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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拿你這孩子沒辦法。」
我微微坐起身子,將懷裡的琪露諾輕抱著,溫柔的撫摸起她那藍色齊肩的柔順髮絲,看著她睡的香甜的圓圓的漂亮可愛臉蛋,嘴角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絲溫馨笑意。
不,等等,這該是一副何等充滿母女溫馨氣氛的畫面呀,難道現在的自己,真的在散發出奇怪的母愛光輝?
我嚇的連忙搖頭,停下輕抱摸頭的動作,連逃脫生天的喜悅感都被沖淡了不少。
「琪露諾,醒醒,琪露諾,該醒一醒了。」我搖著琪露諾的肩膀,將她叫醒。
「唔嗯~~~媽媽~~~」揉著眼的琪露諾,嬌膩的喊了一聲,然後親昵的湊上來,在我的臉上留下一記冰涼的,甜甜的早安吻。
「媽媽,早上好。」
「早上好,琪露諾。」我有些僵硬笑著,不得不也湊上去,在琪露諾的冰潔小臉上,輕輕一吻。
還好,睡覺的時候似乎沒有自動恢復本體,還保持著聖月賢狼的變身,要不樂子可就大了。
不過,長時間保持這樣的變身,畢竟不舒服,也不是辦法,揉著酸軟的肩膀,我心裡想道。
得快點忽悠一下琪露諾,然後變回本體才行。
「我睡了多久了?」
「這個……我算算……我算算……」琪露諾連忙邀功的扳起了手指頭,吃力的算起來。
估計就是算出來,也不是正確答案,不能指望這個笨蛋女兒。
我安慰的摸了摸琪露諾的頭,將她從懷裡挪下,隨即起床,稍微的梳洗一番,這頭黑長直還真是麻煩,哪像以前,滿頭都是短呆毛,連照鏡子的功夫都省下了。
「琪露諾來幫媽媽梳頭。」或許是看見了我臉上的困擾之色,琪露諾自告奮勇的湊了上來,站在我身後,憑空變出一把冰梳子,輕握著一縷黑髮細心的梳理起來,從頭緩緩梳到末端,復又梳上一遍。
剛開始,我害怕琪露諾笨手笨腳,不懂得怎麼幫人梳頭,沒想到她竟然挺熟練的,雖然比不上維拉絲她們的專業,但至少比起我,是好了十百倍。
或許這是女人的天生才能吧。
「媽媽的頭髮真好。」見手中的一束烏溜柔順黑髮,稍不注意就從指縫間滑落下去,彷彿流水一樣,琪露諾羨慕的說道。
「是嗎?」我把頭一歪,這種時候,應該高興好呢,還是困擾好呢?真頭疼。
「琪露諾的頭髮也不錯哦,柔順的很,留長發的話,應該就和我一樣了。」想了想,我隨口應道。
「是嗎?好,決定了,從今天開始,琪露諾也要和媽媽一樣留長發。」
「琪露諾自己喜歡就好。」我哈哈的苦笑著,沒想到一句話就讓她下了這樣的決心,我這算不算是篡改設定呢?
