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鄉侯號居住艙室分布區,諸葛嗣單人間。
一如既往這種由四面環部的鋼鐵造成的滿滿的冰冷感似的這種本來應該是城市居民居住區的地方冷清的跟進了鬼城似的,諸葛嗣現在躲在自己動房間裡,通過設定限制準入人員的門禁,可算能清淨一會兒了,要知道門外,只要他一出門武鄉侯號裡老少爺們兒七大姑八大姨不論有閑功夫的還是沒有閑工夫的,盯他就跟朝陽群眾盯犯罪分子似的。
也許把拉提法接過來是個錯誤,這樣的想法諸葛嗣不是沒有過,但是這種想法一瞬間之後就被她拋掉了——反正拉提法自己都願意,她爹媽也同意,自己一男的還擔心什麽。
更何況找個外國女朋友的先例又不是沒有——水氘和薇兒這對兒羨煞鴛鴦的跨國情侶現在連羋麒布置的任務都不出了,明明是兩個實力很強的戰鬥力現在除了光天化日就膩味在一起你儂我儂就沒點別的事情幹了。
要不是水氘和薇兒自己找過來跟他聊天問問找個外國女朋友感覺怎麽樣,連英國狼人之役都沒參與的他們都要被諸葛嗣遺忘了——來來讓我們回憶一下狂宴以前都有誰,羋麒,苗蕙,章龍,藍染,水氘,薇兒?托裡斯坦丁,昆鈺,丁玲,丁鐺,項磊,王驅,田淡,木林森,好了感覺再不默背一遍他們的名字自己都要把他們忘了。
雖然自己有女朋友這件事,而且女朋友是個外國姑娘這件事確實挺讓人驚訝的——對沒錯諸葛嗣自己的爺爺驚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死的過兒了,但是好歹還應該算作可理解事項對吧?畢竟就連羋麒這個當場和章龍借火把和汽油的人鬧了五分鍾都接受現實了。但是有倆人的反應讓諸葛嗣有點看不懂——白珞和林萱。
羋麒親切的送給了諸葛嗣一套白色相簿遊戲以及讓哈莉對著諸葛嗣唱了一天的屆不到的戀——要不是羋麒被暴走的白珞和林萱以及他們的親友團(藍染林玟)以及親友團的親友團(章龍苗蕙田淡昆鈺等等人)火速鎮壓並綁起來扔到倉庫裡,哈莉還能再多唱一會兒的。
“貝雅,你說為什麽白珞和林萱反應這麽大?”
正在翻閱公會資料的諸葛嗣聊閑天的問到,貝雅化作一陣輕煙從手鐲裡飄出來,“所以說你這男人腦子缺根筋是沒錯的,而且你這躲起來算什麽事兒啊?”
“誰少根弦啊,我不瞎我大概看明白了,但是問題是我根本不知道我什麽時候種的禍根啊?還有我不躲起來,林萱那模樣你又不是沒看見,把我活撕了泡藥酒都完全可能啊,白珞現在也黑化了似的看見我就一臉和煦的微笑,我敢打賭如果我在沒人陪著的時候出門,她倆能把我分而食之你信不信?”
“我不信。。。算了在這方面我比不過橙這隻純野生的生物,你看看她一臉篤信的模樣,我覺得你說的可能是真的。”
橙在一邊以人類的身體抱著一塊立起來比門都搞得醬肘子啃得正香,“沒錯沒錯,那連個雌性看主人的目光本來還很和善,但是在主人說自己有伴侶之後那簡直就是頂級獵食者的看獵物眼神,我不會看錯的,我們族裡很多老人都會用這個眼神看晚飯的。”
“不過一次玩弄兩位少女的心,少年我對你的看法改變了。”蕾拓也從手鐲裡飛了出來,“列夫托爾斯泰說的話你都忘了?不要玩弄她們的心。。。。”
“你能知道列夫托爾斯泰我真是見了鬼了,你們的年齡給他當祖宗都夠了吧?還有我哪玩弄了?我都不知道好不好!”
貝雅蕾拓對視一眼異口同聲,
“無形撩妹最為致命!” “這你們都從哪學的!”
