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這段時間的檢查,現在,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鮑勃・斯坦貝克主任對眾人說:“你們送來接受檢查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頭公牛。卓楊先生在運動機能和身體指標上,非常健康,也非常完美。”
德克薩斯醫療中心是休斯敦市科技含量最高和最現代化的地方,它不是一間醫院,而是一座龐大的醫療城,擁有21家世界知名的綜合醫院和頂級專科醫院、13家支持醫療機構、8家著名醫療科研機構、6家護理機構、3家公共健康組織、3座醫學院、兩所大學、兩家藥學院,和一家牙科學院。這裡集醫療、科研、教學於一體,是世界上最負盛名的醫療中心。
德州醫療中心有許多世界之最,開創過醫療界的許多先河,數不清的第一例從這裡誕生。德州醫療中心每年都會吸引全世界成千上萬的醫生前來進修,這裡就是全球醫學界的朝聖之地。
赫曼紀念醫院是德州醫療中心裡牌子最老也是牌子最大的醫院,它是一家綜合性醫院,裡面有全美最好的兒童醫院,也有全美最好的試管嬰兒中心。在國內是不允許篩選性別的,但在這裡,常規操作下不孕不育的兩口子可以盡情選擇生兒生女,想生幾個生幾個。
赫曼紀念醫院還擁有全美最負盛名的運動醫療中心和運動創傷恢復中心,是包括休斯敦火箭隊在內的多家職業運動隊的禦用醫院,也有很多世界著名運動員在這裡挽回了運動生命。
整個德州醫療中心如此牛逼的地方,它在醫學上的創新和成果惠及著全人類,但就僅僅以這裡的看病治療來說,卻並不是一般人的福音,而隻是富人的福祉。普通老百姓進來,就算沒病也會被這裡昂貴的帳單嚇出半身不遂。
卓楊當然是富人,何況他這次檢查以及預期的治療費用都將由AC米蘭買單。給卓楊全面體檢是個大活,費用所需不斐,也涉及到眾多部門,運動方面不用說,還涵蓋了神經、內分泌,等於幾個部門抽調專家成立了診療小組,而這個團隊的總負責人就是運動醫療主任鮑勃・斯坦貝克博士。
據說赫曼紀念醫院最著名、刀法最好的運動醫學專家是托馬斯・克蘭頓醫生,因為他毀掉了姚明、麥蒂和劉翔。
開個玩笑!
不但米蘭實驗室主任尼爾尼諾博士來了,AC米蘭體育總監布拉伊達也跟來了休斯敦,胖子拉伊奧拉,姐姐卓秋天,再加上他們各自底下跑腿的馬仔,卓楊的‘陪護家屬’也是浩浩蕩蕩一大群。
在赫曼紀念醫院的一個星期時間裡,卓楊身上有幾根毛都能被數得清清楚楚,有時候各種儀器檢測線路密密麻麻他感覺自己像在拍科幻片,有時候又脫得精光一絲不掛甩來甩去更像是A片。
然而,一個星期下來,所有數據都顯示卓楊擁有非常健康的身體,沒有任何異樣。
米蘭實驗室在一個多月前就把卓楊在米蘭內洛的所有檢查檢測資料送了過來,以供赫曼紀念醫院參考,但在這次檢查中,此前他在一定疲勞程度下隨機性出現的內分泌失調和腿部肌肉酸鹼度失衡,在這裡卻統統沒有出現,神奇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這一個星期裡,卓楊做了兩次運動疲勞檢測,模擬強對抗狀態下的運動消耗。不停加速減速上躥下跳折騰了幾個小時後,卓楊累得精疲力盡徹底癱在了床上,連手指頭都懶得再動,可就是不抽筋,死活不抽筋。
兩次都是這樣,鮑勃・斯坦貝克主任用奇怪地眼神看過來,尼爾尼諾博士都不知道該找誰說理去。他恨不得爬到醫院天台上仰天大呼:要相信米蘭實驗室的技術水平,
要相信我,老子真的沒騙人。反正赫曼紀念醫院給卓楊下的結論是這樣:有最合理的肌肉組群,最完美的運動神經,爆發力、反應力、應激力屬於運動員當中的佼佼者,腰腹以及腿部力量極其強壯。沒有暗傷暗疾暗損,除了右下槽牙後面有一顆智齒正在蠢蠢欲動,運動、循環、消化、呼吸、泌尿、神經、內分泌、生殖,八大系統都十分健康。
總之,卓楊擁有人類理論上的完美肉體。
這原本是個好消息,而且是最好的消息,但卻讓卓楊和他的一票人馬傻了眼。沒毛病自然就沒有治療,總不能隨便抓點藥隨意劃兩刀吧?可此前‘突發痙攣’卻又是真實存在,明明白白在發生。這個情況,現在該怎麽辦?
卓楊這邊堅持說卓楊有病,鮑勃・斯坦貝克主任把一個星期積累下來的小山一樣數據資料推過來:來來來,你們給我說說病在哪?
尼爾尼諾主任說:你要相信我和米蘭實驗室的監測數據。
斯坦貝克主任說:那你就是不相信赫曼紀念和我的診斷結果嘍?
尼爾尼諾博士:不是這個意思……
斯坦貝克博士:那你幾個意思?
布拉伊達總監:先別爭了,再分析分析,爭來爭去沒有意思。
胖子拉伊奧拉:這種情況分析下去還有什麽意思?
姐姐卓秋天問:“卓楊,你自己什麽意思?”
卓楊晃著腦袋:“那還能怎麽辦?就這樣唄!沒有了最好,如果以後再有症狀就到時候再說。又死不了人,怕什麽?這就是我的意思。”
於是,就這樣,不了了之,也可以是懸而未決。
其實米蘭實驗室和赫曼紀念醫院都是正確的,卓楊在其後的運動生涯中再也沒有出現過離奇的抽筋。但這個奇怪出現又神奇消失的‘非正常肌肉痙攣’一直沒有明確解釋,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卓楊自己一輩子也沒弄明白過。
這成為了運動科學界的一個謎團,也沒有人解開過,米蘭實驗室和赫曼紀念醫院有關卓楊的兩堆資料一直封存著,後來有很多權威專家不信邪拿出來研究再研究,但仍然毫無頭緒。
這隻是卓楊人生中一個短短的小插曲,也隻是他足球生涯中一朵小小浪花,但卻對他的足球歷程影響深遠,隻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雖然‘怪病’匆忙來去沒有人能清楚它的來龍去脈,但其實其中另有玄機。也許,普天之下隻有留仙觀的景逢道長知道緣由,因為那天他在水榭小院裡給卓楊把完脈之後,露出了曖昧的微笑。
閱讀網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