事先說明,我絕對不是長發控,只是相對而已,蒂亞留長發的舉動,和我的關係也不大,最多……最多只有那麼八九分關係,我可從來沒有跟她說我更喜歡長發少女,或許是有一點點這樣的偏向,被她察覺到了。
心虛的想著,慢慢的,我也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了琪露諾的梳發。
「媽媽,這個面具……」
既然是幫我梳頭的話,肯定避不開後腦杓上的那個面具,果然,不一會兒,琪露諾就問了起來。
「這個是……咳咳,對了,這是個人愛好,琪露諾無視就好了,千萬不要摘下。」
我暗自嘀咕了一聲,這玩意就和在妖月狼巫臉上時一樣,無論自己怎麼摘也摘不下,幸好也影響不了什麼。
「是嗎?原來媽媽喜歡這樣的打扮。」琪露諾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打擾了,聽到裡面的動靜,心想著兀是不是已經……」忽然推門而入的紅白公主,聲音停頓下來,定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抱歉,我似乎來的不是時候。」她忽然退後幾步。
「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絕對是誤會了什麼。」
「對我來說,這樣的母女溫馨場面實在是太耀眼了,兀身上的母愛氣息,真的是越來越濃烈了呢。」
「德式拱橋摔!」一個閃身,我來到紅白公主身後,伸手將她狠狠一抱,可惜,這狡猾的公主似乎早有所料,還是被她逃脫了。
「笨蛋靈夢,你又來和我搶媽媽,快點出去。」正享受著給媽媽梳頭的琪露諾,氣憤的朝紅白公主張牙舞爪撲過去。
好不容易停止了打鬧,我輕咳數聲。
「今天是什麼日子,我到底睡了幾天了?」
「三天。」和琪露諾就是不一樣,紅白公主立刻給出了答案。
「已經三天了嗎?那我是不是可以……」我又開始急切的想回家了。
「勞煩再等幾天吧,現在還不是時候。」
「是嗎?那我就再等幾天吧。」嘆了一口氣,心知不能強求,我只能接受現實。
「媽媽又要走嗎?」琪露諾聽出了端倪,緊張的抱住我的手臂。
「是啊,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會暫時離開琪露諾一陣子。」我輕柔摸著她的頭,心想現在正是時機,變回本體的時機。
「不要,琪露諾不要媽媽離開,要走就帶著琪露諾一起走。」琪露諾死死抱著我的胳膊,似乎生怕我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琪露諾,聽話。」見此,我不得不拿出【媽媽】的威嚴。
「我們冰妖精一族,首先要學會獨立,我一直沒有來見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等你學會獨立了,到時候我就不用離開,能永遠和你在一起了。」
「真的嗎?」聽到永遠在一起這四個字,琪露諾兩眼放光,緊接著又露出猶豫之色。
「短暫的離別,是為了將來一直能在一起,冰雪聰明的琪露諾,應該知道該怎麼樣取捨,對吧。」
「琪露諾知道了。」艱難的點了點頭,琪露諾淚眼汪汪,依依不捨的看著我。
「琪露諾會學會獨立的,到時候,媽媽一定要來找琪露諾,絕對不能食言哦。」
「絕對不會。」我溫柔的笑著,伸出尾指和琪露諾拉鉤。
學會獨立才能見面,這是個偽命題,甚至是個自相矛盾的問題,到底怎麼樣才算是獨立呢?當你一個人也能開開心心,不再需要別人陪伴的時候,才算獨立,可是既然不再需要別人陪伴了,我也就沒有出現的必要了。
不過,除非我以後不使用聖月賢狼,否則的話,遲早還是得在琪露諾面前出現,走一步算一步吧,唉。
回過頭,看到紅白公主露出讚許目光,似在誇讚我哄女兒的技術一流,那可不是,三個半女兒的父親了,俗話說的好,熟能生巧嘛。
「是時候離開了,琪露諾是個乖孩子,相信你一定很快就能學會獨立,到時候我一定會回來找你。」見時機成熟,我乘熱打鐵,乾脆現在就扮演一把失蹤。
「嗚嗚嗚~~~媽媽~~~不是說還要過幾天才能走嗎?」琪露諾一邊哭著,一邊拉住我的袖子不放。
糟糕,剛才的話都被她聽見了,想了想,我只能繼續撒謊,雖然有點對不起琪露諾,但實在是不想維持聖月賢狼變身了,無論是身還是心,都十分累了。
「雖然是過幾天走,但我現在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這樣好了,我走之前再去找琪露諾,至少讓你給我送行。」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猶豫再三,琪露諾的小手終於鬆開,我也鬆了一口氣,有些不忍的摸了摸她的頭,湊上去,在她冰涼光滑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琪露諾真是個乖孩子,放心吧,過幾天一定會來找你。」
