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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姆嘎姆~~嘎姆嘎姆嘎姆嘎~~~」
這些糖果和餅乾是我的,爽快點還回來,我或許還可以考慮不和你計較吃掉的那些。
「哦喲,是你的,有什麼證據嗎,這上面寫了你的名字嗎,我看看,找不到呀,這樣無憑無證的汙衊我,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身上穿的布偶裝是我的呢?」
「嘎姆嘎姆!!」
不是布偶,是熊!!
見這老女人還十分囂張的將一塊餅乾舉在眼前,當著我的面,裝模作樣的在上面找了一翻,然後喀嚓一聲,將這塊餅乾塞到嘴裡,故意嚼的很脆香,誇張的露出一副陶醉表情,我頓時氣急敗壞。
同時也不免有些驚訝。
這傢夥,回答的有板有眼的,竟然還真能聽懂我在說什麼呀,我是應該誇她掌握了一門好外語,還是應該嘲笑她竟然聽得懂熊話呢?
不過也好,省了我的木牌,沒有人會理解咱為了方便地獄格鬥熊交流而默默蹲在角落裡頭一邊低聲吟唱著男兒有淚不輕彈一邊削木頭釘牌子的寂寞,那些傢夥只會以為木牌才是地獄格鬥熊的本體,可以直接從異次元召喚而來並打算將其列為羅格營地第九大不可思議之一。
話說回來,我一個人就佔了多個不可思議?
」嘎姆嘎姆嘎姆姆~~~~」
你這傢夥,自己數數是在第幾句以前,才自曝了看著我被小甲撞飛的一幕,還準備了悼詞什麼的,悼你妹呀!!
「哎呀,你聽錯了吧,我可沒說這樣的話,我只是說看到你被撞飛,可沒看到是被誰撞飛,附近有沒有一條金毛的狗,突然凌空飛起,用讓人驚訝的速度,將散落半空的糖果和餅乾搶了去,塞到早就準備好的包裹裡,然後還用鄙視的目光看了你一眼,才掉頭逃竄。」
你這不是看的很清楚嗎混蛋!!
不過沒關係,這傢夥的厚顏無恥,我早就考慮在裡面了,就算不承認也沒關係,我還有她的把柄在呢,嘿嘿~~~
「嘎姆~嘎姆,嘎~~~~~姆嘎姆!!!」
沒錯,也就是說,無論這老女人承不承認看到了小甲和死狗,並黃雀在後的搶去了死狗身上的包裹,至少,她剛才已經說了,看到我被撞飛的一幕,這是鐵證。
也就是說,我被撞飛的時候,她就在一旁看著,並沒有在這裡認真負責守衛,完成阿卡拉交代給她的任務。
哼哼,真是完美的推論,死神小學生可不是白看的,我感覺自己現在已經完全超越了小五郎那種笨蛋。
「嗯,是嗎?這的確是個破綻。」
聽我這樣一說,老酒鬼皺起了眉頭,似乎剛剛塞到嘴巴裡的糖果都不甜了。
嘎姆~~嘎嘎嘎~~~!!」
識相點,把這些糖果和餅乾還給我,我或許還會考慮在阿卡拉麵前替你說幾句好話。
「真……真的可以?只要將這些還給你,就不會向阿卡拉告狀?」彷彿在黑暗中見到了一絲曙光,老酒鬼抬起頭,眼神裡滿是激動和希冀。
「姆姆~~~~~」
你可以這樣認為。
是的,不會和阿卡拉告狀,告訴凱恩就行了。
「好吧,那我都還給你。」老酒鬼鬆了一口氣,上前幾步,將懷裡還剩下一半的糖餅遞了過來。
「嘎~~~~姆~~~~~!!」
這就對了嘛,俗話說的好,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面對老酒鬼少有的全面勝利,讓我不免有些得意的飄飄然起來,兩隻熊掌一伸,就要接過戰利品……不,是回收戰利品才對。
咦?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我的身體,好像在以腳尖為原點做著旋轉運動呢?
