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就是陸雲飛,這就是那個陳鋒在費爾南多號遊輪上碰到的那個恐怖的家夥。
馬春山輸的不冤,陸雲飛可以在瞬間秒殺了兩個死亡格鬥高手,一個馬春山不值一提。
更不用說,頃刻間覆滅的血十字的一百多人,陳鋒現在想起來都有點後怕。
“鋒哥,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這小子想讓我們喝酒,整整一瓶伏特加啊。”跨超迫不及待馬上開口。
臉上依然火辣辣疼的陳陽,同樣開口:“哥,這小子不把陳家放在眼中,仗著自己的拳腳功夫為所欲為,哥,不給他點教訓,陳家的面子往哪放?”
陳鋒沒有理會身後兩人的話,甚至聽見了這兩人的話,手心裡冒汗,真是不知死活啊。
他立即走過去,站在陸雲飛面前,說的很恭敬:“陸先生,對不住了,今天晚上給你添麻煩了。”
陸雲飛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瞥了一眼陳鋒,這家夥絕對知道點什麽,否則不會如此客氣。
“我認識你嗎?”陸雲飛的話說的很生硬,兩人之間確實沒有交集,他也不認識這個陳家大少爺。
“是這樣的,陸先生,在費爾南多號郵輪上,我們曾有過一面之緣!”
原來如此,難怪如此客氣,陸雲飛不由的笑了,沒有理會這個陳家大少爺,坐在那裡背靠著沙發,看著對面的那七人。
什麽!
陳家大少爺那麽客氣!
他們沒看錯吧,這……
陳陽懵了,邢超傻了,其他人徹底蔫了。
“陽哥,這……這怎回事?”邢超馬上問。
“閉嘴吧你,老子怎麽知道?”陳陽一肚子火,他確實不知道,莫名其妙的被自己的哥哥打了一巴掌,現在還疼的厲害。
邢超不言語了,他還能說什麽呢?
剩下的周坤他們,一個個驚恐莫名,現在連陳家大少這最後一道防線也沒有了,他們怎麽辦?
陸雲飛抬起頭,看向那邊的七人:“你們都過來。”
七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是好。
還是陳鋒爆喝了一聲:“你們都聾了嗎?飛哥讓你們過來呢!”陳鋒在一個勁的歎氣,這幾個蠢貨啊,死到臨頭了,還渾然不知。
其他人他可以不管,反正也管不了,可是自己的弟弟,不能不救。
陳鋒這一聲,幾乎是催命的聲音,縱然雙腿灌了鉛一樣的幾千斤重,邁不動步子,這一刻的他們也不得不過去。
七個人在陳陽的帶領下,走過去站在陸雲飛面前。
“來吧,如剛才所說,每人一瓶,都敬袁東宇,你過來。”陸雲飛向坐在沙發上不知所措的袁東宇喊了一聲。
袁東宇愣愣的站了起來,什麽情況他徹底看不明白了。
這個陳家大少爺,竟然也如此客氣,竟然喊飛哥,這……
就算是袁東宇抓破頭皮也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變成了這樣。
“開始吧,每人一瓶。”翹著二郎腿的陸雲飛再次催促了一遍。
陳陽看向自己的哥哥,另外六個人驚恐莫名,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痛苦的煎熬著,所有的希望都沒有了,他們只能聽天由命了。
陳鋒二話沒說,一腳踢向自己親弟弟胸口:“混蛋,都是你乾的好事情。”
這一腳很實在,陳陽踉踉蹌蹌的滾了幾滾,撞向那邊的桌子,疼的肝膽欲裂:“哥……”他捂著肚子爬起來,臉上寫著個大大的問號。
怎麽可能?
這麽多年,無論他幹了什麽事情,這個哥哥都沒有動自己一根手指頭,更不用說這麽下死手的打他了。
“你閉嘴吧你。”陳鋒再吼一聲,恭敬的站在陸雲飛面前:“飛哥,我這個弟弟不懂事,你多多海涵,大人有大量,別和他一般見識。”
陸雲飛冷冷一笑,目光深邃而冷厲的掃了一眼陳鋒,看的陳鋒不寒而栗。
“陳鋒,你少來這一套。今天晚上的的事情和你沒關系,一是一,二是二,就算你現在把你弟弟打成殘廢,今天這酒他也必須要敬袁東宇。”
袁東宇被整的那麽慘,讓陸雲飛輕易放過這幾個混蛋,那是不可能的。
這一番話,讓陳鋒所有的努力,都成了無用功。
他臉色難看,進退兩難。
“十秒鍾時間,要是不喝,我喂你們喝。”陸雲飛看了看手表,開始倒計時:“十、九、八、……”
眼看著喊到五了,陳鋒抓起桌上的伏特加,塞進了陳陽手中:“飛哥發話了,趕緊喝吧。”
陳鋒別無選擇,這個家夥的背景太過恐怖,今天不喝那是不可能了。
這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說什麽不僅沒用,也是多余的。
陳陽大眼瞪小眼,可是自己哥哥那一巴掌和那一腳讓他明白了,他不笨,自己的哥哥也沒辦法了。
難道這個小子的身份,神秘到連陳家都害怕的地步?
“三、二、一,時間到……”
陳陽二話沒說拿著那瓶伏特加,打開蓋子,走到袁東宇面前:“東哥,我敬你。”
在陳家生長了這麽多年,江湖經驗在耳濡目染的情況下,陳陽一點都不少,有時候情勢所逼,不得不低頭。
陳陽拿起酒瓶,仰著脖子,咕咚咕咚錳灌……
聽到那聲音,三個女人渾身都在顫抖。
邢超更是咽了口唾沫,不知道怎麽辦?
砰!
在電光石火的瞬間,陸雲飛一躍而起,抓著邢超的腦袋,撞在桌子上。
邢超的腦袋上鮮血直流,無數的星星圍繞著自己,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將邢超按在桌子上,面朝上翻過來,拿起一瓶伏特加,一隻手抓著他的脖子,讓他張開嘴巴,手中的伏特加直接倒了進去。
嘩嘩的伏特加流下的聲音,伴隨著邢超不斷掙扎的慘叫,在鴉雀無聲的酒吧裡響起。
此事關乎陳家的面子和名聲,在陳鋒來之前,已經讓鄭雄讓所有客人離開,暫時歇業,這段時間之內,整個酒吧裡就他們這些人。
一瓶伏特加空了,陸雲飛將空酒瓶扔在桌子上,放開了邢超,走過去坐在剛才的沙發上,目光灼灼藐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