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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帝國再起》第五十四 詭異的政局
  這一招偷換概念之術立時就將皇帝逼入了進退兩難之地。

  就在這時,阮大铖上了一篇《孤忠被陷之由疏》為自己進行了自辯,發泄多年來壓抑在心中的委屈和怨恨。

  疏中聲稱,他與“閹黨”沒有任何瓜葛,不僅拒絕了魏忠賢的任命,而且私下勸阻其他人追隨魏忠賢,把他打為“閹黨”是毫無道理的。是某些人的惡毒誹謗和攻擊。

  他在奏疏中還聲稱,曾經那些攻擊他是小人的某些人此刻已經投降了逆賊,成了偽朝的偽官。

  奏疏中言辭切切的舉了幾個例子,講到科臣光時亨,為了留住烈皇,將其作為迎賊時的晉見之禮,竟以大義相激,力阻烈皇南遷之議。

  講到了大才子龔鼎孳,說其降賊後每語人以“我本要死,小妾不肯”為辭。

  還說到了庶吉士周鍾,說他大逆不道,勸進未已,竟上書勸闖賊早定江南,寄書其子,稱闖賊為新主,盛誇其英武仁明及恩遇之隆,以搖惑東南親友。

  在奏疏的最後,他大聲質問:究竟誰是真正的忠臣?是他還是那些攻擊他的“貳臣”?

  阮大铖的控訴,句句見血,直如利刃在南都的東林和複社子弟們心頭劃過,北都陷落時變節的君子,也確實給天下的讀書人丟盡了臉面。龔鼎孳,光時亨向為君子中的翹楚,身為東林複社子弟,他們的變節更是給了眾人一記響亮的耳光,阮大铖用這個來反駁東林的汙蔑,直讓他們啞口無言。

  奏疏內容公諸於天下之後,朱由樺順勢將阮大铖和閹黨的關系剝離了開來,表示不會推翻逆案,同時也表示阮大铖是受冤枉被牽連進去的,啟用他只是不忍良才溟沒,和逆案無關。

  阮大铖原本與東林黨左光鬥等人交好,但他並不是一個鐵杆東林黨,曾經在人事上阮大铖與東林一哥魏大中發生了衝突,東林黨經過權衡,作出了維護魏大中犧牲阮大铖的決定,阮大铖一怒之下,向朝廷揭發了東林黨結黨營私,專搞陰謀詭計的黑暗內幕。

  其時魏忠賢對東林黨人的小動作己有察覺,正準備找機會下家夥,阮大铖的奏疏使他如獲至寶,於是他抓捕了東林黨內的陰謀家汪文言,準備順藤摸瓜。但因東林黨集體申救,魏忠賢這才怏怏罷手。

  東林黨因此對阮大铖恨之入骨,把他視為“閹黨”,這可真的冤枉了阮大铖,當時東林黨人汪文言、魏大中等人的確在暗中操縱人事,阮大铖對他們的彈劾並非毫無道理。

  阮大铖上疏揭發東林之後,為了避免報復,他辭職回家。後來東林黨人對魏忠賢開戰招來了滅頂之災,魏忠賢清理東林的同時起用阮大铖為太常少卿,但是阮大铖並沒有落井下石,也沒有傍大腕,隻幹了兩個多月又再次隱歸,與魏忠賢脫離關系。

  正因為他和魏忠賢保持了適當的距離,當崇禎誅殺魏忠賢,並上綱上限大肆牽連的時候,他雖然也被貼上閹黨的標簽並進入大名單,但是被判得很輕,僅被“論贖徒為民”。

  嚴格意義上說,阮大铖確實算是被冤枉的,朱由樺的批複也是理直氣壯的。

  皇帝的批複讓大部分朝臣的心重新安定了下來,沒在跟著死硬派們起哄,成功化解了左光先發起的攻勢。

  雖然還有一些科道言官們依然喋喋不休,但是皇帝堅持不肯罷免阮大铖他們除了辭職也沒辦法。

  在這次事件中,左都禦史劉宗周是帶頭要求罷免阮大铖的言官,朱由樺沒想到之前一直以公正無私,卓爾不群面目示人的他,最終竟然還是倒向了東林黨的懷抱,為東林黨的利益服務。讓他十分痛惜。

  劉宗周字起東,別號念台,浙江山陰(今紹興)人。萬歷二十九年進士。為人清廉正直,操守甚嚴,在朝中常常敢於抗疏直言,且雖屢遭貶謫,然終不改其志。又因不做官時常講學於山陰蕺山,所以後人尊稱他為蕺山先生。

