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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貴嬌》第1章 夢回故裡
  楔子  都傳先皇貞慧公主德才兼備,蘭心蕙質。有沉魚之姿,傾國之色。可惜紅顏薄命,剛及U不過一年,便因宿疾而亡。

  街巷有歌,歌曰:南商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正文

  南商朝,紀元八十一年世祖二年,中宮承鳳殿內喧囂不堪。

  殿外雷聲轟鳴,山雨欲來風滿樓。一陣陣雷聲夾雜著各種焦急的人聲,混亂不堪。

  “再去取些熱水,快!”床旁跪坐著的嬤嬤聲音沙啞嘶竭,垂在額前的發絲被流下汗水黏著,貼在臉龐兩邊。

  幾個婢子穿著淺桃紅的開衩羅衫,足著小頭綾鞋,端著裝著熱湯的銅盆油澆火燎的進進出出。

  承鳳殿外種了兩個大槐樹,此時在颶風中如著了魔一般瘋狂搖曳。仿佛將要來到的大雨會把它連根拔起。

  殿內,趙靜姝躺在梨花木的鳳榻上,雙眼微眯,睫毛隨著屋外的一陣陣雷聲不住的顫抖。剛及笄不過一載,垂危若耄耋老者,微烏的唇沿上還沾染著剛剛咳出來血跡。

  趙靜姝從眼珠子的縫裡盯著錦帳頂上繡著的鳳凰,心思幽遠。顫巍巍的手掩在被子裡,手指腹摩擦著緞面床單上緙金絲牡丹紋理。

  都以為她已是彌留之際,不聞耳旁音,不知生前事。

  可是她此時腦子裡卻依舊清晰的回蕩著幾日前太醫在床邊跟母后的對話。

  “娘娘,公主怕是中了毒。”

  “毒?!”

  “嗯,微臣懷疑是茶水裡的。微臣檢查了公主的餐具,唯有茶杯異樣,若微臣沒有猜錯,公主喝的是花溪草沏的茶。”

  “花溪草的茶……”

  “是的,世人喜歡花溪草的香味,用以裝飾屋子,或以之入茶。可並不知,這花溪草別名,化血草,若不近身,或體內無創傷時,這種草本無害。而常飲此茶,身心俱損,長此骨血相變,若遇傷口,自毒而亡。此草,毒性勝於砒霜。”

  …………

  趙靜姝靜靜的看著錦帳上的於飛的凰。這些話已經在她腦海繞了幾日,揮之不去。她如何能想到,原來她所謂的宿疾,是他沏的茶。

  他與她已訂了婚約,許諾及笄便迎娶她進門。及笄一等等了一載,石沉大海卻依然想他或是事務繁忙不脫身。

  原來,原來,他與她的情投意合,他許她的相濡以沫,她以為舉案齊眉……都是誑語,都是陰謀。

  趙靜姝眼睛閉上,帶著紫黑的淚珠浸了出來。

  趙靜姝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沉,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皇。一年前故去的父皇,烏色的嘴唇動了動。

  “娥皇,可是要喝水?”見著女孩的唇動,坐在旁邊的童皇后向著床邊挪了進去,聲音有些顫抖。

  童皇后穿著百鳥朝鳳的緞子繡花絛裙,頭上戴著鑲了明珠的金步搖,姣好的臉龐上垂下一縷青絲,倦容疲憊。

  一旁的太醫見此上前翻開女孩的眼簾看了看,眉頭皺的更緊了。

  床上的女孩動了動,眼睛依舊是眯著,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氣,小聲的囁嚅道:“父~皇~”

  坐在床沿的美女子俯身聽著,身子微微一頓。“已經差人去叫你父皇了,你再等等,你父皇馬上就到了。”

  “娘娘,去叫皇上嗎?”一旁站著的嬤嬤皺著眉頭,微微彎腰問道。

  童皇后搖搖頭,娥皇嘴裡叫的父皇,是她的生身父親。不是如今南商的皇帝。

  是啊,她的生身父皇都走了一年,她的母后卻還是中宮皇后。

  心疼的看著床上的女孩,女子理了理被褥,伸出如削蔥根的手指,撫了撫女孩的臉龐,“娥皇,我的兒,把身子養起來,母后什麽都答應你。”童皇后聲音有些哽咽,說著淚水便濕了眼眶。

