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有預見未來或者看見過去的能力?”
看到朱雀登上卡車離開後,c.c這才第一次開口問道,沈付的舉動有很多不能夠理解的地方,一切似乎都早就在他的預料之內,此前在朱禁城的時候也給她這樣一種感覺,而且對她的過去也非常的熟悉,想來想去,似乎只有這種可能能夠解釋。
“如果我說是的話,你想知道你的未來嗎?”
嘴角勾起笑容,沈付並沒有刻意的對c.c隱秘,但是也沒有必要將一切都告訴她。
“...反正我說想知道,你也不會告訴我吧。”
c.c撇了撇嘴,這些天她對沈付有了個大概的了解,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就意味著他根本沒有認真和你說話。
“好了,現在去找個住宿的地方,現代社會沒有錢和身份id可是寸步難行。”
沈付沒有否認,伸了個懶腰,在其它世界的時候都有自己的地方住,到了這裡反而要住賓館或者公寓什麽的,還真的有些不習慣,等晚上把艾斯德斯和赤瞳留下來看住c.c,自己就帶著艾米莉婭和碧翠絲回從零世界睡吧。
原本以他們這幾天閑逛,艾斯德斯與赤瞳沒有必要時刻帶在身邊,但是對於c.c這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魔女不能夠過於大意,沈付不覺得一個沒有多少約束力的契約能夠讓她老老實實的待好,赤瞳兩人的主要任務就是看住她。
“直接去魯路修那裡住如何?不管怎麽說我也給予了他力量,先拿一點回報也是應該的吧。”
幾人走了一段距離後,c.c突然停下來,看向路邊上的一個交通招牌,那裡畫著前往阿什弗德學園的路線。
“魯路修麽,好像他是住在學校裡學生會會館來著,的確是很大的一個建築。”
沈付微微思考,其實在十一區想要建立一個據點的話,反抗軍那裡就不錯,現在的魯路修在此前拯救朱雀的計劃中應該已經獲得了反抗軍初步的認同,只是,是直接去找到反抗軍,還是通過魯路修?
“算了,反正只要找到夠你們三個人住的地方就行了,去那裡也不錯。”
而且也可以近距離多接觸下魯路修,如果能夠讓他從中二畢業的話就再好不過了,只是看看他的父親,似乎有難度啊。
在這邊沈付準備前往阿什弗德學園接觸一下魯路修的時候,萊茵哈魯特也護送著尤菲米婭來到了戰爭之後的新宿,這裡原本是給那些不願意接受不列顛尼亞帝國統治的日本人集中營,現在已經變成了墓地,雖然沒有屍體,但是到處都是幸存的人們給自己家人留下的最後印記,貼在牆上的照片,放在地上的花朵,綁在柱子上的玩具......
萊茵哈魯特站在尤菲米婭的身後,即便是在有著這樣璀璨文明的世界,戰爭的殘酷性卻沒有絲毫的改變。
“給我滾出去!不列顛尼亞豬!”
這個時候,上方的廢棄建築下突然傳來這樣的怒罵,兩人轉過頭,卻是三個日本人和正在拍照遊玩的的兩位不列顛尼亞學生發生了口角,雖然時間略有不對,但尤菲米婭還是如原著中一樣遇到這樣的場景,萊茵哈魯特提了提手中的劍,又放下,他無法判斷面前的兩方哪個是正義的,一方主動挑事,另一方以戰勝國的優越感極盡侮辱。
“等等!快住手!”
那邊的五人在口角後已經開始動氣手來,尤菲米婭咬了咬嘴唇,提著裙擺快步走過去,萊茵哈魯特寸步不離的跟著。
“切,又來了兩隻不列顛尼亞豬!”
一腳將一個學生踹倒在地的紫衣日本人冷切了一聲,對著地上吐了口痰,看這兩人的衣著就知道又是過來遊玩的不列顛尼亞人。
“對素不相識之人惡言以對是醜陋的惡習,能否請您道歉。”
萊茵哈魯特微微向前一步,擋在尤菲米婭的身前,沈付的命令是保護好她,精神上的傷害同樣在他的任務范圍內。
“少在那裡裝模作樣!我就罵了怎麽樣!不列顛尼亞豬!”
似乎反而被對方這種彬彬有禮的態度激怒了,這個日本人臉色漲的通紅,情緒更加激動,這群不列顛尼亞豬都是人模狗樣的禽獸!為什麽手染這麽多的鮮血還可以做出禮貌的樣子。
“雖然能夠理解您的憤怒,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職責,所以——能否請您道歉?”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帶著劍鞘的劍柄橫立在那人的脖子上,即便並非是龍劍,被劍聖持劍以對的壓力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眼前這位日本人連同他的兩個同伴都已經瑟瑟發抖說不出話來,那是源自被生命層次所壓製的恐懼。
“對...對不起,啊啊啊!”
幾名日本人癱軟到地上連滾帶爬的逃離,萊茵哈魯特望了望身下的兩名學生,想了想,收起了自己的劍。
“勝利者如果沒有讓他人順從的魄力,那這份勝利也只是暫時。”
他想到了同為戰勝者的華夏, 暴力永遠不能夠解決紛爭,只能夠創造出解決紛爭的條件,不過如果是沈付在這裡的話,應該會各打五十大棒,把這兩方人都教訓一遍吧。
在萊茵哈魯特的氣勢下,這兩個學生也沒有再說什麽,灰溜溜的走了,尤菲米婭回想著剛才的那句話,不列顛尼亞,有讓他人順從的魄力嗎?僅僅依靠著不斷的使用暴力,就連本國的人民都是以這樣的眼光看待著戰敗的日本,這樣的衝突只會不斷的加劇而已。
“很抱歉給您添麻煩了,萊茵哈魯特先生。”
尤菲米婭對著萊茵哈魯特微微鞠躬,捏了捏自己的衣角,還是忍不住抬起頭。
“萊茵哈魯特先生,您覺得現在的這幅場景......是我們的過錯嗎?”
雖然一直想來新宿看看,但是真的看到這幅場景,她卻難以忍受的為自己國家的行為而感到悲哀,這些人失去了親人,她也失去了三皇兄,這樣的事情還要持續到什麽時候,她的心裡迫切的,迫切的想要有人告訴她這一切都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