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沈付還沒有說什麽,那位槍手倒是先冷笑兩聲,“身為人類卻想著尋求外星人的庇護,究竟誰才是人類的叛徒,你們只不過是對我們的存在而感到威脅,是一群為了自身利益而不顧人類未來的敗類。”
“你——!”不少外交官都對說話的槍手怒目而視。
“我什麽我,說不出話來了?是我們在各國建立了防禦體系,是我們創建了EVA用來抗擊使徒,更是我們為了人類的新未來努力奮進,你們除了盯著自己的利益以外還會做什麽?”
“但是你們卻佔用大量的社會資源,給人民造成極大的經濟負擔,甚至還借助全人類的災難大肆擴張自己的勢力......”
“如果不這樣做,抗擊使徒的防禦體系能夠建立起來?”
這位原本打算舍身取義的槍手似乎說上癮了,頗有種舌戰群儒的風范,“我在你們中間潛伏了二十年,深知你們的無能,這個已經破敗不堪的世界要想重建,必須有一個強有力的聲音!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你們放棄內鬥,才能夠保證全人類的未來,至於社會資源,呵呵,擋不住使徒攻就什麽也沒了,要那些資源有什麽用?說到底還不是你們太自私自利。”
“那你們得罪魔法使,把人類陷入到絕......”一位外交官忍不住開口。
“可笑!雖然我不知道委員會的大人們做了什麽,但一定是為了人類的未來!魔法使再怎麽樣厲害終究是外來者,難道還要全人類都像你們一樣對外來者點頭哈腰,畢恭畢敬,成為別人的奴隸嗎?”
“......”
一番話說的所有外交官都啞口無言,只能夠憤恨的看著這位槍手環顧四周,得意洋洋。
沈付也不由有些吃驚,不的不說SEELE經過長年累月的深耕後,能夠擁有如此龐大的勢力,甚至根深蒂固不是沒有原因的,如果不是看過劇情,知道那些所謂的人類補完會員會做了些什麽,目的又是什麽,他差點就要信了這些大義凜然的話。
“你說了這麽多......”
最初的那位還不知道名字的黃種人代表緩緩的開口,“都只不過是SEELE的片面之詞,最少你們從來沒有說過你們所追求的未來究竟是什麽,也沒有告訴我們引發了第二次衝擊的使徒究竟是從哪裡來,雖然口口聲聲的說是為了人類的未來,但是我們所看到的,只有永無止境的爭權,爭利,打壓甚至殺害一切反對的人,你們只不過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卻想把全世界的命運都和你們綁在一起——不管我們願不願意。”
其實看在SEELE的確是在消滅使徒的份上,僅僅是此前所做的這些,各國都可以忍耐,也一直是在配合,但是得罪魔法使這一點,卻讓他們的忍耐到了極限,任誰發現自己莫名其妙了多了難以匹敵的敵人都會受不了,更何況他們甚至連怎麽得罪的都不知道,而且魔法使原本並不是如同使徒那樣已經是屬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存在。
“真理只會被少數人......”
“夠了!”
沈付直接打斷了那個槍手的話,“我沒有興趣知道你們孰對孰錯,但是SEELE的確是以愚蠢的挑釁踐踏了我們的善意,這一點沒有什麽好說的。”
說完這一句話後,他和其余人直接轉身走進船艙,隻留下外面這些外交官面面相覷,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麽,好在沈付並沒有收掉他們身上的衛星通訊器,只能夠小聲的向著自己的所屬國匯報情況。
“付,你打算怎麽處置那些人?”
這裡的幾人當中,也只有碧翠絲會和沈付討論下一步的動作。
“我也不知道,如果只是與各國交談,那事情就簡單了,關鍵在於SEELE明顯已經深深的混雜在他們中間,和連自己主權都無法保證的勢力交談沒有多大意義。”
沈付也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剛剛他的所作所為只是站在一個外來者身份上的演戲行為,其實要對SEELE進行多方面的毀滅性打擊說難也不難,只需要將第二次衝擊是由他們引發的事實公布出去就足夠了,失去親人,承受莫大災難的人民會把他們徹底撕碎,難點就在於現在情況下根本無法公布,也很難找到讓全世界人民信服的證據。
“也不用急。”碧翠絲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只能夠試圖安慰沈付,“我們現在只需要借助報復的名義光明正大的搞破壞就行了,這個貝蒂很在行哦。”
“就你會賣萌。”
沈付笑著捏捏碧翠絲的臉頰,心情輕松了很多。
以往遇到的壞人或者敵對勢力就算不是把壞寫在臉上,最起碼也是立場分明,像SEELE這種狡猾而且把自己真實面貌隱藏極深的勢力還是第一次遇見,不如說,這些人本身就是一群瘋子,打著拯救世界的幌子毀滅世界,偏偏還有很多人深信不疑。
“我們繼續全速前進,既然對方先手進攻,那就不用客氣什麽,金剛,一會先來一發超重力炮開路。”
似乎是因為使徒很多情況下都是從大海中來,所以作為名義上保護人類的防線,NERV的基地大多數都是建立在岸邊港口,這倒是方便了霧之戰艦的進攻。
於是在航行完最後的四分之一航程,即將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戰爭直接爆發,大量戰機從肉眼可見的巨大基地中起飛,被綁在甲板欄杆上的這些外交官有幸近距離見證霧之戰艦魔改後的第一次正式戰爭,激光與導彈齊飛,克萊因力場的光芒在眼前綻放,不過霎那間整片海域就陷入了壯觀的白熱化戰爭階段。
在全世界聚焦在這裡的那些人眼中,沒有船員,沒有炮手,每艘魔法使的大戰艦上只有一位女性魔法使屹立高台,她們四周環繞著一圈圈宛如數據流的魔法光芒,那種未知的防禦立場擋住了一切的攻擊,每一發導彈都給NERV的部隊造成慘痛的損失。
其中為首的那艘最大的戰艦忽然從正中央的位置開始上下分裂,露出一個無比猙獰的巨大炮口,這讓人們想到了當初進攻第四使徒時,那種直接貫穿A·T力場的毀滅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