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了最後的底牌,勝券在握,是對此時的江宏博最好的詮釋。
他倒要看看,這個混蛋還能掙扎到什麽時候。
他確實無證行醫,就算說破天,那也是違法的,無可辯駁。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中年婦女問陸雲飛。
“當然有說的了,就算被判了死刑,也有自辯的機會吧。”陸雲飛站出來道。
“好,你說!”
“說我無證行醫,這四個字中,有兩個關鍵詞,第一,無證,第二,行醫,只要缺少一個,無證行醫的罪名就不存在了。我確實無證,但我我沒有行醫啊,誰看見我行醫了。”
陸雲飛在狡辯,正中江宏博下懷:“呵呵,王處長的老丈人是你救活的,剛才這個症狀一模一樣的病人,也是你救活的。”
“那我問你,他們患了什麽病?”
“中風,半身不遂。”
“這個病目前在世界上有治療的先例沒有?”
“沒有……”剛說了兩個字,江宏博大呼上當,可已經晚了。
陸雲飛看向那個中年婦女:“這是你兒子剛才的話,中風,半身不遂,這是這兩人的共同症狀,這種病目前全世界無解,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你說我無證行醫,我是個十八歲的小屁孩,連個醫生都不是,我能治好這種不治之症,你信嗎?你信嗎?你信嗎?”
陸雲飛連問了三次。
“這……”中年婦女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無言以對。
“我希望你回答我的問題,才有助於我了解自己到底犯了什麽罪,因為你的回答是最權威的。”
陸雲飛巧妙的將皮球踢向了江宏博的母親,她不得不開口:“不信,這種病確實是不治之症。”
“那我還有可能無證行醫嗎?”陸雲飛接連逼問。
“沒有,沒有可能。”中年婦女緩緩開口了。
“那我犯法了嗎?”
“沒有!”
“我犯罪了嗎?”
“也沒有!”
旁邊那麽多專家教授,一個個啞口無言,好厲害的小子,黑的能說成是白的,白的能說成是黑的,並且每一句話都無懈可擊。
林雪兒偷偷向自己姐夫豎起了大拇指。
艾瑪,我的天啊!
什麽是三寸不爛之舌,什麽是舌戰群雄,林雪兒長見識了。
陸雲飛掃了一眼所有人:“我雖然是鄉下來的,但我也是個守法好公民,在學校裡是三好學生,在家裡是五好丈夫,在公司裡是老板喜愛,同事疼愛的模范員工。偶爾扶老奶奶過馬路,偶爾給流浪漢買點吃的。從不犯法,也未犯罪,今天被人憑空汙蔑,甚是心寒啊。我請求在坐的各位長輩,給我做個見證,你們大聲的告訴所有人,我無證行醫了嗎?”
林雪兒差點沒忍住,撲哧一笑。
姐夫怎這麽不要臉呢?
那邊的專家教授,一個個強忍著沒有笑出聲。
不過,面對陸雲飛的請求,有江宏博的母親在這,他們不好表態。
一個個裝成了鴕鳥,一言不發。
“事情已經清楚了,陸雲飛沒有無證行醫!”杜老頭站出來一錘定音,率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這一句話很有分量,尤其是的那些知道杜老頭身份的專家教授,有一大半在周國進的帶領下,馬上表態:
“陸先生,沒有無證行醫,今天只是來醫院裡交流,它本身也是個病人。”
“對,我們都可以作證。
” “我們都沒看見,哪來的無證行醫啊!”
“這不扯嗎?他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行什麽醫啊!”
……
砰!
江宏博的最後一絲希望,也在這些人的發言中,變成了一堆粉末,炸的粉碎。
沒希望了!
翻不了盤了!
他黔驢技窮了!
一個人再怎麽死纏爛打,再怎麽死鴨子嘴硬,在絕望面前也是那麽不堪一擊。
事情還沒完,正在整個會議室裡,萬籟俱寂的時候,在門口響起了一個銀鈴般的聲音:“怎麽不休息在這幹什麽?”
林慕瑤款款而來,腳踩著高跟鞋,有節奏的踏踏而行。
“姐啊,你終於來了,剛才你沒看見,我姐夫……”林雪兒說到一半,沉默了,看著所有人都是怪怪的表情,她沒有再說下去。
“李處長,你也在啊,這是來視察工作啊!”林慕瑤熱情的和中年婦女打招呼。
江宏博的母親愣住了,這李處長,可是認識這位大名鼎鼎的林董事長。
人家可是市長,書記的座上賓,現在見到了她這樣一個小處長,能打聲招呼,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林總啊,真巧,在這裡見到你,確實有點事。”
“老婆,你怎麽才來啊,再來晚一點,你老公我, 真要去坐牢了。”陸雲飛聲音幽怨的開口。
“這不是有點事耽誤了嗎,怎麽樣沒事了吧?”
老婆!
林總是這年輕人老婆!
我的天神!
江宏博的母親,差點腦袋一黑坐地上。
而那些剛才沒有表態的一部分專家教授,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錯過了最佳表態的機會只有後悔的份。
“當然有事啊,這位江醫生,讓我跪下磕三百個響頭呢。”陸雲飛再次開口了。
此時的李處長死的心都有啊,這個逆子啊。
她的血壓瞬間飆升到極限,走過去,對自己的兒子吼了一聲:“你幹什麽呢?”
“媽,我……”
啪!
李處長狠狠的打了一耳光,形勢所逼,他不得不打:“馬上道歉!”
“媽,我……”
啪!
李處長又是一耳光:“我讓你道歉,聽見沒有!”
如果李處長所承受的壓力是形勢所逼,那麽她兒子江宏博所承受的壓力就是泰山壓頂了。
用手摸著臉頰,哪還敢說一個不字,走過去站在陸雲飛面前:“陸先生,對不起,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陸某人嗯了一聲:“好吧,我這麽大人有大量,當然會原諒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說完的陸雲飛走向林慕瑤:“老婆,怎麽樣,我挺高尚吧,你老公我這麽大度,你真是撿到寶了。”
一家三人,在林雪兒“姐夫,你怎這麽不要臉”的嘀咕聲中離開了。
留下了一屋子,大眼瞪小眼的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