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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崇禎的第五子,也就是民間所稱的“朱三太子”朱慈煥,其被李闖放走後,一直隱姓埋名,以教書為生,就這麽一直躲到康熙四十七年,最後仍不免被滿清抓住,清康熙帝以“雖無造反之實,但未必沒有造反之心”為由,將其凌遲處死,其六個子女一個孫兒俱被斬首,已經到了康熙四十七年了,建奴仍舊不放過一個毫無威脅的殘明皇室,其心之狠辣殘忍,竟至於斯!
如今魂穿成了朱明皇族的直系血親,天子的堂弟,這麽敏感的身份,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肯定會因此而成為滿清的眼中釘和肉中刺,是第一批要被擒拿和斬首的對象。
而且她目前的處境也很不理想,方才還因為赤褐馬的原因和劉擇清的部下結了仇,指不定哪天就被暗算了。
如今崇禎殉國,子嗣不存,大位空懸。看樣子有不少清正大臣肯擁戴他,朱由樺覺得正是千載難逢之機,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主動出擊,爭取一下帝位,為未來求得一線生機,畢竟皇帝的權位再怎麽被侵蝕也遠比親王大得多,擁有的政治和軍事資源也遠非一個親王可比,保命的手段自然更多了。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朱由樺便又鎮定下來,歷史上的老福王與東林黨人結下了很大的仇怨,至今也沒有結算清楚,現在江南一帶,遍布了東林黨人的勢力。倫序,他雖然是第一繼承人,但想順利登上大寶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眼前的路振飛――一個和他一樣勢孤力單的文臣,怎麽看也不像是能鬥得過東林黨的主,看來還得再想想辦法啊。
想到這裡,朱由樺振了振衣袖,不動聲色的道:“建儲事涉國本,自有諸公集議選出,本藩是親王,瓜田李下,也不便多問,免得被人彈劾心懷不軌。”
聽福王的口氣,對帝位竟然不怎麽熱衷,倒是有些出乎路振飛的預料,不過他本就不希圖擁立之功,不然何必舍近求遠?
隻是本著作為臣子的職責,想為大明的的複興和延續盡點心意罷了,福王倫序當立,是正統所在,他自然要積極擁護,也希望能借此穩定一下南邊紛亂的朝綱。
見福王不願多說什麽,他自己也覺得此行太過魯莽倉促,準備工作做得還不夠,僅靠他一人之力是不能促成福王繼位的,他歎了口氣,撫須說道:“王爺能時刻謹遵朝廷宗律,不逾越體制,足可謂諸王楷模,不過如今是非常之時,為前途計,臣私以為王爺還是需要多關心一下時政的,既然王爺不願廢舌,就請到臣為王爺準備好的驛館中靜以待變吧,淮安城的鎮兵這陣子軍紀不大好,王爺移駕驛館的話,臣也好隨時保護,以免出現意外。”
“好,那就多謝路先生的美意了。”朱由樺沒有再拒絕,爽快的應承了下來。
等路振飛把福王一行人妥善安置後,自己回到房中,思慮良久後,心中頗為擔憂,當此之時,儲位不能再爭了,以血統綱常倫,福王繼位名正言順,同城中潞王的血統太遠,完全沒有繼位的資格。
不想被有心人利用,就得早定大位,想到這裡,路振飛決定再盡盡人事,給南都守備,兵部尚書史可法寫一封諫信,他磨墨鋪紙,提筆寫道:
“書寄史公鈞鑒:自京師失守以來,凶報頻傳,前日先帝殉國之訊已被證實,如今三位皇子下落不知。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諸臣意見不一,
以致帝位歸屬至今未定。 學生以為,福藩論序當立,公是南都首臣,執掌國政,祖製在心,宜順天應命,早定社稷主,以安天下之心……”
寫完書信後,立即傳令家仆將其收好,快馬入南都,投給史府。
看著家仆揣著書信牽馬馳出院門,路振飛憂色不減:值此國難之際,南都的那些東林諸君子總該以國事為重,拋卻門戶之見了吧?
就在路振飛忐忑擔憂之際,朱由樺也在驛館內悄悄謀劃著大事,他不是優柔寡斷之人,確立了目標後就會立即行動,這時候,穿越者預知歷史的福利外加前世豐富的社會經驗就派上了大用場了, 他命貼身內侍取來了一個做工精美的紅木小箱子。
然後將箱子打開,裡面有一份黃綾卷軸、一本金絲穿線的牒書、一個楠木小盒子,還有十幾顆名貴東珠及珍珠瑪瑙,外加一塊絕品和田玉。
朱由樺首先拿出了黃綾卷軸,打開一看,原來是封其為親王的“冊書”。朱由樺的封號是“福王”,取其福壽安康,一世富貴之意,其中包含了萬歷老皇帝對兒子的舔犢繾綣之情。
放下冊書後他又拿起牒書,這牒書是他的身份證明――皇室玉牒,也就是朱明皇室的譜冊。玉牒起自唐朝,從宋開始每十年一修,沿及明清。不過袁宇手中的這個隻是記錄了福王一系的簡易版,隻有宗人府記錄了全國宗室藩王世系的傳襲情況。
等打開楠木小盒子後,朱由樺眼前一亮,盒子內裝了一方黃燦燦的金印,印台上趴著一隻不知名的小獸,仔細一看卻是龍首龜身,印面有兩寸見方的樣子,陽刻篆書“福王之寶”四個大字。這是親王特權的象征。
將這些象征身份的器物重新整理好後,朱由樺從裡面取出了名貴至極的和田玉,並連夜寫了一封密函,囑咐親信手下,選三十精騎,務必將此信送到鳳陽守備太監,原福王府總管太監盧九德手上,隨密函一起的還有那塊和田玉。太監生理殘缺,大多喜好黃白之物,或有收集癖,保險起見,朱由樺決定以名玉作為敲門磚。
盧九德算是當時唯一一個既有兵權又忠於福王一系的實權派人物了,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合作對象,隻要他肯出面,事情就會大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