「一定哦,一定要來哦!」
在那一聲聲傷心可憐的呼喚以及眷戀不舍的目光注視下,我狠下心,拉開門,離開了房間,飛快躲到一處角落,取消變身。
終於……終於變回來了,我淚流滿面,摸了摸胸膛,再摸了摸下面,生怕少了一樣。
不過琪露諾真是可憐,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想這樣欺騙她,算了,以後要對她好點,好好補償一下她才行。
這樣暗地裡想著,我躲了許久,直到察覺到琪露諾離去的氣息,才帶著一臉內疚之色回去。
「喲,終於變回原樣了。」紅白公主依然坐在那裡,不緊不慢的喝著茶,像這種不務正業的傢夥,能賺到錢才是怪事呢。
搖搖頭,我盤腿坐在她對面。
「走了?」
「嗯,走了,傷心欲絕的走了,兀真是位狠心的母親呀。」
「別說了,我已經頭疼死了。」我抱頭悲鳴起來。
「嘛,記得離開之前,去她的家,霧之湖找她就行了,要不然的話,這笨蛋肯定又會私自逃出去找兀,那樣的話會變得更麻煩。」
「知道了,霧之湖對吧,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帶路,話說回來,外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了逃避現實,我隻好轉移一下話題,指了指門外。
「外面?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哪裡都不妥吧!」我指著門外的殘梁斷柱,怒掀茶幾吐槽,有誰的家是這副模樣的。
剛才出去取消變身的時候,我無意中瞧了幾眼,粗略知道了這附近的環境。
和某設定一樣,大致上,這座神社可以這樣形容,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小巫女。
只不過,這座山未免也太高了一點,建立在山頂上的神社更是快看到雲霧在周圍飄著了,剛才看了一眼,神社正門前,有一條蜿蜒不斷的石階,一直延伸到視線盡頭,都快趕得上群魔堡壘那條通天之梯了。
我很想問一問,面對如此高的石階,就算有心人想來神社,也來不了吧,半路就已經累死了。
還有就是我剛才說的,殘梁斷柱,從神社入口開始的鳥居,就已經被破壞的只剩下兩根光禿禿的柱頭,然後是主殿門前的坪地,鋪著四四方方石磚的地面,被巨大的破壞力量炸的一坑一窪,猶如月球表面。
供奉殿,完全變成了廢墟,只能看到一些殘木,這樣真的沒問題嗎?神靈不會發怒嗎?
「沒問題沒問題。」對此,紅白公主招了招手,露出輕鬆笑容,對我說道。
「你看,賽錢箱還保存的完完整整,其他細節不必在意。」
我:「……」
莫非賽錢箱才是這個神社的本體?此時此刻,我不禁產生了這樣的深深疑問。
「但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到底是誰幹的?」我走出門外,看著到處都是的破壞痕跡,很明顯,對方就是沖著拆建築來的,說是拆遷辦我都敢信。
一提起這個,紅白公主也變得咬牙切齒起來。
「還不是紅魔館那些老對頭,有事沒事就跑來搗亂,正因為這樣,我一年大半的時間都用在了修繕神社上面。」
我好像又聽到了不得了的名詞,還是無視好了,吐槽太多節操掉的越快。
「上次你匆匆回來,說是發生了暴動,也是因為這個?」
「不全是,但大概也差不多,反正主犯一定是紅魔館那兩個傢夥沒錯。」紅白公主握緊拳頭,對著空氣狠狠揮了一拳。
「這些破壞痕跡,還很新鮮,是這幾天造成的吧?」
「沒錯,在兀休息的時候,她們跑過來搗亂,本來還指望兀能醒過來支援一下的。」
「那真是抱歉了,對了,來搗亂的敵人呢?現在怎麼樣了。」
「喏。」紅白公主帶著我上前幾步,來到坑坑窪窪的主殿門前坪地上,向著附近的叢林一角努努嘴示意。
瞪大雙眼,豎起耳朵,我隱約聽到了一些聲音。
「混蛋靈夢,快把我放下來!」
「沒錯沒錯,否則吸乾你的血!」
「才不要那種難喝的血,我們要把神社拆光了!」
「把賽錢箱砸成木板燒了!」
「把靈夢剝光了綁在柱子上叫人過來圍觀,讓大家知道我蕾米莉亞的威嚴,不可侵犯!」
「……」
兩道吵吵鬧鬧的稚嫩女孩聲音,一直不停的傳過來,順著聲音望去,在樹葉遮擋之中,我隱約看到了兩名小女孩,似乎被倒吊在了樹上,不斷掙扎著晃來晃去。
「這兩個不知悔改的傢夥,竟然想來破壞我的賽錢箱。」聽到那些威脅之語,紅白公主氣的渾身顫抖。
不不不,我覺得你該生氣的地方不是這個,被剝光了綁在柱子上才是最大的問題好不好?
