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判官聽著有些不解,隻好沉默了一會,隨後水判官插著話道:“總管,分舵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孟婆轉過身子,駝著背又往前走了兩步,來到台階邊緣,一臉的複雜表情,點了點頭便語重心長的道:“嗯,墨城分舵那邊出了點狀況,黑白無常傳信來請求下一步的指示。”
隨即大手一揮,孟婆手中的信件立即飛了出來,便來到了水判官的面前,待水判官看完後,又傳到了對面火判官那,最後待水火判官全都知曉後,這才緩緩的飄入地下河,那血紅的河水將其一把化為灰燼。
“總管,以屬下來看,不如出動精英冥鬥士將那風主後人抓回來,以絕後患。”火判官緊握拳頭,一臉凶相道。
可水判官卻並不這麽認為:“總管,別聽小弟狂言,這可萬萬使不得,想那風主當年是何等威風,名門正派之首,雖然最後確實是我淨妖將其謀殺,但是這名聲卻一直沒消停過,這兩年還稍微好一點。
如果現在我們大肆出動人馬去抓風主後人,難免會打草驚蛇,甚至還會得到正派人的排擠夾攻,到時候維持在正派和我們淨妖之間的和平也就會不攻自破,而我們一直謀劃的大計也會受到一些外來因素的干擾。”
“切,什麽正派之首,放在我眼裡一個個都是廢物。”火判官有些不服的說道。
“小弟別太狂妄自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前我們淨妖可以說覆手遮天,要風來風,要雨得雨,但現在不一樣了,今非昔比啊!”
“哼,大哥,不是我說,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膽小了,還不如以前的萬分之一。”火判官繼續貶低道。
當水判官還想繼續開口教訓這不知高天地厚的小弟時,卻迎來了孟婆的呵斥:“夠了,你們倆一天到晚一有什麽事就吵個不停,身為淨妖兩大護法,竟然一點都不知收斂,我讓你們議論是說說有什麽想法,而不是在這拌嘴玩。”
聽孟婆這番教訓,水火判官當場便閉嘴請罪,異口同聲的道:“總管教訓的是。”
“嗯,希望你們有所改變吧,唉!”孟婆唉聲歎氣道,便再次說著。
“水護法有何高見,可以說來聽聽。”
水判官也不敢賣弄著,便放著膽說道:“總管高見,我們可以坐山觀虎鬥,讓風主後人來幫助我們。”
“哦,怎麽個鬥法?”孟婆覺得有點意思,便潛心問道。
水判官也不賣關子,繼續說道:“現在我們就可以對外公開風主後人到底是誰,憑借當年風主在江湖上的威望和名聲,那些名門正派肯定會相互爭執,背地裡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那也絕對少不了,那麽這樣一來即可以瓦解風主後人對名門正派的看法,二來還可以讓那些名門正派互相鬥鬥,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孟婆聽著眼前頓時一亮,思索了一番後感覺這辦法可行:“好,就按水護法的意思辦,傳令下去,各大分舵鬧出動靜,將風主後人給倒騰出來,我倒要看看,這些名門正派會是個什麽反應。”
“總管,雖說我們淨妖不參與此事,但畢竟影響不小,再怎麽說風主後人對我們也是有很大用處,所以無論如何都得派出一位高手暗中盯住,以防那些名門正派真的上位成功。”水判官繼續說道。
而孟婆心裡對這提議也了解的非常清晰,心裡一直嘀咕著,來回走了好幾趟後,終於開口道:“的確,這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不知水護法的心中是否早已有了合適的人選。
” 水判官拱著手道:“屬下認為,黑白無常便可擔當重任。”
可站在對面一直沉默的火判官卻不知怎麽了,一聽到黑白無常就火冒三丈,一點都不顧及孟婆和水判官的面子,大叫道:總管,這黑白無常就是倆廢物,讓他們辦事早晚得出事。”
孟婆聽著卻並沒有生氣,畢竟這黑白無常是她自己的人,孟婆對他們兄妹倆可謂是了如指掌,熟悉透了,就火判官不說,孟婆也沒打算讓黑白無常獨挑這大梁。
“火護法的心情我理解,而且也讚同,所以不管怎麽樣這件事肯定不能全權交於黑白無常兄妹倆。”孟婆說著,轉身往後走了幾步。
繼續道:“那就讓星使者星烈閻王前去主持大局,黑白無常,牛頭馬面左右輔佐, 有任何緊急情況,立即上報總壇。”
剛一說完,大殿上一位冥鬥士便跑著碎步前去匯總,一刻都不敢耽誤,這孟婆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隻要是她定的注意就從來沒有人改變過。
聽著星烈閻王,就算是水火判官都瞬間變換了臉色,這可是淨妖第二高手之一,雖說是三大閻王中最末的一個,但論實力的話,恐怕連水火判官二人合手都未必是星烈閻王的對手。
“總管,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派出一位閻王坐鎮,那可是大事啊,不需要請示一下妖主嗎?”水判官皺著眉頭說道。
孟婆卻不慌不忙的解釋道:“妖主正在閉關,不易打擾,在此期間他已將教會全權交於我打理,這事還沒鬧大,等時機來了再說也不遲。”
“嗯,一切聽從總管安排。”水判官頓時察覺到孟婆話中有話,便趕緊給自己一個台階下,火判官也不敢造次,隻好不言不語。
話說到這,正當孟婆準備離開時,大殿的門卻再次打開,夾縫中的光透視出的影子讓孟婆和水火判官都驚訝一跳。
“少主駕到,老仆有失遠迎,還望見諒。”孟婆趕緊走下台階,領著水火判官就是一通下跪行禮。
“哎,軻兒也隻是閑著無聊過來隨便走走,婆婆見怪了,這般禮節不是折煞小輩嗎。”此人正是淨妖妖主淨痕子的兒子,肖軻,也是淨妖的少主。
“少主真是少年英才啊,有這般魄力將來這江湖還不手到擒來。”孟婆也拍起了馬屁。
可肖軻卻笑著道:“婆婆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