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個個累得氣喘如牛,可是想到命懸一線,誰也不敢偷懶。
這絕對是他們這輩子最累最辛苦的一天。也是他們這輩子最驚嚇最恐懼的一天。
等到把那些屍體都搬到坑裡了,他們還不敢軟癱在地,還得把土填上。在剛開始填土的時候,他們都戰戰兢兢的,生恐在一邊眼神陰森的二皇子一腳把他們踹下去,那他們可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好在皇甫彥看在他們老爹的份上,留下了他們的小命。
直到坑填好了,屍體掩埋了,這四個原本衣著光鮮的貴公子已經不比那些乞丐乾淨了,他們像黑煤窯裡出來的民夫,除了兩隻眼睛在眨巴,一身的細皮白肉都被泥灰糊滿了。
皇甫彥親自動手,把破廟點著了火,那些血跡什麽的,是沒辦法洗了,終歸還是要靠一把火來滅跡。
之後,皇甫彥才道:“好了,今日咱們打獵也都辛苦了,現在回城吧!”
這四人才如蒙大赦,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下肚子裡。
一行人來時浩浩蕩蕩,鮮衣怒馬,意興飛揚,回去的時候,卻是默默無語,垂頭喪氣。
皇甫彥的臉一直陰著。
北郊破廟的事也算處理得乾淨了,所有的相關的人都已經滅了口,曹士傑四人絕不敢說出去,而冷煜源,諒他也不敢。
六皇妹現在應該已經回到了皇宮,有禦醫在治療。
等他的人回來,他要問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六皇妹原本要對付清河王妃,連人都已經擄走了,結果,被那些乞丐欺負的,卻變成了六皇妹自己。
這太不合常理了。
清河王妃呢?
此時,在城郊西南方向,一個雅致的別莊之中,傳來一陣兵刃相交的聲音,打鬥的兩個人是一男一女,女的紅衣勁裝,就像一團火焰,英姿颯爽。手提一把長劍,把劍舞得像花朵一樣,劍法凌厲,白光閃閃。
男的玄衣如夜,清貴淡漠,面無表情,眼神有些深,在劍光裡騰挪閃避,動作十分淡定瀟灑,似乎面對的不是長劍,而是一枝毫無殺傷力的花一般。
在一邊的樹蔭下,有一張石桌,四個石凳,其中一個石凳上,坐著一個神色淡定,容顏如花的女子。
她十五六歲,雙目清澈如水,波光蕩漾,仿如清可見底,容色傾城,卻又清新自然而充滿靈氣。不似大家閨秀的溫婉柔順, 唇角微勾,似是帶著淡淡笑意,又似是只是單純地看熱鬧。
一轉眼,那紅衣女子與玄衣男子已經走過了二十多招,當然,玄衣男子只是偶爾還手。
紅衣女子沉著臉道:“上官千羽,你不還手,是瞧不起我是不是?”
那玄衣男子正是上官千羽,而那在一邊圍觀的,正是早前被傳被劫持的清河王妃燕青蕊。
上官千羽淡淡道:“本王不打女人!”
紅衣女子柳眉倒豎,上官千羽這話顯然是讓她惱了,手中的劍攻得更急了,嘴裡更是嘲諷:“上官千羽,你要不要臉,你不打女人,那幹嘛欺負我青蕊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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