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灩雖然精於算計,心機深又陰狠,但是,她的三個兒女卻是她的心頭寶。
聽說與兒子有關,她連流淚都忘了。
燕洪陽道:“昨日,我去太子府上,太子殿下說了,天佑和天賜目前雖然都謀了職差,卻是可有可無的差使,沒有什麽發展的可能,他想為天佑和天賜在禁衛軍裡謀個差!”
張雪灩心裡很高興,要是兩個兒子都能進禁衛軍,那可不得了,誰不知道禁衛軍就是皇上的親兵,哪怕只是一個普通的兵卒,也要比京畿衛的校慰牛氣,何況太子親自安排,他們怎麽也不可能只是去做兵卒。
她道:“這是天大的好事,太子殿下隆恩,難道你沒有答應?”
燕洪陽一臉無奈地道:“我自然想答應,但是,這個時間太不巧了。”
張雪灩更不懂了:“什麽意思?”
燕洪陽道:“夫人,禁衛軍可不比一般的軍隊,也不是隨便誰都能進的。進禁衛軍首先一條,就是必須是嫡子。”
張雪灩一怔。
燕洪陽把張雪灩的表情盡收眼底,繼續道:“但是前段時間,你因過被貶為妾,此事才不過兩個月,雖然天佑和天賜在我心裡,就是嫡子,在燕府裡,也是嫡出的大少爺二少爺,可是,名份上,他們的確已經是庶子了。所以,他們現在,不夠資格了!”
張雪灩一聽,幾乎把一口牙咬斷,都是燕青蕊那個臭丫頭,她道:“老爺可以提前恢復我的名份!”
燕洪陽搖了搖頭,道:“夫人,你知道,我是堂堂的太子少傅,夫人因治家不力,使丫頭身死而獲懲罰降為妾室,雖然讓夫人受了委屈,但是我們燕府的聲望可是一點沒有影響,反倒更加盛隆了,人人都讚少傅品德高尚,治家嚴謹,有過必罰,仁心善意。若是這才兩個月,立刻就恢復了夫人的名份,豈不是自打嘴巴?”
張雪灩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那和你娶正妻又有什麽關系?”
燕洪陽道:“太子殿下給我建議,讓我即刻娶一個女子過門為正妻,難道把天佑和天賜,婉淑,一起過繼到她的名下。這樣,天佑天賜和婉淑,便又都是嫡子嫡女了,他們兄弟二人也有了進入禁衛軍的資格。”
張雪灩尖聲道:“不,我不同意。”
這太子哪裡是在出主意,他出的主意也未免太誅心了,這是不但要搶了她正妻的位置,還要奪走她的兒女。
燕洪陽道:“灩兒,你我這麽多年的感情,我又怎麽舍得?我又怎麽忍心?我自然是不願意的,但是,難道我們就此斷了天佑和天賜的前程嗎?”
張雪灩哭道:“老爺,他們是我的兒女,要是過繼了,我就什麽都沒有了。”
“你怎麽會什麽都沒有?”燕洪陽義正言辭地道:“灩兒,我對你的心,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要娶一個正妻,不過是為了天佑和天賜的前程著想,這只是權宜之計。等到這事過去,我一定把那個正室休了,把你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