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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了昨天的疑惑之後,我心情大暢,和蒂亞不約而同的哈哈暢懷大笑起來。
「喵?」
旁邊的菲妮看著這一幕,發揮著她作為偽娘的敏銳第六感,不解的歪起了頭。
好奇怪的感覺喵,總覺得蒂亞小姐和表哥……看起來似乎互相釋了疑的會心笑容,卻完全處於一個不同的世界喵。
菲妮張張嘴,剛想衝口而出說點什麼,卻在瞬間身體竄過了一道涼颼颼的寒意。
又是弱小動物一樣的敏銳第六感,提醒了她,要是隨便亂說話,會死的很慘也說不定。
那股涼意的矛頭,指著的方向,正是對面露出燦爛陽光,天真無邪,活潑可愛笑容的蒂亞。
好……好可怕,雖然說不清楚是為什麼,但是總覺得蒂亞小姐好可怕。
一時之間,菲妮被自己的第六感嚇得魂不附體,顫顫地抱著頭畏縮起來,如同一只在電閃雷鳴暴雨黑夜中躲在樹洞裡不斷害怕打顫的小松鼠。
至於她的第六感所提示的信息,究竟只是一股錯覺,還是真有其事,就只有天才曉得,或者菲妮親身嘗試過之後才知道,無論其他人信不信,總之,菲妮是信了。
「菲妮,你怎麼了?」
和蒂亞重新找回以前相處的感覺,正為此而高興著,不經意回過頭,卻發現菲妮似貓見老鼠一樣躲在一旁遠遠的顫顫發抖,眼睛亂轉,就是不敢看向蒂亞。
「身體不舒服嗎?」心地善良的蒂亞,也露出擔心神色。
「嗚嗚~~」
菲妮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麼,真是的,難得蒂亞那麼關心你,你就表達清楚點行不?
「一定是著涼了。」
蒂亞嬌憨的雙手抱胸,嗯嗯點著頭,一副小孩子裝醫生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我也是,小的時候,因為睡覺的時候喜歡張開嘴巴,所以很容易著涼。」
「咦?張嘴睡覺會著涼?」
我似乎又學到新的知識了,因為沒有打呼嚕的習慣,完全不知道竟然有這回事。
「我想是的,爺爺是這樣告訴我的。」蒂亞歪頭輕咬食指道。
我:「……」
多好的女孩呀,明明是那麼為老不尊的爺爺,卻到現在還如此相信對方,以前一定是為此吃過不少的苦頭吧,比如說在抓蠍子的時候,被想偷懶的無良爺爺告知,如果被蟄到的話,胸部會變得更加豐滿之類的。
「真的不要緊嗎?」
見菲妮拚命搖著頭,淚眼汪汪的都快哭出來了,蒂亞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
「嗚嗚~~喵嗚嗚~~」
躲避著蒂亞的目光,菲妮像是狼穴裡的小兔子一樣,不斷後退畏縮。
「是嗎?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勉強,不過要是覺得難受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我這裡可是有赫拉迪克族秘製,專門治療這種病的葯膳哦。」
蒂亞背著小手,指了指身後台上放著的諸多【食材】,沖菲妮露出一個大大的,陽光燦爛美麗純潔的笑容。
點頭,點頭,菲妮拚命的點頭,後退著,和蒂亞已經拉開十米以上的距離。
「真是個奇怪的傢夥,算了,不用管她,偶爾是會莫名其妙的犯傻。」
我溫柔地摸著蒂亞的頭,以示對她熱心善良的誇獎,讓她不用再擔心菲妮,讓這偽娘自生自滅去。
不過,以菲妮的悲劇帝光環,大難小險那幾乎是天天都在上演,卻出奇的安然活到了現在,可以看出,她不但有著悲劇光環,同時也是不死小強的屬性,總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刻避凶趨吉,真不知道該說她是倒霉好,還幸運好。
「啊,時間不多了,抓緊時間採訪最後一個吧,蒂亞,我先走了,你這邊也要努力,快點完成,可別讓大家久等。」
看看周圍的比賽,我皺起眉頭,朝蒂亞搖了搖手。
「好的,沒問題,看我的吧,凡凡,等會比賽結束以後要一起玩哦。」
蒂亞蹦蹦跳跳的朝我揮舞雙手,真是個長不大的丫頭啊這赫拉迪克小公主,不過看到這副樣子,卻讓我鬆了一口氣,這才對頭,現在的她,才是平時的她。
莞爾一笑,我帶著迫不及待跟上身邊,十分明顯地擺出一副想要儘可能遠離蒂亞的舉止神態,如此莫名其妙的菲妮,走向另外一名神秘選手。
這名神秘選手……怎麼說好呢?越是靠近,越是能讓我產生一股「我的大斧早已饑渴難耐」的衝動。
當然,我要是將這個「大斧」,換成物品欄裡的對某某某神器捲紙筒,想必大家多少都已經能猜出對方的身份了吧。
「咳咳,好的,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讓我們來看看最後這名神秘選手的廬山真面目,以及能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雖然很想掏出捲紙筒直接拍下去,但是身體裡面的主持人之魂,卻在阻止著我做出這種破壞節目氣氛的舉動。
翻了翻手中的名冊,我很快就找到了這名【神秘選手】的【神秘名字】。
超神秘的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讓我看看,這位神秘選手的名字叫……」
目光落到名字上面,我原本帶著好奇的表情,突然一僵,就像掀開蓋子,滿心期待裡面擺著的是一盤美食結果卻是一條咬人的加拉鱷。
「這……這名選手的……的名字叫……叫……」
結結巴巴的,就似強迫著自己將腦袋伸入鱷魚的大嘴裡,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惡狠狠的擠出來道。
「吳非凡。」
非凡哥你這是腫麽了非凡哥!!!
