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星期天,上午九點多,葉凡還在賴床時,手機鈴聲響起。
“喂,誰啊?”葉凡拿著手機,打著呵欠地說道,“大清早的,困著呢。”
在電話另一頭的高峰不由露出古怪的表現,九點多,日頭都中天了,還大清早,知道華海市在華夏國東部沿,天亮就許多地方要早。
“我是高峰。”高峰說道。
葉凡哼哼唔唔地應道:“哦哦,什麽事?”
“呃……”高峰一陣無語,敢情是自己打電話早了,人家還真睡得迷糊。不過,既然電話已經打了,那就把事情說了。於是,他說道:“那個跳槽貴公司的事,我決定同意了。什麽時候簽合同?”
“哦。這就對嘛。明天上午。今天是星期天,公正處不上班。明天再聊系。好困,先掛了。”葉凡說完,就掛掉了電話,把手機丟到床頭一邊,繼續睡覺。
直到十點多,葉凡才起床,伸了伸懶腰,一臉幸福懶散的笑容:“有懶覺睡,真是舒服啊。”
十點半多,葉凡洗漱完畢,悠哉悠哉地吃起早餐來。
這時,李昭君穿著一身幹練大方的職業套裝,手裡拿著文件袋從外面匆匆回來。由於要推生物醫藥這個新項目,她最近一直在加班加點,連周末都沒休息,今天早上六點多就出門了。
她進入一樓大廳,無意中看見葉凡坐在餐廳裡慢悠悠地吃早餐,不禁停了一下腳步。
“這就是將來保護我的男人嗎?爺爺,您是不是看錯了?”她心裡不由升起一陣悲哀。
昨晚回家後,她自己思考了一宿,意識到老爺子時日不多,一旦老爺子不在,李家肯定會把她徹底緣化,不再庇護她,葉凡或許真的是她未來的依靠。
但是現在看看這個男人,是如此的憊懶,如此不思進取,哪裡像值得依靠的男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把目光移開,繼續匆匆走上二樓取東西。
幾分鍾後,李昭君找到了東西,匆匆下了樓,在走出大廳時,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葉凡,看見葉凡仍在那裡慢吞吞地吃早餐。
她沒有停下,繼續走出了大廳。
只是在走出大門後,她暗咬緊了銀牙,玉手把文件袋抓得緊緊的,暗道:“沒有依靠和庇護又如何,我李昭君憑著自己的能力,照樣能活得好好的!”
坐入瑪莎拉蒂總裁,她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車子立即“呼”地衝出別墅前院。她玉手在方向盤上飛快轉動,車子一個漂亮的漂移甩尾調整好了方向。她再猛踩油門,車子如利箭地飛馳起來,一下子沒有影子。
……
……
下午三點鍾,葉凡在一樓客廳裡看電視正高興時,突然手機鈴聲響起。
他慢騰騰地拿過來一看,是一個來自華海市的陌生電話。
“喂,誰啊?”撥過接聽鍵,他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說我是誰呢?”手裡機傳出一個優雅甜糯的帶著些許嬌嗔調侃的聲音,透著無窮的嫵媚誘惑。
葉凡拿著手機的手不由哆嗦了一下,垮了半張臉,腦海裡不由浮起一張成熟嫵媚的絕美俏臉和一個高挑豐腴、風韻無邊的誘人身材。
“呵呵,原來是容姨啊。”他連忙打哈哈地說道,“你的傷好了沒有?是不是出院了?”
“哼,原來你還知道裝做關心兩句。”澹台婉容輕哼道,接著笑罵道,“你這小滑頭,竟敢給容姨留假手機號碼。要不是你剛好在警察局錄口供留有手機號碼和地址,
容姨得花多久時間才能找到你!” “你太壞了!”她嬌聲輕罵道。
葉凡連忙打哈哈道:“有嗎?沒有吧。我明明給你的是我的手機號碼。肯定是存號碼時,不小心按錯鍵了。”
他心底暗暗鬱悶,怎麽忘了在警察局留手機號碼這茬事了。不然,以華海市兩千多萬人口,縱然澹台婉容是副市長,要找到他也不容易。
現在好了,留了假號碼,然後真號碼又被兩下子找出來,多尷尬啊。
“是嗎?我怎麽看你留的號碼與你的號碼數字完全不相同?”澹台婉容當場揭穿道,可見她被氣得不輕。
葉凡沒想到澹台婉容這麽不留情面,尷尬地說道:“哦,我想起來了。那天我是不小心留了以前的手機號碼。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小心搞混了。”
澹台婉容哼哼兩聲,明顯不相信。
頓了一下,她說道:“你是不是應該當面向我懺悔?我現在華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特護一號病房。你要是不來,我馬上出院找到你家去,好好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她把後面一句咬得特別重。
“別別,我這就去探望你。”葉凡叫道。
澹台婉容發出嫵媚的笑聲,小得意地說道:“這還差不多。快點過來吧。”
掛了電話,葉凡苦著臉,他真的不想去見澹台婉容,因為在她面前出糗大了。
哥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名不行麽?這麽高尚的情操,你身為副市長,應該大力支持!怎麽可以這樣倒施逆行啊!
雖則如此,葉凡還是關了電視,走入房間換好衣服,然後開著他的二手奧拓去市第一人民醫院。
到了第一人民醫院,葉凡問了好幾個護士才找到特護病房在哪。那些特護病房根本就跟普通病房不是在一起的。如果不是特意尋找,普通人根本不知道特護病房的存在。
乘專用電梯到特護病房樓層出來,立即迎上兩個虎背熊腰的保安。那兩個保安手持著黑色的保安棍,一臉警戒要盯著葉凡,其中一個問葉凡道:“你是誰?找誰?”
“我是來看望特護一號病房的澹台婉容的。”葉凡淡定地說道,“我叫葉凡。”
“請等一等。”那保安對葉凡說完,轉頭對後邊坐在一張到訪登記桌前的一位身穿白色護士服的年輕女護士道:“小蘭,你去一號病房問一下,病人是否願意接見。”
“好的。”年輕女護士應了一聲,離開到訪登記桌,去特護一號病房。
年輕女護士離開後,葉凡發現這兩個保安對他還是比較戒備,目光打量著他全身,似乎擔心他強闖進去。
葉凡不由低頭看看自己全身,終於發現問題所在。
原來自己這一身地攤貨,像極一個一文不值的吊-絲,而能住入特護病房的人,哪個不是非貴即富?幾乎不可能與窮-吊-絲有親戚朋友關系。
過了一會兒,那個年輕女護士回來,說道:“一號病房的病人願意見他。”
那兩個保安讓開身體,葉凡這才能走過去。做好到訪登記,葉凡搖搖頭,提著兩袋水果向特護一號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