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夷柔聞言,身子一直,急急問道,“哦?祖母怎麽說?”
卓夷葭搖搖頭,“你急什麽。這種事兒,當然是慢慢來,一下就說完了,祖母又不傻。”說著淡漠的看了一眼卓夷柔。
卓夷柔許配的,是蕭維。蕭維是蕭統的嫡孫,蕭統為吏部尚書,又是三朝老臣,做人做事穩妥有方,明獻皇帝登基之後,不求有功,但一直無過。這樣穩妥的人家,又有高官在身,卓夷柔嫁過去,對她而言,是大好事。對於卓家而言,便綁成了一團。權勢又多一分。
卓家跟蕭家聯姻,對於卓夷葭而言,便是無形之中籠絡了蕭家。她怎麽會放過這個機會?
孫家跟卓家政見一直也不合,,卓夷柔是鐵定不能嫁的,孫家立場已經很分明,是效忠二皇子的。偏偏如今跟大皇子又牽扯不清。卓夷柔嫁過去,只有無端被牽扯進皇位之爭。卓夷葭一開始,就未想過真正幫她。只是想先穩她的心,再想辦法讓她安安穩穩嫁到蕭家。
卓夷柔低頭,也不知在想什麽。想了良久,這才抬頭起身,“我先去孫家了。”
“等等,既然跟祖母說了一起,便等我吧。這就換個衣裳。”卓夷葭出聲阻止。
卓夷柔站定,轉頭看向卓夷葭,還不待她說話,卓夷葭已經走進了裡間。
不一會兒,卓夷葭從裡頭出了來。穿了件不算很厚實的印花棉襖,薄薄一層,外面套著金絲鑲邊的褙子。紅珊拿來灰鼠毛大氅,給卓夷葭披上。
帶著知畫和紅珊,卓夷葭跟在卓夷柔後面出了門。
府外銀裝素裹,大雪紛飛。卓夷萍與卓夷韻也在外面,見到卓夷柔和卓夷葭,各自上了馬車。一同往孫家駛去。
一行人到了孫家的時候,許多來添妝的女兒都到了。在孫家安排的引路的丫鬟帶領下,幾人很快來到孫雨若的閨房。此時屋中已經有好幾個名門望族的少女了。卓夷葭等人,各自放了自己添妝,坐到一旁。
孫雨若在裡間準備著。出了門在外,一個家門的是最親。卓夷葭、卓夷柔、卓夷萍和卓夷韻四人圍坐著。
卓夷韻坐在卓夷葭旁邊,轉頭看著卓夷葭身上穿著的薄薄的一件棉衣,有些驚訝的開口,“四姐你怎麽穿這麽少,不冷嗎?”
“不冷。”卓夷葭回著,轉頭看了眼穿著三層夾襖的卓夷韻。
卓夷柔坐在卓夷葭的另一邊,聞言轉頭瞥了卓夷葭身上一眼,又轉過了頭,也沒接話。一直心不在焉的神色帶著些沉鬱。
“四妹身體可真好。”卓夷萍笑著接過話。
卓夷葭瞥了一眼卓夷萍,沒回話。
幾人說了一會兒,孫雨若在裡面差不多拾掇好了。卓夷葭起身,“屋子裡人太多,我出去轉轉。”說罷離開了屋子。她可不想正面看到孫雨若,要是又被她纏上,到是個麻煩。
一出門,屋外的冬風讓卓夷葭有些困頓的腦子清醒了些。知畫跟紅珊跟在卓夷葭後頭,紅珊被迎面吹來的風吹的一個激靈,緊了緊領口。
知畫跟在卓夷葭後面,上前兩步,走近了卓夷葭一些,“小姐不覺得二小姐今日有些反常?”
