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箐知道,此刻比較困難,芸兒提出這個質疑之後,多少雙眼睛都盯著燕青蕊,不要說有人走近遞給她銀票,就算是一隻貓一隻狗走近,也逃不過那麽多雙眼睛。
郭箐暗暗著急,堂主這是以本來面目出現,一旦傳出什麽惡意競拍,酒樓名聲有損事小,那堂主豈不要被人恥笑?
芸兒聽燕青蕊這口氣,分明是負隅頑抗,立刻道:“怎麽,心虛嗎?”
燕青蕊掀了掀眼皮,一個小丫頭,有什麽好計較的?
夏紫柔倒是有意思,別院之中,她假裝親熱之極,現在倒不怕撕破臉了?她的算計,倒也能略知一二。
見燕青蕊不回答,芸兒更覺得是這麽回事,她轉向郭箐,道:“老板,這酒樓是你的,有人擾亂秩序,惡意競拍,損害客人利益,你不是該主持公道嗎?”
郭箐心道:主持你個大頭鬼。可面上卻不得不笑臉迎人:“想必此事只是個誤會,客人沒有拍到神仙醉,有些情緒也是可以理解的,下個月,神仙醉繼續推出,各位沒拍到的客人,不如等下月再來如何?今日大家給我一個薄面,各位的消費,八折如何?”
郭箐本是想息事寧人,此事就這麽過去,堂主也不用背負罵名被人恥笑,但是她心意是好,對於芸兒得了夏紫柔命令,一定要燕青蕊出醜的人來說,不要說八折,免費她也不乾。
而且,這似乎讓她更是找到了把柄,她冷笑道:“莫非酒樓老板與這位客人有什麽貓膩不成?為何你不讓徹查?”
郭箐暗悔,這個五號雅間的客人今日是一定要把事情鬧大,她分明是在暗示所有的客人,踏雲居與人聯合惡意競價,抬高價格牟取暴利了。
此刻即使解釋,也是越描越黑。
眾客人剛剛聽到郭箐息事寧人,明顯幫燕青蕊的口氣,又被芸兒這麽一挑撥,頓時炸了鍋一般,紛紛罵了起來。
一號雅間那仆人站在那裡,卻好像看戲一般,不過燕青蕊知道,看戲的不是他,而是他的主人。
燕青蕊將茶杯往桌上輕輕一頓,沉聲道:“住口!”
這一聲清朗之中自帶一種威嚴,把那些嘈雜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眾人正在紛紛指責,聽到燕青蕊的聲音,不由自主地住了口。
燕青蕊抬眼,看了看芸兒得意的眼睛,又看了看一號雅間那仆人看戲的表情,淡淡地道:“這位客人惡語中傷倒是駕輕就熟。我什麽時候說過不讓查?但是,說查就查,未免太過兒戲了!”
芸兒道:“那你想怎樣?”
燕青蕊淡淡地道:“如果我沒聽錯,剛才踏雲居的老板說,惡意競拍者,驅出踏雲居,列入永不招待之列,是也不是?”
郭箐點頭。
燕青蕊道:“那麽如果不是惡意競拍,你這樣就是含血噴人,難道不需要賠償我的名譽損失嗎?”
名譽損失是什麽鬼?
不過顧名思義,是她的名聲受了損,要賠償?
芸兒看向自家主子,見到夏紫柔點頭,她立刻轉頭道:“那你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