看著不斷在眼中放大的地面,我困惑了。
噗通一聲,在獃滯之中,身體呈大字型,十分悲壯的和地面來了個全面接觸,笨重的體型趴落在地,揚起一大片灰塵,緊接著便是熟悉的場面——一根長矛被反握著,槍頭在我的腦袋上捅來捅去。
「你是笨蛋嗎?還真的相信我會還呀。」
蹲在一旁的老酒鬼,像是用筷子攪拌著盤裡的生雞蛋一樣,手中長槍在我的腦袋上快速鑽了起來。
「……」
可……可惡,這傢夥,難道就真的不怕阿卡拉發火,讓她在籠子裡面過神誕日嗎?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哼哼,你還真以為以你的智商,能夠抓住我卡夏大人的把柄嗎?」
這樣得意的哼著鼻子,老酒鬼繼續道。
「別忘記了,亞馬遜可是有一招叫女!武!神!哦!」
我:「……」
「也就是說,雖然我人不在這裡,但是女武神在,我想,阿卡拉應該不會懷疑我的女武神,有沒有足夠的實力鎮壓得住這樣一個傳送站點吧。」
「嘎姆嘎姆!!」
一把拔開腦袋上的槍頭,我跳了起來,指著老酒鬼大吼大叫。
撒謊吧你,有本事就將你的女武神叫出來!!
」這可不行,我可是在執行重要的任務,為了貫徹阿卡拉大人的指示,想出了這樣一明一暗的戰術,剛剛離開也是故意的,是想引蛇出洞,看看有沒有隱藏的危險分子,乘我不在的時候做出危險的事情。」
老酒鬼這樣說著,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就算是你,如果沒有得到阿卡拉大人的授權,也休想干擾我的完美戰術,讓我的完美潛伏起來的女武神,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之中。」
「……」
我敢發誓,就算是說出這種不知羞恥為何物的瞎話,這老女人的心跳也沒有比以往多跳一下。
不過說起來,她不提起的話,我到是還真忘記了,這傢夥是亞馬遜,掌握著女武神這樣強大的技能。
卡洛斯,西雅圖克和莎爾娜姐姐,我不知道,但是我由始至終,都從未看到過老酒鬼的女武神,不知道長得啥樣,被她這樣的妖孽,改良完善成了什麼妖孽的存在。
據說亞馬遜的女武神,至少也有本體的三成實力,也就是說,就算將實力調至最低,從未在和我們的戰鬥練習之中,召喚出女武神的老酒鬼,再假設她本人已經全力以赴,發揮出了全部的實力,其實也還是留了幾成的餘力。
一個就算,一個假設,老酒鬼的隱藏實力,讓人大呼變態。
不不不,其實還有一種大膽的可能性……
該不會一直和我們相處的這個老酒鬼,其實才是女武神,而她的本體,卻在不為人知的地方乾著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吧,據說亞馬遜召喚出來的女武神大多會沾染上本人的一些性格,相當於分身一樣的存在。
怎麼可能呢,啊哈哈哈哈~~~~~,再怎麼說,這種假設也太荒謬了吧,一直和我們鬧騰,被評為營地第一害蟲的老酒鬼,竟然只不過是本體的一個女武神,這種事情根本就無法想象。
因為心裡突然產生了這種奇怪的想法,所產生的強烈衝擊,讓我的大腦變得暈沉起來,暫時把前面的事情拋在了一邊,邁著搖搖晃晃的步伐轉身,我打算離開,找個地方將剛才那個荒謬的想法永遠埋葬下去。
「怎麼,要走了?看你擺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來來來,別說我欺負你,這塊餅乾拿去吧。」
嘴裡艱難的塞滿了餅乾的老酒鬼,如同蟾蜍一樣鼓著腮幫,含糊不清的嚷嚷道。
「嘎姆嘎!!!」
留著你自己吃吧,最好被餅乾哽死,那神誕日又會多一件可以普天同慶的喜事。
