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站出來英莉莉,在說完那句話的時候,就發現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開始聚集在她的身上。
慘了慘了,英莉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被媽媽害慘了,怎麽一激動就站出來了呢,這些人可都是日本的大佬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溫軟的手掌忽然拉住了英莉莉,卻是剛剛那位不知為何就被諷刺嘲笑的少女,此時正握著她的手,眼神中帶著說不出的堅韌。
“沒有關系的。”
雪之下雪乃微微昂首,面無表情。
“在我看來這根本不是欺負,只是一味的在把自己的憋屈發泄在更弱小的人身上而已,雖然我對所謂的豪門不是很了解,但是有了這場宴會的主人作為對比,也能夠很輕易的發現,所謂的日本豪門不過是和路邊上的混混一樣,一旦遇到更強大的人就只能夠虛張聲勢的丟下幾句狠話落荒而逃,不,現在剛剛那種情況,你們就連狠話也不敢丟吧。”
雪之下雪乃,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忍氣吞聲的人。
即便一開始的時候,她因為父母和姐姐的謹慎而差一點就丟掉了自己一直來所堅持的東西,但是就在這群人試圖來嘲諷她的時候,最初的恐懼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無論實力多麽強,到頭來和學校裡那些無聊的學生又有什麽區別。
“有意思。”一位略微肥胖的中年家主抿著嘴唇,望著雪之下的眼神中帶著明顯的肮髒,“但也只是口舌之利而已,你以為這只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嗎?因為你的無知,我會輕而易舉的毀掉你和你的家人的一切,真想看看,當你和你那位美人姐姐被剝光衣服躺在我床上的時候,嘴巴還能像現在一樣刁鑽。”
正準備找機會發泄自己在沈付壓製下的憋屈感與被雪之下雪乃嘲諷的怒火的這位豪門家主沒有發現,其余人都像看死人一樣的看著他。
這家夥究竟是怎麽當上家主的,也不想想這是在什麽地方。
“似乎是不小心混進來一個人渣呢。”
冷不丁的,一個小女孩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眾人的耳邊。
在誰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下,有著兩簇金色螺旋卷發的小女孩坐在最頂上的吊燈上,宛如蕩秋千一樣輕輕晃動著,晶瑩的水晶燈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叮當聲。
“小小的透露一下。”碧翠絲的臉上掛著清純的笑容,“所謂的光明呢,指得就是所有你們認為的,不會讓我們不開心的規則,比如說剛剛那位惡心的大叔,就相當相當的不討貝蒂我的喜歡哦,貝蒂生氣的後果可是非常非常的嚴重。”
碧翠絲伸出白嫩的手指,比出槍的姿勢眯著眼睛對準那位肥胖的中年家主,臉上浮現出宛如小孩子惡作劇般的表情。
“——砰。”
這是從女孩口中吐出的,帶著天真浪漫的擬聲詞。
然後,從破洞中噴湧而出的血液,濺落在昂貴的地板上,那個醜陋的面孔帶著最後一瞬間的僵硬和迷惘永遠的凝固,腥臭的氣味霎那間擴散在這個寬大的舞廳。
現在,十五個玩家,已經變成了十四個。
所有人的眼睛都帶著不可思議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和死去的豪門家主處於一個層次的豪門代表,雖然早就有這個自我認識,但真的未曾想過,他們的生命即便是在沈家一位不過七八歲的小女孩的眼中都低賤到無需任何理由就可以奪去。
“欸——”碧翠絲可愛的笑臉微微皺起,發出嫌棄的聲音,“好惡心,原來爆頭是這個樣子的。”
毛骨悚然的感覺在霎那間席卷了每個人。
在這個可愛到足以讓任何蘿莉控發狂的清純面孔下,究竟是隱藏著怎麽樣的惡魔。
“貝蒂——!”微微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從樓上飄來,“你究竟在做什麽啊!”
沈付是真的有些吐血了。
他雖然是來演大反派,但也不是要展露出一副比壞蛋更壞的樣子啊!
碧翠絲吐了吐舌頭,“一不小心看到肮髒的東西,有點點的衝動了。”
身為沈付的契約精靈,她同時是沈付一路走來最重要的戰友,手上自然沾染了不少敵人,甚至是一些無辜人的性命,但她也並非是嗜殺之人,相反的非常尊重生命,之所以會這樣,只是因為一時好奇偷看了一下那個胖子腦海中的記憶力,結果——
就算是在斬赤世界的黑暗時期,都沒有肮髒到這個地步,或者應該說心靈是一樣的肮髒,但是落後的封建社會根本沒有信息時代這麽多的玩法麽。
碧翠絲說的那句話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不過是口頭上對著女孩子威脅猥瑣了一下而已,就肮髒到要丟掉自己的性命?果然,能夠在混亂的華夏脫穎而出,並以無比霸道的手段在區區一年之內統一整個國家內部的人,根本不可能心慈手軟。
這一家人都是怪物!
倒在地上的屍體被有著紅藍雙色的雙子女仆拖走了,染血的地面也像被施展了魔法一樣的煥然一新, 就連空氣中濃鬱的血腥味都重新被沁人心懷的芬香所替代,不過賓客們無論是誰都無心留在這裡,和自己同樣身份人的在面前遭遇這樣的不幸,讓他們頭一次對暴力和血腥如此不適。
沈付這邊也有些忙碌起來,因為碧翠絲的衝動,他不得不安排部下進行後面的掃尾工作,還要好好教育碧翠絲一頓。
“殺戮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我認為我們在這方面不應該有什麽分歧。”沈付端坐在床上,站在他面前的是扁著嘴唇一臉委屈模樣的碧翠絲。
即便是坐在床上的沈付,依舊比站著的碧翠絲還要高小半個頭,這幅好似家長在教育小孩子的畫面此時談論的卻並不是什麽和諧的東西。
“我也知道嘛。”碧翠絲嘟著嘴巴,“可是那個人超髒的,貝蒂覺得讓他在這個世界上多活一秒都是種褻瀆。”
“既然這樣,那讓他就這樣死了不是便宜他了。”沈付沒好氣的說道,“以我們一貫的作風,等到大局以定的時候,這種人都會被趕到甲鐵城世界做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