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羽的心中十分焦急,他原本是將卜平均這件事處理過後,便去避暑行宮見小青蕊的。
然而,竟然得到這樣一個消息。
小青蕊的武功不低,怎麽會突然失蹤?
是她自己離去,還是人為,只有到了行宮,通過現場查探才能知道。
清晨,東方剛露出一絲魚肚白,皇家避暑行宮的門口,幾重禁衛軍的守衛之下,突然看見一個越來越近的玄衣身影。
皇后已經下令,任何人不得進出,竟然有人直奔宮門,他們立刻嚴陣以待。
來人速度很快,明明是腳下步行,竟然快逾奔馬,到看見遠遠有人來,到他出現在眾人面前,竟然只不過片刻時間。
守門禁衛軍大喝:“站住,來者何人,快站住!”
來人身形一頓,站在眾人面前。
玄衣如黑,面凝寒霜,整個人像一塊移動的寒冰一般,他拿出一塊令牌,道:“禁衛軍左都統領上官千羽!”
守門禁衛軍一怔,忙躬身體行禮,道:“原來是清河王,屬下分屬右都統領旗下,見過清河王!”
上官千羽沉聲道:“本王要面見皇后!”
禁軍為難地道:“王爺,皇后已下嚴令,任何人不得進出行宮!”
上官千羽冷冷看了他一眼,邁步,便往裡走。
禁軍急忙相攔,口中叫道:“王爺,小人們職責在身,您若不停步,小人們便得罪了!”
上官千羽聽如不聞。
幾個禁衛軍又是著急又是為難,皇后有令,不可不擋,但是要擋又豈能擋得住?
而且清河王這冷厲的樣子,滿眼的戾氣,好像隨時會把人像隻螞蟻似的碾死,讓人看一眼也發怵。
他們絲毫也不懷疑,此刻的上官千羽,一定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不過這個禁衛軍的小頭目也是個聰明人,擋不住總比瀆職好,他一擺手,幾個人立刻把上官千羽圍住,口中道:“王爺,得罪了!”卻沒有一個人拔刀。
上官千羽眼神之中滿是戾氣,冷喝:“退開!”
誰敢退開?皇后有嚴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那禁衛軍頭目更是衝在前頭, 環身一抱,想將上官千羽抱住,被上官千羽一腳踢在肚子上,他疼得冷汗直冒,身子弓成蝦米,站也站不起來,眼中卻是一片欣喜,不是他不擋,是他盡力也擋不住。雖然這一腳傷得不輕,命卻已經保住了。
此刻,皇后所在的鳳棲殿中,昨夜隻小眠一會兒的皇后已經起身,禁軍搜索了整整一個白天一個夜晚,根本無所獲。
她雖然封鎖了消息,但這失蹤的兩個人身份都不尋常,所以,她在考慮著,要把這消息先送回京,傳給皇上。
太子妃不見了,太子必須知情,至於燕青蕊,皇后沉吟,這個女子的身份,還真是讓她有些頭疼,要不要告訴上官千羽?
按說現在她也只能算是燕家的女兒,和上官千羽之間到底是什麽情形,恐怕只有他們兩人知道。
如今人失蹤了,這消息是遞去燕府,還是遞去清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