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畫跟跟著往後退了一步，“謝將軍誇讚。”說的不卑不亢。

“你叫什麽名字?”最前面的卓大將看著知畫，朗聲笑著問道。

知畫低著頭，對著卓大將回道:“民女司畫！”

“司畫?嗯，好名字。不過，你作為女子，如何在這軍中?”卓大將說著，往旁邊掃了掃，目光又落在一旁篝火邊上坐著的卓夷葭面具上:“你們也是女子?”

卓夷葭跟紅珊都忙起身，對著卓子恆躬身抱拳行禮:“民女五軍軍下一三旗總旗流光。參見將軍?”

“總旗?你們都入了軍?”卓子恆說著，又看回知畫，眉頭一挑。南商女子沒有不能從軍的規矩，但從來都是極少的。近百年來，不過也就出了他母親一個女副尉，還是因為當年爹征戰的原因。她隨行的緣故。

見卓子恆看向自己，知畫低頭恭敬的回道:“回將軍，是的！”

卓子恆身後的卓夷旭都驚訝了，訝然從眼中一閃而過。

聽到此言，卓將軍也不再多問。只是轉頭看了眼練武場，大大小小的篝火已經映的武場通亮。

他摘下頭上的兜鍪，抱在手臂間，爽朗一笑:“怪不得啊，我說王爺怎麽來知會我今兒晚上喝大酒！原是有女中豪傑入軍啊！”

他臉上帶著常年征戰的風霜，鬢微霜白，跟卓子華七分相似的五官也是俊美極了，卻不似卓子華的陰柔，而是整個人帶著豁達的爽朗，全身透著卓子華沒有的威嚴氣勢。

卓夷葭和知畫都沒有說話，卓子恆看向知畫，眼中依舊帶著欣賞:“既然是入軍，要不考慮一下，我的麾下如何?”

知畫抬頭看了看卓子恆，頓了頓，而後低頭抱拳道:“承蒙將軍賞識，不過在下已經跟了流光總旗。”

“原來已經有了上屬，那我就不強人所難了。不過你要是想來我的麾下，隨時歡迎。”卓子恆抱著兜鍪站立著四處看，將目光落在卓夷葭身上:“到時候流光總旗可不要攔著啊。”

卓子恆向來有愛才之心，既然入了伍，他看的是本事，而不是男女。若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他自然是想好好培養提拔的。只是若是不願，那便不好強求，可他也並不覺得這流光總旗能將手下的才人用的好。浪費了著實可惜，便有了最後一句話。

“自然的。”卓夷葭對著卓子恆躬身回應。帶著的面具蓋住了她所有的表情。

“好了，都坐下吧。”卓子恆對著站著的幾人擺擺手，而後轉過頭，對著後頭的眾人道:“都自個兒去找縫坐下吧！”說著他走到卓夷葭一行人的篝火旁坐下。

跟在卓子恆身邊的另一名一直沒有開過口的將軍，卓夷旭。也跟著卓子恆在篝火旁坐下。於是一堆人又趕緊往旁邊挪挪挪，挪出了兩人的位置。

坐下之後，一旁的卓夷旭也跟著摘下了兜鍪，露出了一張帶著麥色的臉。臉的輪廓跟卓夷涵有些相似。不過，那雙眼睛……比起卓子恆，卓夷旭跟卓子華更像一些。大概是因為那一雙眼睛，狹長的丹鳳眼像極了卓子華。

將好卓夷葭的那雙丹鳳眼，也是像極了卓子華。

坐在一旁的紅珊，見著卓夷旭取下兜鍪，看的眼睛一愣，轉頭瞥了一眼卓夷葭。大少爺好俊俏啊……不過，跟自家主子好像。

卓夷葭也看著卓夷旭，面具下的眉頭皺了皺。

幸好帶了面具，不然這像的，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兄妹了。

卓夷旭察靈敏的覺到了卓夷葭的視線，他也回頭看了過來。常年征戰的銳利的眼神，看到卓夷葭，緩了緩臉色，對著她疏離的點了點頭，

當是回應。卓夷葭也回著點了點，而後低下了頭。大概除了宮家的人，南商就屬卓家和孫家的皮相最出挑了……

卓夷葭低下頭如是想著。

一旁的張雲卻湊到了她的耳朵邊:“卓將軍是不是俏的很?”

卓夷葭轉過頭，看著張雲，他臉上帶著調笑，看著卓夷葭眨眨眼:“流光，我跟你講。咱們整個軍營，就屬卓將軍跟世子最好看。好多小女兒都趨之若鶩的，趨之若鶩，我這成語該是沒用錯吧，就是都跟著他倆兒的屁股跑！”說著憋著笑，肩膀因為憋笑一聳一聳。

卓夷葭也勾著嘴唇笑了笑:“這卓將軍倒真的是好看的很，你說的那個世子，比他還好看麽?”

“哦喲！”張雲的嘴誇張的鼓起，身子挺直往後退了腿，作驚訝狀。而後又迅速湊到卓夷葭的耳邊，低聲八卦道:“流光我跟你講，我們世子的相貌，絕對，你絕對看一眼就得喜歡上，好看的不得了啊！那個那個，聽京城那邊有什麽公子，什麽公子來著，說是好看的很的那個公子……”

張雲一時想不起來，身子往後一傾，湊到旁邊的劉志強耳邊:“志強，你記不記得良魚以前說過的，那個那個京城的什麽公子，就是經常引的京城女子尖叫瘋狂的那個誰?”

良魚是常去京城的。

“如玉公子?”劉志強端著面前的烈酒喝了一口，轉頭說道。

“對對對，就是他！”張雲恍然，又回身湊到卓夷葭耳邊:“我聽說流光你是鄭陽的對吧?”

卓夷葭聽著張雲囉囉嗦嗦，點頭笑道:“是啊。”

“我跟你講，就是京城那裡啊，有個很有名氣的公子，叫如玉公子，說是一出面，全京城女子都要圍著他屁股跑！鄭陽那小旮旯裡頭你可能沒聽過，他爹還是爺爺，是個相爺。不過良魚看過他，說是還比不得我們家世子爺腿上的一根兒毛好看。你想想，我們家世子，那有多好看?”張雲看著卓夷葭說的擠眉弄眼，有聲有色。

“哦，那他有相好沒?”卓夷葭偏過頭，挑起眉問著張雲，被面具蓋住的眼裡是止不住的笑意。

張雲張口，正準備說話，卻被打斷了

“來，我們好久沒有喝過大酒了，乾！”篝火另一邊坐著的卓子恆已經端起了面前的大酒碗，豪邁的說著，而後舉起手裡的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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