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婧端坐在辦公大椅上不動,居高臨下的看著葉凡道:“雖然公司出現了狀況,但是那不是我們考慮的。所以,招聘工作必須按計劃進行。周六周日我們要在人才市場舉行招聘活動,你也參加吧。”
若是平時,她巴不得葉凡不參與招聘工作,但是目前公司能不能真正建立起來還是個未知數,她就有點不高興看見葉凡無所事事,而她卻忙得飛起來了。
“周末我還有事,胡經理能者多勞吧。”葉凡直接說道。
他現在周末事情多去了,哪有時間在招聘會這種又長又煩的的事上耗。
胡婧直接冷下面來:“目前部門人手緊缺,此次招聘關系重大,你做為副經理,難道想置身事外?”
“呵呵,周末是假期,我有權選擇不加班。”葉凡站起來道,“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回辦公室了。”
說完,他轉身辦公室門走去。
胡婧霍地站起來,厲聲喝道:“葉凡,你別太過分!”
葉凡停下腳步,轉頭淡聲說道:“胡經理,到人才市場招聘不過是招聘一般員工,而且是初次篩選。這麽簡單的事情,有馬正友和方月芸去做就可以了,我何必跟他們搶活乾?本人辦事宗旨從來不是事必躬親。”
像人才市場這種人多吵雜的地方,也就適合接收一下簡歷,把不合適的簡歷淘汰掉,把合適的簡歷留下,然後讓簡歷達標的求職者到公司做真正的面試。
而且,一般情況下,人才市場從來不是招聘高端人才的場合。
說完,也不管胡婧臉色好不好看,葉凡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五點五十分左右,蕭逸晨拿著玫瑰花束乘電梯下到一樓,走出電梯,進入一樓大廳。
在一樓大廂做接待的兩位年輕的、相貌中上的前台小姐見狀,她們的心都快碎了。
年少多金不說,僅其本人就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氣宇非凡,直接能迷到一群女孩了。現在親自上門,居然非但沒能約到人,連鮮花都沒送出去。這還有沒有天理啊?那個被表白的女孩難道是瞎了眼了麽?
兩個前台小姐都為蕭逸晨憤憤不平,為蕭逸晨難過心碎。
不過,蕭逸晨卻一點也不沮喪,保持著自信和煦的淡淡笑容,腰杆筆直,步伐矯健有力地走出大廳,坐上他那炫酷的蘭博基尼,然後一陣風地離開愛瑪莉集團。
送鮮花被拒,約共進晚餐更被拒,這些都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如果李昭君這麽輕易接受,他反而不高興了。
世上有一種過程叫做“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謊言說上一千次尚且成真,行動重複一百次一千次呢?再冰山美女,再意志堅韌,也會融化和感動。
況且在他的計算中,接下不久,他將與李昭君幾乎朝夕相處。
在董事長兼總裁辦公室,李昭君坐在豪華大氣的辦公大椅上沉思起來。
蕭逸晨的出現確實為愛瑪莉集團帶來了轉機。蕭逸晨向她透露,同溢集團旗下產業許多,不可能每涉及一個行業都吃獨食,更樂於與競爭者合作共贏。
也就是說,同溢集團有可能同意與愛瑪莉集團合作,一起控股成立生物醫藥科技公司。
然而,她卻很不樂意。
明明屬於她的利益,憑什麽分攤給別人一半,甚至更多?
尤其是同溢集團這種惡意搶奪行為,更讓她咽不下這口氣。
除此之外,她也能料想到,第二大股東華昌投資基金是不會同意與同溢集團攤分利益。華昌投資基金之所以投巨資入股愛瑪莉集團,除了因為葉凡的關系,更重要的原因是看好愛瑪莉集團的生物醫藥項目。如果生物醫藥項目的利益被攤薄了,遠達不到預期收益,華昌投資基金很可能立即撤資,轉投其他公司或領域。
蕭逸晨的心思她當然很清楚,甚至她懷疑同溢集團搶奪“吉肺清化片”專利的行為很可能是蕭逸晨在背後教唆。
所以,蕭逸晨找上門來,她乾脆就與他虛以逶蛇,利用蕭逸晨穩住同溢集團,爭取時間,她再暗中想辦法奪回“吉肺清化片”專利。
打定了主意,李昭君從沉思中清醒過來,拿出手機給葉凡打電話:“下班後去看爺爺。”
“曉得。”葉凡懶洋洋地應道,這是例行公事,沒啥激情。
他正要掛電話時,忽然手機裡又傳出李昭君不容質疑的聲音:“另外,你坐我的車。”
“為什麽?”葉凡不禁提高兩分貝問道,“我坐了你的車,那我的車怎麽辦?我第二天上午需要用車的。另外,我坐了你的車,集團上下豈不都知道你我的關系?”
“因為今天我累了。”李昭君聲音無感情地說完,就把電話摁掉了。
葉凡看著被掛斷的手機,鬱悶地自語道:“累了?誰信呢?我還以為你是永動機呢。”
“不過——,‘吉肺清化片’專利被搶,可能真把她累嗆了。”他又咕嘀道,“罷了,哥就做一回司機吧。唉,像哥這麽高級的司機,天底下沒幾個人坐得起。”
沒過多久,正式下班了。
葉凡悠哉悠哉地離開辦公室,乘電梯到地下停車場。
雖然他磨蹭了一些時間,但地下停車場仍有小半車子沒開走的。
抬頭放目一掃,李昭君的瑪莎拉蒂總裁立即鶴立雞群地進入他的視線。
他走過去,看見李昭君已經坐在副駕駛室內了,坐姿端莊高貴。
在眾目睽睽之下,葉凡打開車門,坐入瑪莎拉蒂總裁的駕駛室。
所有人均露出了一副果然的表情,更認定葉凡是李昭君的表弟了。
坐入車子,葉凡立即聞到一陣好聞的淡淡幽香,那是李昭君身上的味道。
吸——
葉凡故意用力吸了一口氣,然後露出陶醉的表情道:“美女香車,果然不假!”
看著葉凡那副毫不遮掩的猥瑣表情,李昭君有一股一腳把他踢下車的衝動,真後悔讓他共乘一輛車。
“無聊!幼稚!”她端正坐著,壓抑著衝動,目光正視前方,不屑再看葉凡半眼。
葉凡臉皮厚如城牆地咧嘴一笑:“謝謝,所以我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