「咦……咦咦咦!!!」
小偽娘起先還沒有反應過來,覺得在什麼地方有點不妥的樣子,輕咦了一聲,然後才發出尖叫。
「表……表哥喵,難道說是你的兄弟喵?」
第一個反應果然是這樣,菲妮驚聲疑問道。
「是你妹!!」的衝口而出。
「難道是……是我的表妹喵?也就是說……是表哥你的妹妹喵?」結果這句話被菲妮神理解了。
總而言之……我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氣,不行,得趕快解開誤會才行,不然還不知道要被傳成什麼樣子呢。
「看來,我們這名選手又是用了假名,呃……還蠻……蠻奇特的名字,好了,讓我們採訪一下,看看她究竟是何方神聖。」
「這名選手。」
我露出大大的燦爛笑容,將擴音器伸了上去。
「請一口氣用五個字來段自我介紹吧。」
「我叫阿琉哈嗚~~」
我:「……」
菲妮:「……」
阿琉斯:「……」
「觀眾們大概都沒聽清楚,再來一遍。」
「我叫阿琉哈嗚嗚~~」
「什麼?」
「我叫阿琉哈嗚嗚嗚~~」
「真可惜,就差一點點了,再來一次吧。」
「表……表哥喵,這樣欺負人似乎不大好喵~~」
就連不明真相的菲妮,眼看著對方已經淚眼汪汪的捂著發疼舌頭,說話都變得含糊不清了,對於我這種肆意的作弄行為,她也看不過去了。
似乎吸了一口氣,這小腐女不屈不撓的再次出聲。
「我叫漢娜。」
哦哦,原來竟然還有這招!
驚訝於這小腐女的腦筋急轉彎能力,有兩個名字就是方便啊。
「看來我們這名神秘選手的身份已經揭曉了。」
隨著阿琉斯輕輕將頭上的帽子掀開,台下的觀眾又是驚呼一聲,尤其是男性,那震驚的目光,說有多驚艷,就由多驚艷。
反差太大了,沒想到這個看上去畏縮膽怯,嬌氣無比,看上起似乎不怎麼起眼的傢夥,竟然是一個有著火紅色美麗長發,小巧精緻美麗,神色冰冷,彷彿萬眾矚目的明星般光彩奪目,渾身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刺人氣勢的冰山小美女。
掀開帽子的前後,氣質截然相反,如果不是就在自己的眼前發生這一幕,台下的數萬觀眾絕對會以為剛才帶著寬大帽子,將自己緊緊包裹在黑色之中的膽怯怕生嬌小黑影,已經被偷偷置換成了另外一個人。
不過,觀眾裡面肯定也有不少認識阿琉斯的人,乃至是她的家人。
露了個臉之後,阿琉斯在一大片惋惜的嘆聲之中,迅速戴上帽子,將耀眼的長發和容貌遮蓋起來,重新變回那個氣質如同大門不出的深度宅女一樣的她。
「好了,原來是漢娜選手,這個名字有點耳熟,難道說和另外一邊的漢斯選手有什麼關係?」
我故作不知的問道,而以台下觀眾的八卦程度,相信很快,漢娜就是漢斯的妹妹這個消息,就會為大家所知。
「好了,漢娜選手,有什麼想說的話嗎?」
我再次將擴音器伸到阿琉斯前面。
「……」
「……」
沉默了一陣……
「搞毛啊!」
然後突然蹦出這麼一句,數萬名觀眾為之絕倒。
這笨蛋,還真就與世隔絕的只會我教她那幾句了嗎?
我也不禁淚流滿面,這該是宅到什麼程度,才能宅出如此性格啊。
「咳咳,那個……漢娜選手,有什麼想對觀眾說一說嗎?」
僵硬著笑容,我試圖挽救點什麼,拜託了阿琉斯,給我說句大家好,大家好就行了,這真的不難啊我以爺爺的名義發誓!!!