卓夷柔腳步頓下,轉頭看著知畫。
“平日裡二小姐出門只會帶琴兒的,今日還帶著雲兒。”知畫看著卓夷葭,小聲的說道。
卓夷葭聽著知畫的話,這她倒是沒注意。不過知畫這樣一說,想了想今日卓夷柔的言語行為,卓夷葭便的確察覺到了卓夷柔有些反常。
紛紛揚揚的大學灑在卓夷葭的肩頭,卓夷葭從大氅中伸出手,輕輕的拂下去,“去跟著她,若有異樣,
即使來知曉我。”“是。”知畫應聲而退。
待知畫退開,卓夷葭回頭看了眼冷的縮著脖子的紅珊,將手中的手爐遞過去,“拿著。”
紅珊一愣,看著卓夷葭手裡遞過來的暖爐,“小姐這是作何?”
“拿著。我不想拿,麻煩。”卓夷葭看著紅珊。她要是說給紅珊取暖,紅珊是萬萬都不會接。
聞言,紅珊狐疑的看著卓夷葭,“小姐不拿暖爐,手冷著了可怎麽辦。不行不行,手可不能凍著。”紅珊說著上前一步,將卓夷葭的暖爐就著她的手一同塞回了大氅中。這麽冷的天兒,一不小心就會被凍傷。小姐那雙跟白蘿卜一樣的手,哪兒能被凍著。
卓夷葭碰到紅珊冷的跟冰一樣的手,搖搖頭,“拿著怪麻煩的,你要是不要,就送回去給二姐幫我拿著。”
紅珊聽得直皺眉,且不說爐子離了手會不會凍著,她要是送回去,不是就留卓夷葭一個人在此處麽,她怎麽能留下卓夷葭一個人在此處呢?
“或者。”卓夷葭看著猶豫不決的紅珊,輕聲開口,“你幫我先拿著,回頭我手一冷,就問你要。”
這樣自然最好了。紅珊連忙點頭。
卓夷葭一笑,將手爐遞了過去。紅珊連忙將暖爐接到手裡。
遞給了紅珊手爐,卓夷葭還在孫家的院子裡逛著,各個院落裡都堆滿了人。
金平城從先皇薨歿之後都沒有再辦過大喜事。今日孫家大小姐出嫁給寧王,便算第一樁。京城裡有頭有臉的權勢之人,皆前來孫家祝賀。
“卓四!”身後傳來林玉棋的聲音。
卓夷葭轉頭,便見林玉棋嬉笑著往這邊走來,後面的陳美媛亦步亦趨的跟著,兩人皆穿白色大氅,在這鋪了一層雪的院落裡, 便只看得兩個頭在向這邊移動過來。
“可算找到你了。這麽大冷的天兒,你在外頭瞎晃蕩什麽。”林玉棋走到卓夷葭旁邊,抖了抖身上的學渣子。
“屋裡頭人太多,悶的很。出來隨便轉轉。”卓夷葭攏了攏大氅,對著林玉棋說道。目光掃過站在她身後的陳美媛。
“屋子裡人多才暖和啊。你真是怪人。”林玉棋說著往前又走一步,從大氅內伸出右手,伸到卓夷葭的大氅內,捏住她的手,過了會兒,才收回來,“還真是個不怕冷的,這手不拿爐子都比我熱乎。”槐秋說
有書友在質疑女主的名字,娥皇。
我在這裡說明一下,娥皇並不是她的名字,是她的字。她名趙靜姝,字娥皇,是她爹給她取得(前文有交代)。還有就是公主不能稱皇的說法……這裡,哪裡有稱皇~只是字而已。還有用周娥皇來對比的,說她是後位在身才如此稱呼。這裡我要糾正一下,娥皇,是大周後的字,也是她爹給她取得,並不是後來立後才取的。還有法國娥皇,槐孤陋寡聞不懂這個~還特意百度了一下,也沒有百度到,所以不明白法國娥皇是誰。這個梗就解釋不了了。
最後,說古代老百姓取名字不能帶“皇”字。其實古代的規定是,不能取同於皇上的名諱,並不是“皇”字。以現代人的思想,這樣推測很理所應當,或許吧。
其實取娥皇,正是因為大周後,因為我個人很迷李煜的詞,也很喜歡大周後。
最後,謝謝這位書友的質疑,我們都是在看書與寫書中投入,但質疑與求知讓我們成長。
好了,槐睡了,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