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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這名全身黑色打扮,氣質冰冷殺戮的神秘少女,就是數小時前還在魯高因接受某前中二無良師兄的魔王課程教導的貝安沙了。
她酷酷抿著櫻唇,看著眼前趴伏在地上的巨大木乃伊。
「你……」
想了想,有點印象,但是想不起來了,為什麼會想不起來呢?算了,想不起來就殺掉吧,害自己想不起來的傢夥統統都該死。
「我是小魂啊,我是督瑞爾大王的左右手小魂啊!!!」
卡片兄陡然間感到一股冰冷的殺意,似乎在下一瞬間腦袋就要和身體分家了,它連忙哭爹叫娘的大喊起來,希望自己背後的靠山,能夠讓眼前的魔王殺手手下留情。
「督瑞爾……」貝安沙若有所思,這名字……好像挺熟悉的。
「是沙耶大王,沙耶大王啊!!!」卡片兄快要給眼前的魔王少女跪了……不,它早就已經跪下了,不愧是傳說中的笨蛋魔王,連和自己關係最好的姐妹的名字都記不住。
「原來是小沙的左右親衛,沙耶就是沙耶,為什麼叫督瑞爾叫的那麼難聽。」貝安沙終於恍然大悟,原來說的是小沙呀,但是這傢夥,竟然擅自給小沙取那麼難聽的名字,真是該死。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阿茲莫丹大人饒命。」
卡片兄很想對著眼前的魔王少女狂喊解釋,督瑞爾這個名字,就是沙耶大王對外的稱呼呀,反倒是沙耶這個名字,除了四魔王以及我和黑暗長老以外,沒幾個人知道。
不過,給它一百個膽子,它也不敢這樣做,甚至覺得慶幸,幸好自己跟了督瑞爾大王數千年,知道她的真名,不然今天就要被眼前這可怕的魔王殺手給順手哢嚓了。
「既然是小沙的左右手,本王就饒你一命吧。」
貝安沙覺得自己還是很疼愛妹妹的,不然的話,這傢夥今天就要順手幹掉,原因嘛……沒錯,這傢夥長得太高了,趴在地上也那麼高,而且身體乾癟癟的樣子,還很臭,比師兄差遠了,看不順眼,所以要幹掉。
要是身在遠方的某人,知道她的可愛師妹,竟然拿他和一具乾屍木乃伊比較,不知會作何感想。
「謝阿茲莫丹大人不殺之恩。」卡片兄再次痛哭流涕,自己這條小命,總算是暫時保住了。
「小沙呢?」
消去心中的殺意,貝安沙微微皺眉,似乎不是很舒服的扭了扭身體,又將披風抖了抖,頓時,一粒粒的沙子從她身上掉落下來。
「沙耶大王回地獄了。」小命得保的卡片兄,長籲一口氣,終於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生怕說慢一步又要引起她的殺意。
看到了從對方身上抖下的沙子,它又是一陣膽戰心驚。
在赫拉迪克古墓裡宅了千年的古代無魂之卡,雖然是個和平萬歲的稀有品種,不怎麼喜歡外出,但是對於自己的地盤,還是相當了解的,尤其是赫拉迪克族當年設下的風暴之牆,也曾懷著好奇和一顆不做死就不會死的心臟,想要挑戰一下自己能深入多遠。
結果,不愧是連三魔神都捉雞的風暴之牆,憑著它古代無魂之卡的魔王巔峰實力,也只能勉強的靠近風暴之牆的最深處,尚且不敢進去,一進去,自己這條小命也得立刻玩完。
挑戰數次後,卡片兄就完全死心絕望了,知道憑自己的實力,絕對無法穿過風暴之牆,就算是四位魔王閣下,恐怕也難以做到,那三位魔神大人,要穿過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但是看到眼前的情景,卡片兄有點蒙了。
從貝安沙身上抖出來的沙子,並不是普通的沙子,每一粒都被半透明的黑風卷裹著,透露出無盡風暴的可怕氣息,光看到這些抖落在地上的數百粒沙子,卡片兄就有一種置身於天地大暴風之中,身體和靈魂被劇烈撕扯的錯覺。
錯不了,這些沙子,絕對是風暴之牆最深處的沙子,也只有那兒的沙子,在經曆數萬年的風暴洗禮下,才有如此強烈的氣息,也只有這些沙子,才能不被四魔王的強大力量所影響和毀滅,尚且留在身上,現在才抖落下來。
也就是說,眼前的阿茲莫丹大人,竟然是直接穿過風暴之牆過來的?
