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射!”
語氣堅定的發出了攻擊命令,敵軍至今沒有任何的反應,弗農知道,這次的勝利依舊屬於不列顛尼亞。
但是他注定要失望了,無數的炮彈帶著呼嘯的尾焰射向昏暗的天空,帶起長長的拋物線,然而就在即將命中驚恐的敵人時,炮彈詭異的全部在半空中殉爆,只有少數的帶著火焰的碎片掉落在中華聯邦的軍艦上,弗農握著望遠鏡呆著半響,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勢在必行的攻擊全部落空。
炮彈故障?秘密武器?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弗農站在主艦的指揮室裡,風開始像魔鬼那樣嘶吼,醞釀已久的雨水從天空傾瀉,滴滴敲打在面前的玻璃上,也敲打在他的心裡,雖然知道現在是一個科技爆發式增長的時期,但是他征戰海洋這麽多年來,從未見過發射出去的炮彈會在命中敵人之前爆炸的情況,不過他很清楚,自己是整個部隊的主心骨,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表現出半點的慌亂。
“繼續攻擊,搞清楚原因!”
弗農從軍服裡掏出一個精致的鐵盒,從裡面拿出僅存的最後一更雪茄,點燃後深深的把煙霧洗到肺裡,這能夠讓他的心情鎮定下來,抽著雪茄的形象也能夠給船員們信心。
又是一輪炮彈射入密集的雨幕中,原本就逐漸淡薄的海霧緩緩散去,這一次所有人都看清了,從中華聯邦艦隊的後方飛來近乎連成一片的火點,半空中的炮彈被盡數命中,再一次出現之前的情況。
機槍?不對,弗農否決了自己的猜測,沒有哪種機槍能夠擁有那種密集度和射擊頻率。
“將將軍,快看右側!”
就在這時,旁邊一位探測員放下望遠鏡,焦急的給弗農指著一個方向,但是已經不需要他的提醒了,一個宛如史前巨獸般的龐大黑影從中華聯邦艦隊的右側呼嘯衝出,伴隨著一路上激蕩數米高的水花,即便在雨幕下都能夠感受到那強大的壓迫力,有的東西只需要有體積和速度就足夠了。
“發射照明彈,看看那那究竟是什麽東西。”
弗農心裡面基本上肯定了那是一種秘密武器,有可能是中華聯邦,也有可能是那些從未見過的機甲一方,但未知永遠比已知更可怕,既然那已經出現了,他相信不列顛尼亞的堅船利炮會取得最後的勝利。
數枚白色的照明彈被射向高空,在這個戰場探測技術不怎麽發達的世界,用在夜戰中的照明技術倒是得到了充足的發展,一時間雨幕的天空中宛如出現數個白色的小太陽,照耀了烏雲與大雨下的海面。
“嘶——!”
不列顛尼亞的指揮室內傳來數道難以抑製的吸氣聲,即便是弗農自己都險些將內心的震撼暴露在臉上,每個手持望遠鏡的探測員都可以看見,靜靜停止在中華聯邦不遠處的陰影,是由三個巨大鐵球組成的三角堡壘,且不論如此巨大的身形是如何以那般驚人速度行駛的,單單那鐵球上密密麻麻的炮台,就讓人心裡源源不斷的湧上涼氣。
為了戰爭而製造出來的戰爭堡壘!
這是在場每一個人的想法,包括中華聯邦的人,他們方才親眼所見,這台戰爭堡壘是如何射擊出密集而且恐怖的金屬風暴,將敵軍已經到半空中的炮彈盡數攔截,相信無論是什麽樣的機甲,在那種攻擊下都會變成一團真正的鐵泥。
“這個就是你們國家的戰爭武器嗎?”
回到甲板上的黎星刻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轉過身看向身邊的一名魔導軍人,本身就擁有遠遠超過人類,甚至宛如神靈的力量,再加上能夠飛行的恐怖機甲,以及這種只是看一眼就遍體生寒的武器,如果中華聯邦是站在他們的對立面上,那將是整個國家的一場災難。
“嗯”魔導軍人表情平淡的點點頭,“那台‘三核心’的駕駛員是我們沈將軍的妹妹,這次是以私人身份前來幫忙的,所以你們什麽也不用做,只需要好好看著就行了。”
緩緩的呼出一口氣,黎星刻沒有再說什麽,他的心裡已經有了淡淡的後悔,華夏這個國家單單展露出來的冰山一角,就已經讓他們沒有了拒絕的權利,不如說能夠成為附屬國反而是最好的結果,因為這就是弱小者的命運。
而另一邊,弗農在猶豫再三後,決定試一試對方的實力,這麽多的炮台所需要的彈藥以及啟動時的負荷是難以想象的,任何海上船艦所能夠承受的武器都有一定的上限,也許對方只是做出這個模樣來的樣子貨?全是泡沫也有可能吧,減輕重量用來提升速度一類的。
“全體艦隊以第三陣形排列!目標敵軍右側!交叉攻擊!”
所謂的第三陣形,就是將艦隊盡可能的拉長,分散,采取包圍的形式圍剿敵軍,而這個時候,就是用來限制敵方的速度和密集彈幕攻擊,弗農作為軍事經驗豐富的海軍將領,第一時間采取了最適合的戰爭布置。
“就這麽等著他們布置完嗎?”
沈付駕駛著機甲盤腿坐在在三核心的中間位置,兩臂勾住甲板避免在加速過程中被甩出去,因為他對object的戰爭使用方式也不太了解,所以一切的操縱都由沈欣自己決定。
“沒有問題的,哥哥,‘三核心’在海平面上沒有所謂的攻擊死角,這次戰爭的目的不是震懾嗎?”
沈欣的虛擬全身圖像出現在沈付駕駛艙的右下角,在斬赤世界參與的這麽多次大大小小的戰爭,她基本上都是自主決定具體的戰鬥方式,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完全聽從指揮,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付突然發現她的身形似乎有些小小的成長。
“是這樣沒錯。”沈付微微轉過頭看向敵人,“他們要開始攻擊了。”
不列顛尼亞的軍隊素質還是很不錯,從他的角度來看,陣形的轉變非常果斷迅速,哪怕他們一直保持靜止不動也絲毫沒有放松警惕,主艦至始至終處於眾船艦的保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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