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卓夷葭一邊用手帕擦著嘴,一邊問道。
轉頭衝著卓夷葭搖搖頭,“沒有見到方丈。”說著看著卓夷葭皺起了眉頭。
“怎麽會?”卓夷葭也跟著臉色有些不好,“是沒有找到他還是…?”
知畫又搖搖頭,“找到了,方丈在他的禪室,沒有見屬下。”
卓夷葭蹙起了眉,“這是什麽意思?”
“會不會是……”知畫走到卓夷葭的旁邊,說的很小聲,“三娘還沒來得及辦這事兒,或者是沒有辦成。”
“三娘應該是辦了。”卓夷葭對那天的敲打還是很有信心的,以三娘的性子,自己將吩咐完,如今應該是辦的很快的。
“會不會是沒有辦成?”知畫說著,語氣沉沉的。沒有辦成就糟了。
卓夷葭沒說話,外頭倚梅的聲音想起,“四小姐,太夫人催您快些。她在外頭等著您。”
“是,我馬上過去。”卓夷葭提著聲音回道,而後轉頭壓低聲音吩咐知畫道,“你現在去寺裡找個有地位的僧人備用。最好是貪財的,許他大量的錢財。讓他把這事兒給我辦了。若是我見悟濟方丈之後方丈幫忙了,那就作罷,若是沒有幫忙,就讓他‘巧遇’我們。”
知畫點點頭,“那事後要不要……”說著比了個抹脖子的姿勢。
卓夷葭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回頭我讓北笙帶人做。”然後扯了腰上的玉環丟給知畫。
“北笙你帶著人去幫知畫。”卓夷葭回頭對著屋子裡掃了一眼,說著轉身帶著知畫走了出去。
既然是貪財的,因為錢為她說了謊,自然也會為了錢告訴別人。決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知畫接過腰環,揣到懷中。跟在卓夷葭的後面出了去,但是心裡還是有些忐忑。雖然人事後她是一定要殺的,只是不同於平日,這可是寺廟裡。最見不得血光的地方。
卓夷葭出去的時候,華太君已經等在外面了。身上披著帶著厚厚絨毛的大氅,脖子上圍著狐狸皮,轉頭看著卓夷葭,“怎的這般遲。”
“我掉了一個腰環,怎麽都找不到。”卓夷葭說著,走到華太君身邊,隔著厚厚的大氅抱著她的手臂。
“怎麽弄丟的?”華太君說著看了看卓夷葭的腰。上面該掛著玉環的地方,果然空空如也。
卓夷葭蹙眉搖搖頭,“不曉得。”說著轉頭看向知畫,“你去吧,就在我們今兒走過的路上找找,特別是拜菩薩那兒。”
知畫點點頭,“是。”說著衝華太君和卓夷葭行了禮,轉身離去。
華太君看著知畫遠去的身影,回頭看了看卓夷葭的身旁,“你帶了幾個丫鬟?”
“就一個。”卓夷葭看著華太君回道。
“一個怎麽行,也不多帶點兒。”華太君轉頭看著卓夷葭,緊了緊圍在脖子上的狐狸皮。
待會兒在禪房裡聽法,一般聽法的主子都要定定的坐著直到法講完。若是卓夷葭身邊沒有個候著的丫鬟,待會兒有事就麻煩了。
“這不是有祖母嘛。”卓夷葭抱著華太君的手臂搖了搖,笑著說道。
華太君嗔怪的轉頭瞥了一眼卓夷葭,然後回頭看向自己身後隨身的三個大丫鬟,和一個曹嬤嬤,眼神落在曹嬤嬤身上,“曹嬤嬤,你去跟著兒服侍。”
“是。”曹嬤嬤應聲,走到卓夷葭的身後。
樊林寺裡空谷幽蘭,冬日的冰凍了水,凍了山,也凍了寺裡的嘈雜。鎮國將軍府的一眾女眷入了悟濟方丈的禪房裡。
寺裡其他普通的上香人,陸陸續續的在殿裡進出。寺廟後院裡卻人煙稀少。
知畫站在後院院外,
身子隱在一棵樹後。旁邊是一臉嚴肅的北笙。兩人站在後院外,看著院子裡,靜靜的等著裡頭的人。天兒很冷,山上的林子裡更是冷。站在樹下,林子裡的地上的冰雪早融了水濕了兩人的鞋襪。
兩人依舊不動如山的站在樹後,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僧人住的院子裡。
山林裡寂靜,除了風掃過枝椏的聲音,人跡罕至。
好久,後院裡終於有了動靜。有一僧人背著簍子往山林裡走來。
北笙和知畫對視一眼,知畫看著北笙偏了偏頭,北笙點點頭。
僧人往林子裡走開,知畫隱在樹後,慢慢的移著身子。僧人入了林子,停下了腳步,抬頭看了看山林裡高高的樹林,樹上有積雪,風一掃過,不時掉下雪渣子。
僧人拿起背簍裡的鬥笠帶了起來,這才繼續走下去。
北笙跟知畫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好一會兒,跟著那僧人入了山林深處。知畫躲在後面,北笙一個躍身,飛到那僧人前面站定。
那僧人駭了一跳,看著北笙往後退了一步,“你是何人?”
北笙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那僧人,“悟淨師父,我家主子拖你幫個忙。”
聽到面前的男子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那悟淨頓時警覺起來,“你主子是誰?”
北笙依舊沒有回答,只是向著悟淨走進,從背後一抽,將劍握在了手裡,劍上寒光逼人。
悟淨駭的一身冷汗,轉身就跑。
跑?跑還能跑過北笙?北笙一個躍身穩穩落在那悟淨面前,手中的長劍放在悟淨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貼著悟淨的頸。
“我家主子拖師父幫她個小忙。事成之後自由重金報答。”北笙看著悟淨,語氣依舊沒有任何情緒。
悟淨感覺著脖子上的鋒利,一動不敢動,看著北笙,腿發著軟,“什…什麽忙?”
“待會兒會告訴你。”北笙的劍依舊比在悟淨的脖子上,“這會兒師父先隨我們去聽法的禪房。”
悟淨一聽說要去禪房,心裡落了落,要是到了悟濟師兄那裡,他就不怕了。
一番思襯之後,悟淨點了點頭。
北笙一運功,倏的從原地消失。
悟淨愣在了原地,轉頭四望,一臉茫然,剛剛是他的幻覺?悟淨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偏偏脖子上的疼意還那麽真切。
“我會一直跟在師傅旁邊,師父按著我說的來做就行。”槐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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