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有事兒,匆匆碼了一章,字不多,讀者朋友們別拍磚啊,另外,本書的女主即將登場,諸位一直念叨著新皇納妃的事兒,有著落咯。
眼下禦營的鳥銃手靠著這種精良的火器,能將六十步外的靶子大多擊碎,按戚家軍的要求,也算得上技藝精湛了,當然朱由樺知道新軍能取到這些戰果,都是經過無數實彈打出來的。
在朱由樺看來,大明並不是輸在武器裝備是否先進上,各方面的政治因素更多。而且明末各鎮軍閥化,加上糟糕的後勤腐敗,都大大影響了各樣先進火器的推廣。
火器軍隊需要系統嚴格的訓練,各方面的保障都是個複雜的問題。而冷兵器軍隊,隨便拉來一些壯丁,發給刀槍棍棒,就可以打仗了,又可以向外吹噓自己有雄兵多少萬,在朝廷心目中佔據重要的位置,實則戰力都是戰五渣的水平。所謂的十萬雄兵,乾不過幾千擁有精良火炮,火銃,且訓練有素的火器部隊。
在訓練場上看了鳥銃兵打靶後,朱由樺又看了炮隊放炮訓練,十余門火炮分佛朗機大炮、小炮、紅夷炮、虎蹲炮等分別擺放在寬闊的打靶場中,每一類炮都設置了一個臨時指揮官,得到皇帝要觀看炮手操演令旨後,集合幾十個炮手們立時動手,由總教習劉肇基兼任炮隊官,開始清理炮膛炮管,準備放炮射擊練習。
每門火炮安排了五六個炮手學徒,由炮手親自指揮放炮,兩輪幾十炮打完後,不少擊中了靶子,讓朱由樺頗為欣慰。
大明各種火炮都有設計圖,炮長多少,管厚多少,都有嚴格的標準尺寸,想以次充好,偷工減料不容易,不象火槍製造可以隨心所欲,所以大明各類火炮質量還勉強可以。
不過此時的火炮畢竟標準化不嚴格,同一類炮,炮膛內徑都難以一致,炮彈與炮管之間的差率也不可避免存在,炮彈出膛後,不能沿理論上的直線飛行,給炮手的瞄準帶來很多麻煩。
而且大明的火炮沒有標尺,甚至連基本的測距工具也沒有,炮手射擊都是直射距離內依靠各人多年操炮經驗,熟練的炮手難得。培養一個合格炮兵需要的炮彈就海去了,此時的火炮壽命只有幾百彈,培養一批合格的炮手,大炮都要打廢好多門,還需要漫長的時間,或許要高達幾年,實在難以想象。
看來得派心腹親信去澳門雇傭一批葡萄牙炮兵了,他們知道如何用統規測距,也可以給每種類型的大炮規定尺寸,這樣就能大大縮短培養合格炮手的時間和代價。
觀看完炮手操炮後,朱由樺離開了兵營,在幾十個侍衛的暗中護衛下,順著熱鬧繁華的街道,微服回宮。
天氣晴朗。溫暖的陽光從藍澄澄的天空中斜照下來,投在寬敞的、青石板鋪成的路面上,投在行人的頭上、肩上。
街道兩旁是些密密麻麻的店鋪,房簷不高,門面挺寬,寫著“綢絨老店”、“網巾發客”、“川廣雜貨”、“西北皮貨發售”、“西洋鮮貝貨”、“寶昌號通商銀鋪”等類字樣的招牌,琳琅滿目。
街道上,乘轎子的、跨驢杓、步行的人,熙來攘往;來自四面八方的客商,聚集在官廊內,高旨叫賣,討價還價。
門前掛著燈籠、供著時鮮花朵的茶社裡,座無虛席,生意興隆;酒樓上人聲鼎沸,笙歌盈耳,隨風飄散著哧哧的豔笑和酒肴誘人的濃香……
雖然北有“建虜”,南有“流寇”,國家的局面一天亂似一天;江南各府又連年遭災,
“哀鴻遍野”、“餓殍載道”一類的消息不斷風聞;而且南京城裡的米價,也漲到了三兩六錢銀子一石,為大明開國以來所僅見。 但是,這一切似乎都未曾給這個南方最大的都會,投下一絲一毫的陰影。它依舊是那般容光煥發,巧笑迎人,金迷紙醉……
其實,令人不安的影子也不是沒有——街上的流民乞丐明顯增多了,而且有越來越多的趨勢;米鋪裡,因為無人食用,過去很少出售的大麥、蕎麥,現在忽然成了熱門貨,五千錢一石,仍然供不應求;
酒筵歌席之上,那些嘩笑哄飲的豪客,會因突如其來的一聲悲歎,而舉座為之失歡……不過,這些看來都無傷大體。
“建虜”也好,“流寇”也好,哪怕僅僅是他們的影子,都從未在南京城下出現過。 這說明南京暫時是可靠的、安全的,縱然真有危險,也還遠得很……
朱由樺和貼身內侍田成走在街道上,欣賞著南京城內街市的繁華,在兩人周圍有一些年輕強壯漢子,或明或暗的護衛者他們。
走著走著,忽然遇到一個乞丐逃跑的騷亂,一個瘦弱的小乞丐朝著朱由樺的方向跑過來時,朱由樺突然感到前面有一個人要倒下來,他後退一步,前面那人腳沒站穩,身向後一仰倒下來,朱由樺下意識地上前扶了一下,那人正歪在朱由樺的懷裡,朱由樺不由一驚,定神一看,更是吃驚。
原來倒在懷裡的是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女,長得很漂亮,瓜子臉,香腮雪裡泛紅,眉毛不畫而濃,眉毛下面長著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秋波閃閃,含情脈脈。
此時那女孩已羞得滿面通紅,站起身,見前面站著一位十八九歲的少年,衣著打扮得風流倜儻,一表人才,羞得更是厲害,忙微微施禮道:“小女方才被人所擠,冒犯了公子,小女這廂賠禮了。”
朱由樺也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笑道:“沒什麽,人多麽。”
一個丫鬟打扮的丫頭忙上前扶著那女孩道:“小姐,碰著了沒有?”回頭又看看朱由樺微微一笑,然後緩緩走開了。
朱由樺只看見了一個婀娜的背影,突然,那女孩一回頭,嬌羞地向他一笑,朱由樺心中猛地一動,這一回眸真是媚態百生,嬌豔無比。
回到皇宮之後,朱由樺還有些神情恍惚,腦中不時的想起那倒在懷裡的美人,特別是那個回眸,讓其一直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