我惡狠狠的回過頭,瞪了這傢夥一眼。
性格惡劣卑鄙無恥厚顏賴皮嗜酒如命懶惰似豬滿口胡話兼一毛不拔的她,怎麼可能是女武神,要真這樣的話,阿維娜泉下有知,也要從棺材裡跳出來,活活掐死這個丟了整個亞馬遜職業的臉的老女人。
帶著惡劣的心情,我一路搖搖晃晃來到了冒險者樂園,大概是露出了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所以即使遭到許多冒險者——尤其是女性冒險者的圍觀,卻沒有像中午那樣,一群一群的圍了過來,在我身上亂摸。
這樣也好,雖然女性冒險者,在轉職的時候經過法則修復身體,就算不是美人,至少也能稱得上面容清秀,身材更是絕對的苗條,或纖細玲瓏或豐滿火爆,沒有多少個難看的。
但是……長的漂亮並不等於你就可以在我身上亂摸呀混蛋。
哦,順便一說,剛才那些判斷,還要將野蠻人排除在外,畢竟兩者在體型和審美觀上都存在著嚴重的差距,而恰西又是野蠻人中的另類,在大家眼裡,恰西應該是野蠻人族裡的第一美女,但是在野蠻人眼中,肌肉纖柔流線,沒有一塊高高隆起,呈菱角分明的硬朗線條的恰西,其姿色只不過是村姑等級,也就她的父親,算是半個女兒控的野蠻人鐵匠拉蘇克,才會將自己女兒的美貌誇上天。
至於為什麼我要扯到野蠻人,是因為接下來要巡查的,是西雅圖克。
這傢夥對美的定義,又稍稍有些不同,肌肉硬朗呀,還是小巧玲瓏的類型,在他眼中根本就不重要,只要會釀酒,對他來說就是美女。
「……」
我想,與其將這種觀念,當成是他對美的另類定義,不如乾脆說他就是酒鬼一個,女人什麼的從來就沒想過,這樣比較恰當,若是將他的腦袋剖開,裡面倒出來的東西,大概也全都是酒和戰鬥這兩個詞吧。
為了防止被墮落聯盟注意上,我一樣的選擇坐在廣場一角,宛如擂台上失意的拳擊手般,在一抹暗光投下來的地方,低頭坐著,眼角餘光時不時打量,搜索西雅圖克的蹤影。
嗯,別說蹤影,鬼影都不見一個,果然和老酒鬼一樣,跑去偷懶了嗎?
不幸中的大幸,這邊的分傳送站也是井然有序……
不,與其說井然有序,不如說這些人……是在害怕著什麼,彷彿周圍有一頭惡龍在暗中窺視著般,剛剛從傳送陣裡出來沒多久,就脖子一縮,像夾著尾巴的狗一樣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順著這些人的目光遁去,我立刻無語。
在廣場正對面最顯眼的地方,以長矛和腰帶為材料,架立這一個「晾衣桿」,只不過,這個晾衣桿上面晾著的,並不是衣服,而是一個個全副武裝,兩眼冒著星星暈過去的冒險者。
看這些冒險者身上的裝備等級,就能很容易的猜出,這些身上或多或少穿著只有哈洛加斯區域才能爆落出來的裝備的冒險者,絕對是哈洛加斯級冒險者。
這意味著什麼?這便意味著,這一次從第一世界各個區域到來的冒險者,最強那個等級,也被人輕輕鬆鬆的撂倒,被當成衣服一樣掛了起來,這臉可丟大了。
看到如此一幕,其他冒險者焉能不膽戰心驚,害怕自己也被掛在上面,那可是能讓他們半年不敢出門的糗事。
不用說,這肯定是西雅圖克做的好事。
雖然我並不反對這種殺雞儆猴的做法,但是可以的話,還是盡量用溫和一點的手段比較好,只要稍稍亮出拳頭,讓這些冒險者知道夾著尾巴做人的道理,他們也不是那種硬要往槍口上撞的笨蛋。
剛剛嘮叨著西雅圖克太過暴力,身後就傳來一陣動靜,回頭一看,這不,那大塊頭從遠處走了過來,一手拎著酒壺,一手抓著滴汁的香噴滷肉,正在大逞口腹之慾。
「喲,吳師弟,怎麼變成這副熊樣跑出來了?」
就算躲在角落,地獄格鬥熊的模樣也太顯眼了,根本瞞不住西雅圖克的眼睛,從老遠的地方,他就扯著大嗓門打起了招呼。