意識到這個唯一的可能性,卡片兄目瞪口呆,繼而全身更加劇烈顫抖的趴伏在地上。
早就聽說過了,四魔王之中,以貝利爾大人的智慧最高,以阿茲莫丹大人的武力最強,而且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四位魔王大人,雖然還在世界之力境界,但是憑著它們的特殊性,真正實力其實都已經等同於魔神強者,要不然,也無法震懾像自己一樣的眾多魔王巔峰之境的地獄強者。
而四魔王之中最強的阿茲莫丹大人,地獄裡甚至謠傳它的武力已經堪比三位魔神,卡片兄之前還不大相信,那三位魔神大人,據說可都已經是魔神高級境界,阿茲莫丹大人再怎麼厲害,境界相差如此巨大,根本沒辦法和它們三個相比吧。
但是如今,看到這一幕,卡片兄卻不得不信了,至少,能通過風暴之牆的阿茲莫丹大人,在某一方面,比如說能夠經受得了風暴之牆洗禮的軀體堅固程度上,已經完全不遜色於三魔神。
「這些沙子,真麻煩。」抖乾淨身上的沙子,貝安沙皺起的眉頭終於舒展下來。
「小沙,回地獄去了?」
「是……是的,和以往一樣,每隔數十年回去一次。」卡片兄更加敬畏的趴伏著身體,恭敬應道。
「原來如此,算一算,也的確是這個時間了。」貝安沙終於沒有表現的一臉迷茫,似乎知道些什麼,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寂寞,隨即苦惱起來。
該怎麼辦呢?本來想找小沙商量的,她比我聰明,一定知道該怎麼做,小沙不在了,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去找貝利爾嗎?我才不要呢,貝利爾那麼狡猾,老是笑眯眯的欺負人,要是被它知道了師兄教給我的那些東西,還不自己用上,把我扔到一邊。
在卡片兄膽戰心驚的注視下,貝安沙眉頭又皺了起來。
對了!
貝安沙想來想去,終於發現了眼前趴在地上的大傢夥。
既然是小沙的親衛手下,應該有點腦子才對。
「你,過來。」她朝卡片兄勾了勾手指頭。
「阿茲莫丹大人有何吩咐?」卡片兄當時就菊花一緊,眼淚再次狂飆,感覺自己的小命又在風雨飄搖中了,怎麼會這樣,阿茲莫丹大人該不會又改變主意,打算宰掉自己了吧?
但是,即使怕的要命,它也不敢違抗,就這麼跪著,一點一點的挪過去,提心弔膽的來到魔王少女面前。
「這個,拿去,種上。」
貝安沙小心翼翼的拿出師兄送給她的【來之不易】的莫洛洛種子,放到卡片兄面前。
「這……這個……怎……怎麼……」
握著這一小袋種子,卡片兄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阿茲莫丹的凶名,在地獄早就如雷貫耳,她在地獄裡就隻乾三件事,搶,問,殺。
先是搶,有好東西是吧,對,我說的就是你身後的蘑菇,拿來,什麼,不拿?殺了。
即便是你乖乖的交出好東西,接下來還第二道考驗,問!
輸了?對不起,你已經死了。贏了?你這傢夥,是在諷刺本王是笨蛋嗎?殺了!
前期,海量的作死向魔王強者,死於違背命令。
中期,海量的笨蛋向魔王強者,死於死亡問答。
後期,剩下的魔王強者,都無師自通了好幾個專門應付阿茲莫丹的戰略性保命被動技能,能僥倖從她的搶和問兩大考驗中脫身,即便如此,還是有一些倒霉的傢夥會被幹掉。
可以說,因為阿茲莫丹的存在,整個地獄的魔王強者,平均智商上升了好幾個等級,大和撫子係數也上升了好幾個等級。
好吧,說了那麼多,卡片兄無非就是想表達一個意思。
讓所有魔王聞【搶】喪膽的阿茲莫丹大人,如今竟然【送】自己一袋東西?
卡片兄寧願相信天堂和地獄調轉過來了,自己背後長了兩雙天使翅膀,也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等等,貌似自己忽略了什麼,後面似乎還說了兩個字。
【種上】?
「阿茲莫丹大人,這……」卡片兄欲哭無淚的看著對方,能不能,那個,稍微再給多一點提示?