  晚明時代,公認的儒學宗師只有兩人,一個是心學的開創者王陽明,而另一個則是他,劉宗周。

  劉宗周除了精通儒學外,向以直言敢諫聞名。

  天啟元年,剛剛被起複任命為禮部主事的劉宗周就幹了件大事,上疏劾奏魏忠賢,並把魏忠賢與歷史上著名的跋扈太監趙高作類比,狠狠的得罪了魏忠賢。

  三年後,為了聲援遭到閹黨迫害的楊漣、左光鬥等人,劉宗周又再次頂風彈劾魏忠賢,直言魏太監竊弄權柄,禍國殃民應予嚴懲。因此被天啟嚴懲,革職為民,逐出都門。

  崇禎年間劉宗周再次出山擔任工部左侍郎,任職期間仍然保持本色,天天上疏提意見,所以即便是愛較真的崇禎也不得不承認劉宗周“清正敢言,廷臣莫能及”。

  北京淪陷,皇帝殉國後,被罷職在浙江老家的劉宗周聽到這個噩耗後,他毫不猶豫地選擇忠於大明,並第一時間投入到挽救朝廷危亡的行動中,劉宗周一個人扛著長矛走到杭州,要求杭州巡撫黃鳴駿為崇禎發喪並起兵討賊,黃鳴駿雖然勉強同意發喪,但是對於起兵一事逡巡不前,劉宗周又和前侍郎朱大典,前給事中章正宸等人召募義旅,謀劃北上。

  就在這時,福藩在南京繼位登基,繼承大明法統了。

  章武政權組建後,重新啟用了劉宗周,劉宗周不改忠直本性,自任都察院左督禦史以來,大到朝廷國策大政,小到皇帝日常生活,劉宗周都喜歡插一杠子。

  而對於這位名望甚高,歷仕三朝的老臣。朱由樺也是十分給面子的。

  比如有一次,善於觀察細節的劉宗周發現皇帝身上有些酒味,於是便諫言,希望皇帝能以拯救蒼生為己任,保重身體,把酒戒了。

  朱由樺雖然只是難得飲酒,但他知道劉宗周是出於公心說這話的,所以很誠懇的表示了同意。

  皇帝虛心納諫,劉宗周高興的同時也有點不好意思,便稍微松了口,要是每次隻喝一杯也沒什麽。

  朱由樺很爽快的表示,就按您說的辦。

  就這樣,盡管朱由樺和一些東林大臣們關系比較僵,但是和劉宗周的關系還是相當融洽的。

  登基月余,除了一些禮儀瑣事,劉宗周也確實提過一些靠譜的建議。

  如南都群臣都在商議聯虜滅寇的時候,劉宗周提出了“禦駕親征”的戰略思想,反對聯虜平寇,他提出:“今日大計,舍討賊復仇,無以表陛下渡江之心;非毅然決策親征,無以作天下忠義之氣”。

  劉宗周認為,中都鳳陽地理位置優越,“東扼徐、淮,北控豫州,西顧荊、襄,而南去金陵不遠。”

  劉宗周還建議皇帝親自掌握禁軍,京營提督,獨斷寢之。

  皇帝若率親征之師進駐鳳陽,便能掌控四方,並以此為基地進行北伐。這樣一來,秦、晉、燕、齊必有響應而起者。

  皇帝禦駕親征,有利於發展軍力,有利於提高朝廷的號召力和凝聚力,理論上來說,是一個相對可行的戰略思想。

  之所以沒有被朱由樺采納,原因是多方面的。

  第一,朱由樺當時還缺乏足夠的權力,包括用人權,財權和兵權,都被東林的實權派們掣肘著,難以大展拳腳。

  第二,南京的京營雖有六萬多的兵力,幾百年的世襲下來,早已形同朽木,不堪一戰了,是一支只能管管治安的有名無實的軍隊,用這樣的軍隊,達不到居重馭輕的目的,是駕馭不了那些跋扈的藩鎮,完成北伐的任務的。

  第三,也是最主要的一點。鑒於屢日來和東林黨之間的齷鹺,朱由樺完全有理由相信,東林黨絕對有另立新君的企圖,他怕自己前腳剛出了南京,東林黨們後腳就抄了他的老底,在南京另立一個新君,架空他!在聯想到劉宗周的東林背景和當下敏感的時刻,朱由樺不能確定這是不是東林的一個陰謀,借劉宗周之手,來達到推翻自己的目的,所以保守起見,他拒絕了劉宗周的親征建言。

  打擊掌握實權的東林黨人,控制肯聽話的東林黨人,拉攏擁有名望且保持中立的東林黨人。這是朱由樺自登基以來一直堅持奉行的對待東林黨人的策略。打一批,拉一批,再收一批,既有鬥爭又有團結。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削弱已經強大到令自己感到恐懼的東林黨的勢力。朱由樺心中的謀劃正是如此。

  而劉宗周便屬於其中的第三類,是朱由樺一直想要盡力拉攏進而收為己用的那一部分。這才有了登基月余以來君臣和睦的關系。

  但是,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在朱由樺準備拉人幫助自己掌控朝政的關鍵時刻,劉宗周一改之前秉持公正和中立的態度,竟然還是倒向了東林黨一方,為他們聲張。

  難道真是屁股決定腦袋?!

  既然如此不識時務,那就不要怪朕了,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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