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快請進。”卓楊將何塞平托讓進了家門。
平托的來訪,是幾天前倆人就約好了的。拋開了那一丁點‘舊怨’,卓楊和他的關系立馬變得臭味相投,本身就是兩個同樣爽朗的漢子,相互敵視才是最沒道理的事情。
能和平托交好,這讓卓楊很開心,因為如此一來就意味著他在巴薩隊中沒有了‘敵人’,雖然還有哈維、巴爾德斯、馬斯切拉諾等人不是很親密,但最起碼面子上都很過得去,相處算是融洽的。來巴薩快兩年,終於掃清了所有人事糾紛,就算此前他大心臟不在乎,但這也無疑是令人愉快的現象。
四天前,梅老板安排的場子上,卓楊在vinitus餐廳裡給平托指點了迷津,並把老友馬克文斯特請來介紹給了他。
實際上,若放在其他場合,以馬克現在的眼界,根本看不上平托這樣尋常的音樂工作室,這也能反映出這一行裡的人其實並非不知道經紀人的重要,而是沒有經紀人愛搭理他們。但卓楊的面子比天都大,馬克便隨傳隨到。
進了餐廳的門,連飯都沒給馬克吃,一番簡單的介紹寒暄過後,三個人就立馬進入到了正題。卓楊和馬克從業內精英的角度幫助平托分析了他存在的問題,而老平托詳詳細細介紹了音樂工作室的現狀和業務困擾。
三個人極其專業的交談,傻坐在一旁的梅老板完全聽不懂,他感覺自己像個白癡。
在流行音樂的潮流判斷和商業運營方面,馬克自然比卓楊專業得多,這些年他實在見多識廣,實踐出真理。馬克一針見血指出了平托的問題所在水平不夠!以他的業內身份,用不著給誰再藏著掖著。
馬克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平托先生,我實在想不明白,你有比其他所有製作人同行都便利和優越的條件,為什麽卻不利用?”
“文斯特先生,您是指哪方面,我不明白。”
“卓楊!當然是卓楊。”馬克說:“你守著卓楊這麽一個大活人不用,恕我直言,你是不是傻?”
“如果你精心製作幾首自己的作品,只要不是差到令人刺耳,拿過來讓卓楊幫你潤色一下,你早就有佳作問世了,也必定早已揚名業界。你為什麽不這麽乾?你很清高嗎?”
try{mad1('gad2');} catch(ex){} 平托:“……”
“你知道英語歌後珍娜彭絲有多少作品經過卓楊的手修改過嗎?你知道卓楊如果想吃流行音樂這碗飯,會掙得比現在踢足球還多嗎?”
平托:“……”
梅老板心說:我操!
“有門路的人現在請卓楊修改編曲,需要這個數。”馬克張開大巴掌翻來覆去比劃了一下,平托也不知道那是指十萬還是五十萬,他也不敢問。“卓楊不缺這個錢,是我幫他要價這麽高的,因為若不如此,他家的門檻會被人踏斷,會煩死他。”
“你是卓楊的足球同事,你難道還不了解他嗎?他全身毛病一大堆,但喜歡瞎仗義卻很值得稱讚。只要你把曲子拿到他面前,他一定會分文不取而且最精心去修改,他對珍娜彭絲就是這樣,攔都攔不住。”
“平托先生,對此我非常疑惑。能否幫我解答一下,畢竟性格對一個人的職業前景也十分重要。”馬克文斯特對卓楊的吹捧雖然有些誇張,但並不離譜,事實大抵如此。
“我……,嗨,我不是小心眼嘛……”平托徹底羞紅了臉。
卓楊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然後才把2004年那一段陰差陽錯告訴了馬克。
“我操……,這麽說來,我也欠你的,那一年的音樂會我也有份。”
“不敢不敢,文斯特先生。都是我他媽小心眼,想不開的榆木腦袋。”
接下來,換成卓楊吹捧馬克,翊楊領域音樂旗下那一堆能晃瞎人鈦合金狗眼的名字,聽得平托瞠目結舌。雖然其實有些他並沒有聽說過,但也必須做出震驚的樣子,否則生怕被卓楊和馬克嘲笑孤陋寡聞。
“……德國的馬克特倫茨,他在文斯特的運作中重新活了過來,今年發行了新專輯《你讓我的靈魂完整》。還有‘legendphoenix組合’,他們現在擁有13億歌迷,一首《abovethemoon》被三千萬人拿來當做手機鈴聲。”
平托:我操!
梅西:我操!!
一通例行相互吹噓之後,平托徹底服了。無知者無畏,他以前只知道卓楊牛逼,但具體牛逼到什麽程度卻一無所知,所以才有底氣在卓楊面前使性子。到了今天,面對二位業界大佬,不感覺到敬畏那就不叫人養的。
try{mad1('gad2');} catch(ex){} “文斯特先生,能否……”平托儒喏著說道:“是否……有榮幸……您能屈尊……賞光做我的經紀人。”
馬克沒有回答,實際上他對此興趣不大,何塞平托能給他帶來的潛在利益也並不誘人。馬克先看了看卓楊,詢問老友的意見,卓楊則輕輕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平托先生,我可以認真考慮你的建議。”大腕了,得先端一下。“我還需要看看你以前的作品,再對你的工作室做一番詳細了解。”
“必須的必須的,我非常榮幸邀請文斯特先生去我的工作室蒞臨指導。”
隨後平托和馬克約好,明天晚上就去他的工作室進行業務指導。卓楊太忙沒有這個空,而且以馬克文斯特的水平也足夠了。馬克雖然是被開除的學生,那也是從世界排名第一的漢諾威音樂大學裡肄業的,而且還不是因為學習不好。
而平托雖然擁有音響師學位和音樂製作的碩士學位,但他上的那叫什麽野雞大學,以盈利為目的給錢就發證書的草台班子而已,能唬外行,但在內行人面前說出來就是丟人現眼。
馬克去給平托指導音樂,就相當於被巴塞羅那辭退了的保利尼奧去給西安市蓮湖區足球代表隊講技戰術,只有高不可能有低。
觥籌交錯之中,馬克稱呼平托為何塞,平托也把文斯特先生親熱地叫了聲馬克。而對於卓楊,平托堅持改口稱呼為‘卓老師’。
這天晚上,四個人總共乾掉了二十瓶黑星,平托一個人就喝了七瓶,卓楊三瓶,馬克昔日是酒瘋子,如今雄風不減當年,他喝了十瓶,而且還是空腹。最後是卓楊和馬克把平托抬到附近的酒店安歇的。
至於梅西,他一晚上把果汁喝得肚子圓成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