  突然趙靜姝的身子再次痙攣了起來,本來還是蒼白的臉龐開始呈紫色。

  “娥皇!娥皇!”女子拉起女孩的手,慌亂不已。

  趙靜姝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沉,好似要沉入床榻中,身子重似千金。思緒越來越遠,越來越淺…

  一旁的太醫見狀上前拿出針施起針來,一滴滴汗珠從額頭落下。

  慢慢的,被握住的手緩緩從童皇后的懷裡垂落,身子靜了下來。

  太醫再次翻了翻女孩的眼簾,身子一僵,轉而探了探女孩的鼻息。太醫的手停了好一瞬,

  殿內鴉默雀靜,闐寂無聲。

  突然太醫向後退了兩步,雙腿一軟跪倒,悲愴道:“皇后娘娘,貞慧公主薨歿了!”

  聞言,坐在床邊的女子呆若木雞的看了看床上的女孩,沒有聲音。許久,突然‘噗呲’輕笑一聲,銀鈴般的笑聲一聲接著一聲,笑聲越來越大,眼淚隨著臉頰流下。

  此起彼伏的哭聲接踵而來

  …………

  “母后!母后!”睡夢中的趙靜姝從床上驚慌的坐起。身上伸出一層層汗,心跳的仿佛會從嗓子眼蹦出來,坐在床上急促的呼吸。

  趙靜姝定定的坐了一會兒,仿佛才反應過來是夢境一般,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下床穿好鞋,趙靜姝走向窗戶,打開了窗。

  挪了挪凳子,理好衣角坐了下去。定定的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灑在窗外的槐樹上,安靜的晚上連一絲風都沒有。似乎一切都沉寂了。

  她閉眼時承鳳殿內還喧囂不堪,殘留著的意識隻聽到一句“公主薨歿了……”

  下一刻睜開眼,便躺在這院子裡的床上了。

  如今她醒來已經有半年了。

  醒來的那一刻,她以為隻是一念之間,但後來才知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作為貞慧公主的前世已經薨歿四年了。

  這半年裡,她都忘了做了多少次這個夢,似乎是提醒她要時時記住,決不能忘一絲一毫。

  看著窗外的槐樹,這棵槐樹和宮裡那棵兒時常常攀爬的似乎差不多。還是一樣的枝乾,一樣的樹葉。隻是秋日的涼風吹的那樹上的樹葉已經OO@@的掉了不少。

  她怎麽可能忘記?怎麽會忘記前世日日喝著心上人沏給她的茶,是一杯杯毒液!

  怎麽會忘記死於萬箭的父皇!

  又怎麽會忘記,在她死後,為了給自己報仇,受盡折磨的母親……

  好不容易的呼吸又變的急促了起來。心口陣陣撕扯的疼讓趙靜姝不得不弓著身子。眼角有淚浸出。

  半年了,她的恨一絲一毫都沒有忘記。

  夜還未過,輕風陣陣。有槐樹葉吹落,剛好掉在趙靜姝的頭上。

  趙靜姝深吸一口氣,坐直了身子。抬手拿了下來頭上掛著的葉,迎著月光靜靜地看了起來。

  一股風吹灌進窗戶,將桌上的紙張吹了起來。

  裡間的聲音吵醒了外間的青鈴,起身點好燈,往裡屋走去。

  “小姐,又做噩夢了麽。”青鈴將燈放在桌上,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紙張。

  “嗯。”趙靜姝整理好心態,轉頭看著正在撿紙張的青鈴。

  青鈴將紙張疊好放回桌上,看著趙靜姝,皺了皺眉,“入秋了,天也涼了。深夜露寒,小姐小心身子著涼。”

  “嗯。”聞言,趙靜姝起身將窗戶關上。“現在什麽時辰了。”

  “卯時了。”青鈴回道。

  趙靜姝點點頭,“今日祖母壽辰,繡的壽屏備好了沒有。”

  今日是這具身子的主人,卓夷葭的祖母六十生辰,按南商朝的孝道,六十大壽兒孫是要大辦的。她來卓家大半年了,卻還沒有踏出過這個小小的偏園。

  她剛來時候這具身子很羸弱,如今練了半年,身子骨練的好了不少,武也習的有些底子了。

  那她也應該要出去,該爭的爭,該搶的搶,不再會像上一世一般做一個不爭不搶的女子了。

  卓家這棵大樹,要看看能不能爬上去。

  嗯,她如今,叫卓夷葭。

  卓夷葭看了看窗外無花的槐樹,眸子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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