“不過話說回正事兒了,關於卡夫特的事情,看起來還是沒有眉目啊。”貝雅將跳起來準備揍她們的諸葛嗣從腋下抱起來,將張牙舞爪的他放回凳子上,“現在看來應該是某種詛咒,在很早之前就出現的詛咒。”
“可是如果是詛咒的話,他完全可以向職業者公會尋求幫助,當初沈浩沒覺醒之前的天賦在B市的公會提出過登記,並且在裝備維修方面得到了價格優惠。如果卡夫特的情況和沈浩類似,那麽他也應該在某方面得到了工會的幫助才對。”
“除非那個天賦不是詛咒,而是一種祝福。”貝雅抱著膀子說道,“也許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是事實上很多祝福的副作用和詛咒無異,像童話裡薔薇公主的故事,那種詛咒其實可以看做‘得此祝福者在祝福消失前青春永駐身魂不朽’,畢竟魔法這種東西,如果不看到本質的話那麽很容就會被表象欺騙的。”
“在我那個時代,魔法與欺詐幾乎是代名詞的。”蕾拓接口道,“很多宮廷魔法師其實都是一些手段高明精通人心鑽營政治的騙子。”
“所以你光檢查天賦登記表是沒用的,想要翻過高山,就必須先知道高山的山頂在哪裡,你連這個天賦的本質是什麽都不清楚選出來的答案也都是錯誤的。”
“那完蛋了,”諸葛嗣往桌子上一趴長歎一聲,“還說幫拉提法解決一下家庭問題呢,好歹跟嶽父嶽母搞好關系對不對,但是現在看來我還不如給他們買東西送禮刷好感刷的快呢。”
“相比起卡夫特的天賦問題,說實話我更擔心他的精神問題。”蕾拓說道,“他的精神看上去相當不安定,情緒起伏波動非常嚴重,聽那個叫毗盧的話,他創世紀之前應該是個群體領袖人物,也就是現充,但是看目前的樣子他似乎已經脫離群體並被群體排斥,甚至他之前排斥的人現在已經返過來排斥排擠他了,說實話這樣的現實落差真的會讓人產生相當糟糕的心理變化,我覺得應該勸勸拉提法的父母對他們兒子多些關心。”
“而且他還是劊子手的後代——毗盧說的,雖然我完全不知道什麽意思。”諸葛嗣靠在椅子上,“問拉提法,她一臉不明所以的模樣也不像知道這件事的,我又拉不下臉來問拉提法的爹媽——我現在頭一次處心積慮的想幫人還插不上手的。”
“那就不管了唄?反正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貝雅一攤手說道,“現在更重要的是你得先適應夾在三個女人中間的生活,尤其是等拉提法知道白珞和林萱為什麽生氣之後你這日子就好玩了。”
“總覺得出門一趟問題非但沒少還增加了?”諸葛嗣敲著桌子心情複雜——自己這勞苦命怎麽跟小說主角似的,還是那種流水帳小說的主角,屁事兒就不停。
忽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諸葛嗣的苦惱時間,“收到語音留言:隊長來一趟指揮中心,沈浩回來了。”
這麽快就回來了?諸葛嗣眉頭一挑頓時覺得事情不簡單——別是羋麒這坑爹玩意在門外等著坑爹呢吧?才剛三天沈浩怎麽就回來了?諸葛嗣對著貝雅使了個眼色,指了指門,“貝雅。”
後者頓時心領神會,化成靈體直接穿牆而過,“門外安全,連個鬼影都沒有。”
羋麒轉性了?
諸葛嗣收拾好衣服和桌上的資料,“不過這樣未結謎題就又多了一個。”
“世界的新秩序剛剛建立,未知很正常,但是隨著你們的不斷發掘,未知將不再神秘。我們的族群用了一萬年研究魔法,本以為這段時間足以研究透徹魔法的本質,但是直到十萬年的時間過去,我們曾經輝煌的族群消失,我們也沒能完全理解魔法到底是什麽,所以永遠不要擔心未來——你都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
貝雅一副過來人的嘴臉教育著諸葛嗣,後者在拽住她的腳脖子把她塞進了手鐲裡,“我能活過80歲就謝天謝地了,我可沒你們那麽長久的生命,所以我這倒霉日子最多還有幾十年就結束了,你就別祝福我永生了,我可沒那願望。”
“確實,你50歲前戰死沙場的可能性可以點都不低。”蕾拓點點頭也回到手鐲裡,“不過我們到是挺期待那一天的,因為到那時我和貝雅和你的契約就結束了,我們也能升天了。”
“別說的我像個強製禁錮死人靈魂的死靈法師,當初貝雅發的任務把你倆當成獎勵寫進去了,怪她去。”
出門一個傳送到了指揮中心,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白珞林萱以及其他人都在指揮中心,諸葛嗣心裡頓時就咯噔一下, 不過萬幸沈浩現在是眾人的焦點,沒人注意到剛傳送來的他,諸葛嗣才松了一口氣,小心的溜到羋麒身旁,“參謀,怎麽回事兒?”
“如你所見,沈叔和沈浩回來了,而且帶回了那些英國人的靈魂,而且還帶回來個更有意思的東西。”羋麒朝著人群裡努努嘴兒,“他跟你一樣帶回來個女朋友。”
臥槽今天是世界末日了吧?
“你這種‘臥槽今天是世界末日了吧’的表情我非常享受,但是我認為你回來的那一天才是世界末日,”羋麒拍了拍他肩膀,“不過別擔心,我開玩笑的。還記得沈浩在我給他換裝備之前他的盾牌嗎?”
“好像是酆都侍女的護盾?”諸葛嗣仔細回憶了一下,“對我想起來,是個圓盾吧?”
“但是因為沈浩等級的提升對裝備強度的需求已經他成年之後天賦發生改變可以控制自己的地獄氣息對裝備的磨損,所以那面落伍的盾牌就被我用塔盾給換下來了,不過沈浩一直都保留著那面盾牌。。。。。。你懂了吧?”
“我不敢懂,還是你告訴我吧,我怕我被自己的想法嚇死。”
“好吧,簡單點說,酆都侍女盾被沈浩的媽給點化了一下,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女仆了,另外現在她的本名叫酆都持盾侍女括弧撒旦祝福加持括弧結束,簡稱我們正在想,目前已經pass了七八個不靠譜得了。”
羋麒深吸一口氣臉上掛起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微笑,“另外就是。。。隊長,我剛剛告訴了沈浩你找了女朋友的消息,現在你這白學可能還得算上個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