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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帝勢無雙》第七十六章.前世今生(盟主一十/六)
  殷長歌輕輕地掀起略有霉味的被子,怔怔的抱膝坐在陳舊的矮床,掐著手指頭算著日子,細想著自己在這二十多年中,究竟做過多少有意義的事情。

  結果三個手指頭都沒有數完,他就歎了口氣,二十多歲的的渾渾噩噩不知多少,有意義的事情?還真的沒有做過多少,只是如同行屍走肉罷了。

  房間裡的氣味並不好聞,滿是一股行將就木的氣味,沒錯,就是這種氣味,殷長歌覺得自己每一次呼吸,都有這種濃鬱的氣味進入肺部,旋即呼出。

  房間不大,二十多平米,一張矮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加上牆角已經爬滿灰塵的電腦,便是其中為數不多的家具。

  哦,當然,還有牆上貼的那些來自世界各地,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黑膚白皮的明星海報,盡管殷長歌絲毫都不認識他們。

  “挺狗血的,按我的人生,拍個言情劇絕對大火吧?”殷長歌擦了擦臉上的冷汗,一絲不自然的潮紅猛的出現在他的兩頰,他的胸膛不自然的快速挺動兩下,讓他的嘟囔逐漸變成一串含糊的囈語。

  “突然之間,我還想在這個世界上多活幾天。”殷長歌沉重的喘息幾聲,張開唇大口大口的企圖吞噬周圍的空氣,來緩解肺部那幾乎無法忍受的灼熱感。

  他得了某種重病,非常奇妙的病,真的是一種奇妙的,只能損害他的呼吸器官的病症,而這種病卻對其他人,絲毫沒有作用。

  就算是世界上對於呼吸類傳染病的專家們,也只能搖搖頭,沒得救了。雖然他還活著,但是每天卻如同死了,因為這種病讓他失去了一切。

  “我一直想找到這樣一個舞台,它可以讓我盡情揮灑汗水,直到把自己的熱情燃燒殆盡。”兩頜的肌肉在顫抖,舌頭早已經慢慢僵硬,失去了感覺,他的話只能在腦中回蕩。

  眼淚在他的眼角滑落,他想要大吼一聲,來顯示自己對於死亡的蔑視,可是嘴角卻不住的流出大量的口水,逐漸染濕了支撐著頭部的膝蓋,他覺得挺可悲,就算快要死了,也不能豪邁些。

  “生的憋屈,死的冤枉。”殷長歌努力想要使勁扯動嘴角,用盡全身所剩不多的力氣,但還是失敗了,他的眼前逐漸浮現出一絲黑暗,但在快速擴大著:“如果有來生,請讓我的人生變得不同些。”

  黑暗在擴大,但是早已經將他的雙眼遮蔽,他覺得全身的力氣隨著黑暗逝去,他有些不甘心,鼓起最後的念頭,想要懷念些什麽,但什麽都沒有,空洞的嚇人。

  “算了吧,與其說花開不如說花狂亂的散落一地,反正這個世界本就是妄想與自私的培養皿。”

  ………………

  ………………

  “呼呼…”

  殷長歌猛然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冷汗在他的鬢角不住的流淌,輕輕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隻覺得濕潤一片,看著身體四周簡陋的木棚子,卻也是松了口氣,握緊了自己身側的一把長劍,呆呆的在當做床的稻草堆上坐著,心有余悸。

  木棚外面嘩啦啦的下著大雨,敲得那木棚子頂部啪啪作響,不過這卻也絲毫影響不了木棚之中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上百個穿著粗布衣的年輕漢子正躺在稻草上,蓋了自己的上衣抱著胸就呼呼大睡著。

  外面的風雨雖然大,但也因為是夏天,算不得寒冷,反而還多了幾分清爽。那群漢子們睡得很香,就算是木棚邊緣那負責放哨的人,都抱著自己的長槍躲在稻草堆中呼呼的大睡起來,

絲毫沒有察覺到那篝火都快要被滲進來的風雨所澆滅。  “怎了殷哥,這又是做惡夢了?”

  旁邊一個年輕聽到殷長歌的動靜,不由得睜開眼睛,借著微弱的光芒看著他,不由得揉揉眼睛,有些無所謂的重新躺回自己的稻草上,輕輕地動了動身子,模糊的嘟囔著說道:“沒事,這雨頂兩三天就停了,咱走得早,不怕耽擱期限。”

  “睡你的吧。”

  殷長歌搖搖自己的腦袋,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是有種睡了很長時間後的眩暈感,緩緩站起身子,來到那放哨的人那邊,用腳輕輕踢了踢那人的大腿,皺眉道:“起來,起來,怎麽放的哨,若是跑了人你擔得起?”