「種上!」貝安沙加重口吻,眼角微微一翹,氣勢變得更加銳利。
「是的,小的馬上種上!」卡片兄立刻五體投地,哪還敢多問一句。
算了,等會去問問黑暗長老吧,那老傢夥見多識廣,或許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阿茲莫丹大人所說的種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定要好好種,長出很多莫……莫莫……摩羅剎。」
見卡片兄如此識相,貝安沙稍稍滿意,不過這玩意叫什麼來著,記得師兄是說……說是莫……摩羅剎什麼的,應該是吧。
「是的,遵命!」卡片兄一聽,摩羅剎,又有了新線索,不管三七二十一記下先。
眼看小沙不在,貝安沙也不打算久留,見要交代的事情已經完成之後,她伸手一揮,頓時好幾袋的蘑菇出現在地上。
「這些,等小沙回來了,交給小沙。」
「遵命!」見到地上出現的幾袋蘑菇,卡片兄到是見怪不怪了,這位魔王閣下,在地獄裡頭搶的就是那些好吃的,尤以蘑菇為最,害得現在許多怪物,都不敢在蘑菇生長出沒的地方落腳了。
這些好吃的東西,都讓阿茲莫丹大人送給了她最疼愛的妹妹督瑞爾大王,當然,是不是真的那麼好吃,卡片兄不予評價。
反正有一次它好奇的不行了,讓手下們也弄了點阿茲莫丹大人時常送給督瑞爾大人的【好吃東西】,結果魔王巔峰實力的它,躺在椅子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了好一會。
從此它領悟了兩個道理,第一個,好奇心害死一隻貓,第二個,督瑞爾大王好胃口。
諸事完畢,貝安沙正準備走人,腦海裡忽然又想起師兄教過的東西。
一個新時代的,與時……與時什麼來著?玉石俱焚?嗯嗯,就當是這樣吧,師兄說過,一個新時代的,玉石俱焚的魔王,第一步,應該學會誘惑勇者當自己的手下。
雖然眼前沒有勇者,不過好歹有一隻活著的傢夥,就拿它來練練吧,師兄說要怎麼誘惑來著?嗯嗯……貌似莫名其妙的就合格了,總之姑且回憶一下師兄說過的話吧。
貝安沙開動腦筋,閉目沉思良久,忽然一拍手心。
貌似,有一句很合適。
她立刻從袋子裡掏出兩塊暴風蘑菇,指著卡片兄。
「你很有想法,跟我學做菜吧。」
「咦……咦咦?我?」卡片兄指著自己,一臉的受寵若驚。
這是何等恩賜,一向獨來獨往的阿茲莫丹大人,竟然說要教自己做菜,卡片兄腦袋有點暈乎乎的,莫非阿茲莫丹看上自己了,想讓自己跳槽當它的手下?不行,我可是督瑞爾大王的人,要有節操。
姑且看看情況再說吧,不管怎麼樣,卡片兄是沒辦法拒絕。
「願意,當然願意。」它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生怕慢了,換來對方的一劍斬頭。
「現在就開始吧。」貝安沙那一直酷酷抿著的小嘴,終於露出些微開心笑意,太好了,師兄說的果然沒錯,這不,輕而易舉就將對方給【誘惑】過來了,真是太簡單了。
於是,兩大魔王點起了火,開始就地蹲下,烤起了蘑菇。
卡片兄覺得自己不能讓阿茲莫丹大人失望,辜負它的一片苦心,雖然以前沒幹過這活,但是區區烤蘑菇誰不會,它小心翼翼的烤著,控制好火候。
另外一邊,貝安沙似乎卻不大順利,不知怎麼的,地獄廚房屬性又發作了,一會兒,她手上的蘑菇就變成了蘑菇狀黑炭。
奇怪了,上次和師兄一起烤的時候,明明很順利的說。
貝安沙心裡嘀咕著,算了,就當做是換個口味吧。
「完成了。」她站了起來。
「我……我也完成了。」瞅著時機的卡片兄,也緊隨其後宣布,目光一撇,落到對方手中的【黑炭】上面,不知為何,卡片兄打了一個冷戰,暗道好像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拿來讓我看看。」
貝安沙從卡片兄手中搶過蘑菇串,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卡片兄的,嘴角微不可查的鼓了起來。
吃下自己的,眯上眼睛,片刻之後,又吃下卡片兄的。
然後,貝安沙低著頭,沉默起來。
「阿……阿茲莫丹大人?」卡片兄兩條腿開始顫抖起來,它感覺到一股殺意正在瀰漫,然後,也終於知道剛才那股冷戰到底從何而來。
完了,我完了,竟然忘記了那麼重要的事情,用心用力的將蘑菇烤好,這不就跟那些在問答之中贏了阿茲莫丹大人的笨蛋一樣了嗎?
