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種東西,佩德羅·甘比若都聽說過,接連兩次在陸雲飛身上見過了,他深信不疑。
所謂的眼見為實正是如此,親眼所見比什麽都有震撼力。
“爸,我明白了,我保證,我還不想死,我不會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兒子能這麽說,老甘比若能稍微放點心。
惹不起的人,最好不要碰,否則那要付出代價的。
……
加爾達湖坐落在米蘭和威尼斯之間,是整個歐洲著名的度假勝地。
這裡不僅有風景名勝,還有許多富人,臨湖而建的別墅。
整個別墅,大的超乎想象,功能齊全風景優美,吸引力整個歐洲的人,紛紛在這裡擁有自己的房子。
南泰輝在整個米蘭耕耘了很多年,以他的財力,在加爾達湖擁有一座別墅,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次去加爾達湖的別墅,不僅是度假,南泰輝還安排了幾個合作夥伴商談生意,以及準備的幾場高端酒會。
呼嘯的直升機,停在了別墅的停機坪上,引擎熄滅,一行人走下飛機。
陸雲飛還是第一次乘坐直升飛機,那種感覺是很不一樣的。
沿途欣賞著加爾達湖的壯麗景色,萬裡湖泊盡收眼底。
南音音攏了攏被吹亂的頭髮,帶著兩人走了進去。
南泰輝年齡大的緣故,不適宜這樣的直升機飛行,他乘坐的汽車,會在半個小時之後到達。
來之前,別墅裡的所有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要求很高的南音音,在別墅裡檢查了一遍,對那些人傭人工作很滿意。
“陸先生,林總,就當這裡是你們的家,不要客氣。”
林慕瑤笑著回應:“南總,那就麻煩你了。”
南音音帶著兩人在別墅裡參觀了一遍,大開眼界,真是個好地方。
南泰輝到了,和兩人寒暄了幾句,讓他們自由參觀。
陸雲飛和林慕瑤在別墅裡轉了轉,林慕瑤似乎真的喜歡上這地方了。
“媳婦,感覺這地方如何?”
站在別墅的花園裡,遠望著不遠處加爾達湖的碧波蕩漾,陸雲飛雙手從後邊環抱著林慕瑤。
“不錯。”
“要不,結婚照就在這樣的地方拍吧?”
林慕瑤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聽你的。”
這地方確實挺美,陸雲飛相信用不了幾天,這別墅就是他的了,媳婦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當然,在這之前,陸雲飛什麽都不告訴她,到時候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晚上的時候,別墅裡來了幾個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南泰輝馬上引薦給林慕瑤。
那兩人都是意大利時尚界的翹楚人物,想要在服裝領域大展拳腳的林慕瑤,米蘭是繞不開的一步。
林慕瑤曾想收購當地公司,但阻力很大,沒有談攏。
能談價格的公司,溢價太離譜,公司的潛力卻有限。
一來二去,直到現在了,林慕瑤也沒有像樣的突破。
其中一個老頭說的很直接:“林總,你們中國公司收購米蘭的服裝企業,進軍時尚界,我們都挺擔心幾個問題。第一,你們的資金是不是有政府背景。你也知道,整個西方對政府乾預市場很反感,經濟上我們也是自由主義至上的原則。第二,中國人改革開放三十多年,而米蘭的時尚產業,已經有了幾百年的歷史,整個市場產業程高度發達,中國的老板真的能理解,什麽是真正的時尚嗎?第三,東西方兩種文化的碰撞,到時候你們中國的老板和投資人,是不是要所收購的公司,強行使用東方的思維和文化,來理解米蘭的時尚,這樣的衝突,
又如何避免。”三個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南泰輝和南音音臉色很不好看,這三個問題,直擊要害,實在不好回答。
可是人家當面提出來了,只能正面回應。
難題拋給了林慕瑤,她也挺為難,誰能想到這個人竟然竟然提出了這樣三個問題。
正在她要說話的時候,陸雲飛搶先開口了:“吉諾先生,其實這三個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
林慕瑤愣了一下之後,一臉的期待,她想看看陸雲飛有什麽樣的高論。
可別丟人,這樣的場合,要是說了一些狗屁不通,貽笑大方的觀點,那真笑死人了。
南音音和南泰輝對視一眼,他們也想看看陸雲飛如何應對。
吉諾看著陸雲飛:“陸先生, 你有何高論。”
“高論不敢當,只是說一些小小的見解,大家討論一下。”陸雲飛掃了一眼在座的七八個人,緩緩開口:“關於你的第一個問題,和華夏威脅論一樣可笑,那只是你們站在西方至上的立場上,得出的自己的臆想而已。自由也是有底線的,市場不是萬能的,次貸危機造成的全球性金融危機,難道還沒有讓你們醒悟嗎?不受控制的市場,是一個定時炸彈,這個時候政府的調節就很有必要了。”
“第二個問題,依然是西方至上,以西方為中心得出的結論。中國的改革開放確實只有三十多年,但整個西方的崛起,也不過是最近五百年的的事情。五百年前,當整個西方還處在整個中世紀的黑暗的時候,中國已經是高度發達的農業文明,說白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種論和白人至上,西方為中心的思想,注定只能成為歷史的塵埃。”
“至於時尚的問題,那更可笑,時尚不過是一堆人,通過宣傳的方式告訴別人,這就是時尚,形成了慣性思維,關鍵看話語權掌握在誰的手中。最簡單的兩個例子,聖誕老人,那是商家為了的營銷,虛構出來的。還有鑽石,那是當時的鑽石公司,為了銷售鑽石,將鑽石和愛情掛鉤,炮製了一句‘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的廣告語,這才有了鑽石的大行其道。所以,所謂的時尚,也只是有腦子的忽悠沒腦子的,賣衣服的忽悠消費者,穿我的衣服才時尚。”
短短幾段話,聽的在座的七八個人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吉諾先生,陰晴不定的臉上,似乎被踩了尾巴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