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就別想著把這罪名推到燕青蕊的身上了,燕青蕊早就失蹤了,現在,是生是死還不知道。”
燕洪陽心中一震,燕青蕊失蹤?那失蹤的兩名女子之中,竟然有燕青蕊?被太子說破心思,燕洪陽不敢再說。
太子歎了口氣,道:“你燕家也是流年不利,大女兒失蹤,二女兒謀害皇子,構陷太子妃,本宮念你對本宮一向忠心耿耿,隻究首惡,不帶誅連,已是法外施恩了!”
他頓了一頓,目光淡淡掃過燕洪陽,似警告又似提醒地道:“何況,就算此事是燕青蕊做的,本宮也只能叫你家二女兒來受懲!燕青蕊,本宮留著還有用,你不會不知道吧?”
燕洪陽急忙道:“臣知道,臣失言!”
太子居高臨下地道:“用一個女兒,換你燕家一門平安,燕少傅可還滿意?”
太子陰森,燕洪陽早就知曉,但此刻,被太子拋上風口,又跌落谷底,如此幾趟,而他的女兒又的確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他可不能因為這個女兒,丟掉燕府一門富貴。
他急忙道:“謝殿下恩典!”
太子露出一個笑容,但那笑意卻陰冷之極,他淡淡地道:“本宮念你忠心,已替你保住燕婉淑一條命。將她記入官妓之冊,雖然境況不佳,可好死不如賴活著!”
燕洪陽臉色頓時漲成豬肝色。
就算他現在的權位是陰謀得來,可他也一向自詡為詩書之家,是又做了婊-子,又還要立牌坊的心態。
女兒入官妓之冊,他還是難以接受的。
不過,看到太子掃過來的一眼,如同毒蛇一般,卻又透著森然警告,他猛地意識到,這個女兒行事太過愚蠢,終究是保不住,才從青樓救出來多久,又在外面惹事生非,也怪不得他這個老爹無情了。
但是燕洪陽回到燕府之後,又怎麽好向張雪灩燕天佑燕天賜說燕婉淑已經入了官妓之冊?所以隻好含糊地說行宮之中,燕青蕊和燕婉淑一起失蹤了。
張雪灩聽說燕婉淑失蹤,哭得死去活來,燕洪陽心煩意亂,連折騰寒煙都沒了興致,回到自己的書房之中。
無影谷谷口。
當燕青蕊和虛雲走近時,燕青蕊發現,所謂三年一度,三日之後就會不見的無影谷谷口,現在正好端端地出現在面前,一條小徑,直通谷中。
燕青蕊斜眼看著虛雲。
虛雲非常有危機意識地自動退開五步,才嘿嘿笑道:“你看得見的,別人未必看得見。對你敞開的,對別人可不會敞開!”
燕青蕊走到谷口邊的一塊青石上坐下,就是不邁步,看著虛雲道:“為什麽是我?”
虛雲納悶:“什麽為什麽?”
他撓著頭:“和上官千羽上-床的是你,當然只能是你,難道還能是和尚?”
燕青蕊:“……”
她臉上頓時一片飛紅,誰問他這個了?聽得懂人話嗎?好想吐血。
她惱羞成怒地瞪著虛雲:“我是說為什麽要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