想到那些傢夥的下場,卡片兄一陣無力呻吟,隻覺得和平如此短暫,這一次自己真的要下地獄了,真正意義上的地獄。
「砰」一聲,低著頭,散發著黑色氣息的貝安沙,憑空一拳擊出,落在僅隔幾米的卡片兄身上。
它的身體,就像被高速火箭撞了正著般,轟一聲筆直飛出,落在平時坐著的寶座上面,寶座破碎,身體繼續飛出,撞破了好幾堵牆,落在地上,陀螺似的滾的七葷八素,最後才停止下來。
貝安沙狠狠的哼一聲,好歹對方是小沙的左右手,才沒有痛下殺手。
這樣的傢夥,我才不要,還是師兄最好,回去找師兄繼續學習吧。
想著,她把鬥篷一卷,身影消失在了墓室之中。
好一會兒,鼻青臉腫的卡片兄從破洞裡爬回來,看到空空如也的墓室,又一次的老淚縱橫。
終於……終於把這位殺神送走了,撿回了半條小命。
不過,這半條小命還懸著,若是不把阿茲莫丹大人交代的事情做好,恐怕也留不久了。
想到這裡,它顧不上渾身疼痛,連忙召集手下。
「快,快去聯絡黑暗長老,問問它摩羅剎到底是什麼東西,該怎麼種?」
黑暗長老雖然還在地獄跟隨照顧著督瑞爾,但是傳遞消息這種事情還是能輕而易舉的做到。
半個小時後,手下回來稟報,黑暗長老不知道摩羅剎是什麼玩意。
卡片兄快要抓狂了,這老頭,虧平時還倚老賣老,吹噓的好像無所不知,在關鍵時刻卻完全靠不住。
不過,急中生智的卡片兄,忽然想起某魔王的笨蛋屬性,或許,是它把名字記錯了呢?
於是聰明的卡片兄將某魔王交給它的莫洛洛種子拿出來,讓手下再次聯絡黑暗長老。
又過了半個小時,莫洛洛種子回到了卡片兄手上,隨著回來的還有黑暗長老給的幾本書。
貌似都是人類的書,有【當不成勇者的我隻好認真做農夫】,有【機智農夫不會災荒】,還有【想成為世界最強農夫】。
「……」
黑暗長老該不會在耍自己吧,看著這些奇怪的書名,卡片兄覺得智商不夠用了。
不過,等將這些書翻看一遍過後,卡片兄如釋重負。
如釋重負個屁呀!
雖然知道阿茲莫丹大人要讓自己做什麼了,但是,這沙漠古墓裡頭,哪來的種這些莫洛洛的環境,這不是坑爹嗎?
狠狠將手中的書摔在地上,卡片兄化作咆哮體的大吼大叫起來,隻覺得自己這一次真的要玩完了。
不,等等,一人計短,二人計長,還不到絕望的時候,召集小弟們問問看。
於是一大群巨型木乃伊,擁擠在巨大的墓室之中,和卡片兄一起冥思苦想。
「無魂大人……」這時候,忽然有人說話了,卡片兄眼前一亮,目光望去,發現居然是之前那個差點被它踹飛的深藍色的巨大木乃伊。
這種傢夥能想出什麼好辦法。
「有話快說。」卡片兄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不抱任何希望。
「無魂大人,我剛才看了這幾本書,簡單來說,種莫洛洛只要有土地養分和水和陽光就行了,對吧?」
「還用你教!」卡片兄更加不耐煩了。
「陽光,這沙漠遍地都有,只要出了古墓就是,水也不缺,就是這土地養分……」對方畏縮遲疑的說道。
「你這蠢貨,想故意惹火我對吧。」卡片兄怒了,這傢夥,盡說一些廢話。
「我說,我說,無魂大人,您忘記了嗎?我們剛開始,剛被製造出來的時候,被叫做什麼?」深藍色木乃伊嚇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繼續說下去,要是不能給出滿意的答案,你懂的。」卡片兄摩拳擦掌,陰森森的看著這名不知死活的手下。
「是的……屬下是想說,我們剛剛被製造出來的時候,不是叫中空屍怪嗎?身為木乃伊的我們,肚子裡面是空的,屍體可以提供養分,所以……」
這名巨型木乃伊,顫顫發抖的將所有話,一口氣說完。
卡片兄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土地,養分,中空屍怪。
它眼前一亮,終於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很好,很好,你很有想法。」感覺又撿回了一條小命的卡片兄,滿意的拍著這名巨型木乃伊的肩膀,將手中的莫洛洛種子,拋了幾下,不懷好意的看著下方的一乾小弟。
此時此刻,在它眼中,這些小弟已經不是小弟,而是一片片沃土。
於是,在數年後,第一第二世界的冒險者驚奇發現,赫拉迪克古墓的所有巨型木乃伊投影以及分身,身上都長滿了黑色的魔化莫洛洛。
至於貝安沙,和她忘記了一開始出來的【告別零之魔王】的偉大目標一樣,莫洛洛的事情,也在不久以後被她拋在腦後。
這讓卡片兄看著一群天天要給自己的身體澆水,還得外出古墓曬一會太陽的莫洛洛化的小弟們,就宛如坐在田埂上一口接一口吧嗒吧嗒抽著大煙桿的苦悶滄桑老農,流著淚盼了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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