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會遊玩就這麽草草的結束了,一行人紛紛離開了這座小山,各回各家。
很自然的,夏瑤早已跑回家了,讓他想要當個護花使者都做不到。
他抱著小紅狗嘟嘟,發呆了一會兒總算意識到女孩到底是為什麽生氣了,應該是借助燦爛的煙花說了一些很不好意思的話,比如——表白啦、表白啦、以及表白!
“好吧,似乎又讓人家女孩子傷心了。”
蘇莫無奈的揉了揉頭髮,之所以說“又”,自然是因為先前已經拒絕了對方一次。
這次雖然不是故意拒絕的,但實際上即便聽清了也只是讓他苦惱而已,畢竟自己身上還背負著這麽多的東西,沒辦法給予對方想要的平靜生活。
再加上剛才的危險局面,讓他沒有絲毫的心情去談情說愛,幾萬人的生死危機就那麽掌握在幾個存在手中。
若是真的全部死掉,數萬人不知牽連到多少家庭,一城盡白布,也絕對會讓普通人徹底明白一個獨立於現實之外的神奇世界,那樣很可能會天下大亂的。
雪花仍在飄揚,如春天的楊絮那樣輕盈無聲地隨風飄動,零零散散的布滿了天地。
看著很不起眼,但過了一會兒已經為大地萬物抹上了一點雪白,在路燈的燈光下更顯得晶瑩。
這時,他看到前方的路燈下的長椅上,安靜的坐著一個老人,有著一身寬大的長袍,和垂到腰間的雪白胡子。
“您好。”
蘇莫有些拘謹的打招呼道,這位存在被那些妖王尊稱為帝師,在妖王中有著不可思議的地位,讓他們為此寧願放棄一次早已策劃好的陰謀活動。
帝師,常常會這麽稱呼古代皇帝的老師,但對於妖王來說顯然不可能是區區凡人皇帝,難道是隻存在於神話傳說中的妖帝?
“鈴鐺之子,過來坐一會兒吧。”老人慈祥的笑道,宛若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讓他感覺不到絲毫的超凡氣息。
既然認識自家母親,態度也如此溫和,因而蘇莫稍稍放寬了心,抱著嘟嘟在其身邊隨意的擦了擦椅子坐了下來。
“呀,你竟然會得到這個小家夥的認可,也是天命使然啊。”老人胡須頭髮都是一片雪白,但臉色紅潤如嬰兒,並沒有絲毫的皺紋,目光中流轉著無盡的光芒,伸手摸了摸嘟嘟。
嘟嘟低下頭身體緊繃,似乎是很緊張的樣子。
“呵呵,小家夥,我摸你可是你的榮幸,你不感動嗎?”老人有些無語的摸了摸胡子。
“不、不敢動!”嘟嘟更加緊張了,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蘇莫不由得抱緊了它,很好奇的問道:“老爺爺,你知道嘟嘟的身世嗎?”
這個小家夥也是可憐,自小就沒有見過父母,被一個樹妖撫養長大,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妖怪,還因為太過於弱小而經常被別的妖怪欺負。
“和你的白虎並列的神獸之一,血脈也是很高貴非凡的,過段時間應該會覺醒自己的血脈,到時你就會明白它的身份了。”老人淡淡的笑道。
“那個,老爺爺,我剛才聽它們叫您帝師,你真的是妖帝的老師嗎?”蘇莫終於按耐不住的內心的強烈好奇,脫口而出道。
“妖帝啊……存在的時代太過於久遠,久遠到我也沒法確定他到底有沒有出現過。只是因為活得太漫長了,掌握了很多的知識,這才被尊稱為帝師了。”老人淡然一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
蘇莫繼續問道:“那,您的身份是?”
“小家夥,這點上你可比不上鈴鐺,那丫頭可是直接拽著我的胡子問我,還狡猾的想要得到我的真名。”老人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目光中滿是追憶和慈祥的笑容。
“白澤,他是白澤。”
一個很輕很淡的聲音在他左側傳來,那個鵝黃長裙的身影朝著他慢慢走來。
“咦,念薇,你沒有走哎?”蘇莫很驚訝的看著她。
原本以為對方早就走了,這才沒有等著,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對方。
更加讓他驚訝得是這位老人的身份,這可是名氣不如白虎神獸,但在古代歷史上絕對是非常出名的存在。
據說軒轅黃帝出巡時,就曾見過對方,是一位通萬物之情,通曉天下鬼神萬物狀貌,是令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獸,地位及其超然,傳說知道所有妖魔鬼怪的弱點。
“人類,你的存在方式果然奇特,似乎是五千年來第一位擁有如此神通之人。”老人紅潤的臉上第一次浮現了驚訝之色,很認真的打量著她。
“彼此彼此,你通曉萬物的神通也不比我差。”柳念薇很平靜的看著他,似乎並沒有絲毫的害怕之意,完全當成了對等的存在。
“你應該察覺到了未來的走向,這才在這位命運之子身上下注吧?”
“非也,我只是想擺脫命運的枷鎖,僅此而已。”
“哦,不應存在於這個三界的人類,你應該可以看到未來的命運走向吧,不知是否可以和我說說?”
“命運如一條大河,其中有著無數的支流,未來的事情沒有人可以確定,即便那位想要逆天之人也無法確定。只能不顧一切的投入所有,以此換取未來的一線可能。”柳念薇罕見的說出了這麽長的一段話。
“也是啊,只是我結合萬物的蛛絲馬跡,卻只能看到一個通向毀滅的未來,真的很不安心啊。”
“白澤,你曾與黃帝相伴,見證了整個人類的歷史,為何還沒看透?”
“看不透就是看不透, 縱然活得再久也只是枉然。”老人搖了搖頭,忽然看著蘇莫說道:“鈴鐺之子,屬於你的命運車輪已經開始轉動,你需要踏上前途未卜的道路了。”
“呃,我該怎麽做?”蘇莫疑惑的問道,似乎很多王者都在他身上留下了後手,比如九曲河伯、白姨、那位菩薩化身等等,這讓他感到有些壓力山大了。
“不需多問,到時候你自會明白。”老人微微一笑,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好吧,這些絕世王者都喜歡說一半留一半,真的會逼死強迫症哎!
蘇莫揉了揉頭髮,懶得多想,招呼了女孩一聲:“念薇,該回去了,這麽冷的天氣很容易感冒的。”
“嗯。”對方點了點頭,單薄的身體越發的空靈,如同那即將飛升的仙人。
……
次日一早,蘇莫剛坐在教室中,就有一個身影急匆匆的從外面跑到了教室裡,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他身前拽著他的手就把他拽出了教室。
“我說,到底發生什麽急事了?”
歐陽秀臉頰上掛著兩道淚痕,大眼睛紅腫的像是剛剛大哭一場,及其悲傷的說道:“蘇莫,菲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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