我:「……」
是熊樣還真對不起大家了。
執行秘密任務。
我順手舉起一個牌子,實驗證明,這大塊頭只有喝酒這方面,和老酒鬼學了個十足,卻完全沒能繼承下聽懂熊話的能力。
「秘密任務?又被阿卡拉使喚著乾苦力活了吧,哈哈哈~~~~~」
西雅圖克口直心快,而且每句話都直指本質,讓人心裡恨得癢癢的,卻無法發泄出來。
阿卡拉不是讓你好好看守住這裡嗎?怎麼擅自離開了。
心情惡劣之下,我毫不客氣的質問起來。
「話是這樣說,但是太沒意思了,能不能讓阿卡拉給我換個更有趣的工作。」
咽下一口酒,西雅圖克苦巴著臉。
去單挑三魔神如何?這任務夠刺激了吧,真想去的話我可以說服阿卡拉給你使用世界之石傳送陣的許可。
「再怎麼說這也有點刺激過頭了吧,連小命都會刺激掉吧。」
看我牌子上寫著的【有趣】任務,西雅圖克的眉頭皺得更深,然後突然一展,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事般眉開眼笑。
「不說這個,看到了沒有,我的傑作,這些小東西,毛都還沒長齊,就想在圖爺爺我的面前耀武揚威。」
我到是情願沒看見的好。
「只是啊,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真是太無趣了。」
說著,這頭蠻牛又開始唉聲嘆氣起來,活像個幹勁滿滿的有志青年,被分配到了清潔工的崗位上一樣。
雖然我是很想對西雅圖克說,好好加油吧,不要再偷懶了,不然阿卡拉可饒不了你。
但是,害怕這傢夥被我這樣一說,真的提起了幹勁,滿廣場的架【晾衣桿】,想了想,我還是無奈作罷,只是提醒他一聲不要乾的太過分,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接下來,只剩下法師公會那邊的最後一個站點了。
看看太陽漸落的天色,我滿意的點點頭。
巡邏完了法師公會以後,便可以順便回家休息一會,時間算的剛剛好。
或許不久以後,咱就要新增一個「時間帝」的稱號了。
「布偶熊大人,一起來玩吧!!」
沒想到剛剛露出開心的氣氛,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目光,就開始活躍起來了,不知道是哪個熊孩子,率先大喊了一聲。
我連忙落荒而逃。
法師公會門前一側的小叢林裡,腦袋上帶著枯枝編織而成的偽裝,我悄悄的將身體隱藏於灌木叢中,隻留出一雙黑溜眼睛,窺視著外面的一切。
這副偽裝真是太完美了,這樣一來,我就完全融入到了大自然裡面,變成了一頭躲藏在樹林之中伺機襲擊過往路人的真正的大棕熊了,再也沒有人會用到布偶熊那個每每會讓自己感到節操流失的叫法了。
「那個……大人?」
身後不遠,提著裝滿食材的籃子,從市場晚歸的維拉絲,伴隨著她胸前那標誌性的小飾品發出清脆悅耳響聲,可愛的輕輕把頭一歪,困惑看著眼前將好大一個布偶熊屁股高高翹起,露出於灌木叢之外,卻似乎依然以為自己躲的很隱蔽,而狀似有些得意的丈夫。
難道說是……
維拉絲心裡的小燈泡一閃一閃亮了起來。
大人躲在這裡,而且變身成這副模樣,一定沒錯了,是在和那些孩子們玩捉迷藏,但是阿卡拉大人交代的任務不要緊嗎?沒想到大人竟然會放下重要的任務,也要陪小孩玩,如此的喜歡小孩……
小孩子呀,如果我可以為大人……
想到這裡,維拉絲的俏臉,逐漸泛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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