  那個蜷縮在稻草中呼呼大睡的人立刻驚醒過來,手中緊緊抱著自己的長槍,發現是殷長歌,卻也露出一個尷尬的笑,點頭哈腰的站起來,訕笑道:“殷哥,這麽大的雨,跑出去也找不到東南西北,淋透了雨恐怕也是白惹一場風寒。”

  “你睡去吧。”

  殷長歌白了他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麽,將自己手中的長劍放在簡陋的木桌上,朝著他擺擺手示意他去睡覺,就從一旁抽了柴火扔到那火堆中,將有些弱勢的火變得旺盛起來,順手將一個鐵壺放在上面燒著水,就坐在椅子上定定的看著那外面的大雨發起了呆。

  剛才他又做了一個噩夢,不過卻是真實發生的。那是他的前世所經歷的最後時光,他現在都牢牢地記載腦子裡,就算是現在想起來,都有些不寒而栗。那種孤零零死去的模樣,甚至是讓他想想就渾身難受。

  不過也幸虧是有著前世的經驗,今世重生到了一個孩童身上,雖然被父母遺棄也索性被一個終生未娶的老人家拾到,小心翼翼的養了七八年,還沒來得及享受殷長歌的孝敬,就撒手人寰。

  從小殷長歌就靠著自己的嘴和老人家良好的信譽,靠著縣裡面的百家飯長起來,如今也因為生的高挑壯碩,懂一些前世的搏鬥技巧,更是憑著自學了幾路江湖把式的刀法,到也成了縣裡面遠近聞名的捕頭,能護住縣內縣外的鄉裡鄉親不受山賊野盜欺辱。

  但是月前朝廷要求每個縣配送百人去修皇陵,這種去了必死的事情,在殷長歌所在的縣竟然找不到人,就算是填了四五十個倒霉的罪犯進去,也差了一半的數目,無奈也只能讓殷長歌和幾個捕快,抽了些縣上的人一起過去。

  如今的朝代乃是大乾朝,一個酷吏橫行的朝代,雖然律法嚴明但是卻仍舊當不住其中貪官枉法,尤其是那嚴酷的律法,如今已經成為了特權階級的合理手段,更是讓他們這些底層的小民有苦難言。

  就說這修皇陵,去了修完了恐怕就是一刀殺了都算是簡單的,活埋殉葬也不是不可能。若不是抱著必死的心去修皇陵,那就是不知者無畏了,就算是縣上都說好了,也找了幾十個極窮的漢子代替,而且承諾他們死後妻女都相當照顧,否則現在都湊不齊人數。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微微歎了口氣,殷長歌拿起粗碗給自己倒了碗熱水,緩緩地喝了一口,憂心忡忡的看著外面那大雨越發的下的大起來,感受著口中的滾燙熱氣,卻也緩緩呼出一口熱氣,帶著某種虔誠的祈禱:“老天爺,這雨啊還是趕緊停了吧…”

  大乾朝的律法苛刻,如果他們沒有準時到達皇陵去,恐怕就是死罪難逃。以往殷長歌也不知道見過多少,因為觸犯了律法而掉腦袋的家夥,幾乎最多的那次,一個月有七個人被砍了腦袋,而最冤枉的那個只是因為路過殺人現場,被當做同夥給抓了起來。

  他有時候也是很羨慕前世的生活, 那種生在和平年代長在現代社會當中的感受,真的是相當的幸福。不用擔心因為完不成什麽而掉腦袋,也不用擔心隨隨便便就被抓了去,又是因為什麽不清楚的事情而掉腦袋。

  “我要是太子那多好啊…”

  微微的搖搖頭,殷長歌有些無奈的看著那外面越下越大的雨,扭頭看著長長的木棚子裡面,那一個個睡得橫七豎八的青衣漢子,更是不由得歎了口氣:“再怎麽說,當皇子那也是享盡了榮華富貴,這輩子都算值了呢…”

  不過想到這裡,他卻突然笑了,有些白日夢一般摸摸自己的後腦杓。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聯想起太子這兩個字,內心卻輕輕地在跳動,就仿佛是忘記了什麽極其重要的事情一樣。但殷長歌也是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對於自己的這種心態不以為然,而且還帶著苦笑。

  皇太子可不是誰都能當的,有著前世記憶的殷長歌,那是相當的清楚某些皇家的事情。不過對於他來說,現在這個時候最期盼的,反而就是那天上的大雨趕緊停了,別耽擱他押送著身後的百多個漢子前往皇陵。

  “真是麻煩啊!”

  殷長歌咬咬牙,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忘記了什麽東西,輕輕地敲著自己的腦殼,他也就搖頭放棄了苦思冥想的事情,只是數了數在睡覺的漢子們,沒有一個人逃掉,也就滿意的笑了,不過看著那大雨,卻又是耷拉下臉來:“這個雨啊,你可趕緊停下吧。”

  PS:感謝“淘說人”親打賞的一個盟主,因為是本書第一個盟主,特意為親加更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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