬼迷心竅,答應了她,可我萬沒想到,那個美人兒竟然是六公主呀!”
齊嬤嬤大驚失色,本來就如同死灰的臉色,在這時候已經完全不似人色了。
可是,就算已經知道了必然結局,齊嬤嬤也不甘心就這麽受死。還是下意識到的垂死掙扎。
畢竟,守護公主不力,只是一個人獲罪,若是謀害主子,而且還是皇家公主,這是全家誅連的大罪。
她道:“你血口噴人,我什麽時候找過你?公主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麽可能是背主忘恩?”
她去見魏子驍的時候,只有她和魏子驍兩人知道,兩個人是單獨接觸,避開了別人。
因此,既沒有人證,也沒留著下什麽物證,只要她抵死不認,魏子驍也沒有什麽證據證明。
當然,這件事是六公主叫她做的。現在雖然中間出了差錯,如果六公主明白她的意思,把一切過錯推到魏子驍的身上,隻說魏子驍酒色迷心,才會做下這樣膽大包天的事。
六公主身份尊貴,這件事誰也不敢外傳,也不算全無補救的機會。
想到這裡,齊嬤嬤心中升起一線希望來,只要六公主肯保她,她是可以免於一死的。
魏子驍也很快發現了自己的困境,他什麽證據也沒有,現在齊嬤嬤那老太婆竟然不認帳?那是要他來背鍋了?
魏子驍怒道:“齊嬤嬤,你以為你可以推得一乾二淨嗎?不錯,你是不會對六公主做出這樣的事,因為你找我的時候,想要對付的原本就不是六公主,你要對付的是清河王妃!”
此話一出,室內頓時一靜,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到上官千羽的臉上。
上官千羽神色清冷淡漠,看著魏子驍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個死人。
他連眼角都沒有瞟一眼齊嬤嬤,可是,目光卻有如利刃,幾乎將魏子驍凌遲,魏子驍只是一個花花公子,哪裡能承受得了這樣的威壓?他嘶聲道:“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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