我又想大喊一句節操何在了。
「算了,不管她們,既然不受教訓,就讓她們多吊一會吧。」氣呼呼的紅白公主,扭頭回去了。
「這樣放著她們不管行嗎?」
「沒問題,等會就會有人來救她們,我們還是忙眼前的事情吧,修繕神社,可惡,這兩個傢夥,我乾脆去把她們的紅魔館拆了當材料。」
看了看踏著生氣腳步的紅白公主,回過頭,目光落到聲音傳來的那處小叢林。
這時候,我面臨著兩個選項。
第一,不管那兩個人,跟在紅白公主後面,幫她修繕神社。
第二,去那片叢林瞧一瞧,看一眼能將紅白公主氣的如此厲害的兩位紅魔館主人,說不定能做個朋友什麼的,以後和她們一起以拆神社為樂,這似乎又涉及到陣營方面的選擇,得慎重考慮才行。
想了又想,我還是回過頭,跟上了紅白公主的腳步。
算了吧,保險起見還是這樣做比較好,那可是兩位吸血鬼,萬一也像小黑碳一樣,覺得我的血很好喝怎麼辦?我有小黑碳一個就夠了。
「哼,算兀識相,要是敢去救那兩個討厭的吸血鬼,我就把兀重新送回地獄。」聽到後面跟上來的腳步,紅白公主回過頭,嫣然一笑,說出的話卻讓我打冷戰。
還好做了正確選擇,沒有踏入鮮血結局。
修繕神社到是不怎麼費工夫,就是鳥居的柱子比較難找一些,不過神社腳下的大山都長滿了參天大樹,再加上紅白公主每年數十次的修繕工作,已經熟練的不能再熟練,看到她閉著眼睛似乎都能將神社逐一修復,我覺得這貨乾脆轉職做木工好了,比做個窮巫女好多了,至少能自力更生,也不用害怕有人再來搗亂了。
很快,我們就砍來一大堆的樹木,仗著冒險者的力量,飛快的削平,削圓,削正,削齊,細活就交給紅白公主完成,兩人分工合作,估計一個下午就足以將鳥居和供奉殿修好了,至於彷彿被轟炸機犁過的主殿門坪嘛,也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找些顏色相近的硬石,切成厚度均勻的一圈圈,然後再像切豆腐似的切成整齊方塊就行了,有力量,什麼都好辦。
如此簡單的工作,四處都能取材,為什麼紅白公主說需要錢呢?難道是想借著修繕神社的名目騙取大家的捐贈?
正當我好奇這件事的時候,紅白公主用行動證明了為什麼修繕神社需要錢。
面對第一個修好的鳥居,她擦了擦額頭,心疼的從懷裡掏出一大疊符紙,往鳥居上一灑,這些符紙四散飛舞起來,均勻的遍布在鳥居上,貼在上面,隨即滲透到內部,消失不見。
「這是幹嘛?」
「強化,加固,不然的話,被那兩個吸血鬼吹口氣就倒了,根本沒有意義。」紅白公主恨恨的說道。
「別看那兩個傢夥幼齒,她們的實力可一點都不弱,兩人合起來,估計就算是兀也很難對付得了。」
原來如此,需要錢的地方在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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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更新完畢,老實說,雖然借著喝酒的名義,今天一天都偷了懶,沒有去上班,但是一天更新一萬五字,實在太折磨人了,可以的話,小七不想再嘗試了。
關於幻想鄉,小七就不寫其他人物了,也的確沒篇幅寫了,寫笨蛋⑨一是為了引出紅白,牽搭主線,二是為了給⑨魔王找個玩伴,組成笨蛋戰隊,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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