「……」又是沉默了一會後……
「你是好人。」
鬥篷帽子裡面的雙唇微顫,發出似從久未吐言的人口中發出的生硬獃滯的問候。
好吧,我姑且將其當做是問候,明明有一副清脆悅耳動人的好嗓子,卻不會多加利用,這小腐女究竟得有多暴斂天物啊,小心上帝將你變成大海裡的泡沫。
「咳……咳咳咳,好,感謝漢娜選手帶給我們如此個性的招呼,接下來讓我們和這位選手聊一聊,冒昧的請問一下,漢娜選手,為什麼你要參加這次比賽,目標是什麼,想到奪得這次比賽的冠軍嗎?」
這個問題,與其說是採訪,倒不如說我的疑問。
這小腐女沒事跑來參加什麼比賽,她可不是擅長於出現在這種眾目睽睽場合的人。
搖頭,搖頭,流露出小動物一樣氣質的阿琉斯,努力的搖著頭。
「不是為了冠軍嗎?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呢,能和大家說說嗎?」
在廚具之間來回忙碌著的阿琉斯,首次微微的抬起頭,目光落到對面,爭得熱火朝天的漢斯和裡肯身上。
剛才的採訪,明明已經通過魔法擴音器,響徹了整個賽場,但是看漢斯的樣子,卻是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妹妹也出現在了這裡,可見他現在的精神是多麼集中,已經完全忘記了周圍的一切,隻一心想著了卻這段延續了數千年的宿命之爭。
看到這一幕,那雙被陰影籠罩著的明媚雙眼,閃過了一絲擔憂,以及決心。
然後,阿琉斯嚴肅的,一點一點的堅決說道。
「我想要……打敗……漢斯……和裡肯。」
「哦!!真是了不起,這位漢娜選手竟然是懷著如此巨大的目標而來,想要將兩位最具冠軍相的漢斯和裡肯選手打敗。」
在觀眾的一片嘩然之中,我驚叫起來。
其中,只有極少數幾個人,包括我在內,知道阿琉斯內心的真正想法。
阿琉斯……應該是早就知道了,或者說猜測到,這場史無前例盛大的廚藝比賽,會讓自己的哥哥以及裡肯爆發,而陷入一種對勝利,對榮譽的盲目狀態,所以才抱著如此巨大的決心,站在這裡,想要打敗這兩個人,讓他們徹底清醒過來。
看來,似乎是我給大家,給阿琉斯添麻煩了,沒想到這場比賽會讓漢斯和裡肯如此癡狂,如果早知道會變成這樣,我絕對不會搞什麼廚神大賽。
「抱歉,阿琉斯,給你添麻煩了。」
不顧那些明裡暗裡又在高喊【萬惡的后宮男又要伸出魔手】的傢夥,我伸出大手,隔著鬥篷帽子在阿琉斯的腦袋上輕輕撫摸起來。
「不是老師……的錯……是漢斯……大笨蛋……」
阿琉斯輕輕搖著頭,如同發出呼嚕呼嚕聲的舒服貓咪一樣,微微仰起下巴,享受著我的大手輕揉。
「要好好加油哦,我絕對支持你。」
此刻的我,內心暖和無比,隻想對阿琉斯用盡自己的溫柔,希望能轉化成為她的力量。
目光不經意落到她正在搗鼓的砧板上,這股溫柔,立刻變成了脫力。
該……該怎麼說呢?阿琉斯,雖然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人啊,總是會有擅長的事情和不擅長的事情。
看著眼前被切成大一塊,小一塊,宛如河邊隨處可見的石頭一樣,大小不一,菱角分明的南瓜塊。
最坑爹的是,連皮都沒有削!!
再返回頭,看看漢斯那邊,和他那出神入化,登峰造極的刀工和廚藝比較一下,腦海之中頓時回想起在原來世界看過的一個笑話。
話說有一個農夫,看到鄰居家將他的兩個兒子的名字,分別取為紅A和紅B。
農夫頓時覺得這個方法不錯,簡單,易記,於是將他的第一個兒子取名為沙A,兩年後,他的第二個兒子出世了……
好吧,我承認這個故事是自己胡亂杜撰的,其實也不用說的那麼遠,就拿眼前的人來說吧,比如說……高露潔姐妹。
妹妹完全繼承了騎士之道,並且恪守著侍女本分,正直,誠實,勤勞,但是她的姐姐卻以賣節操為樂。
舉了這麼幾個例子,我就是想說,就算是兄弟姐妹,甚至是雙胞胎,性格和能力也可以是完全截然不同的,何況漢斯和阿琉斯只不過是表兄妹。
所以,即使等會阿琉斯做出一盆豬食,也請大家千萬不要驚訝,她的決心固然讓人感動,但是廚藝方面……在看到台上一片的七零八落,以及聞到鍋裡傳出的刺鼻焦味以後,我已經完全不抱任何的希望。
仔細想想的話,這種差別也並不出奇,要是漢斯那傢夥和阿琉斯一樣,天天蹲在家裡寫些奇怪的東西,要麼就跑到路邊去觀察男人之間的肌肉摩擦,我敢保證,他現在做的絕對不會比阿琉斯要好。
總之,大家拭目以待吧,隨著一聲震耳的鐘聲敲響,聯盟第一屆廚神大賽的比賽階段,終於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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