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力,讓那汙穢的,遠離我的朋友。”白珞手上籠罩著半透明的奶白色光芒,幫沈浩治療者他身上的傷口,毒素debuff在這團光芒中一點點減弱,最後被徹底根除,沈浩松了口氣,惡魔變身之下,傷口自愈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沈浩身上就完好如初了。
“但是你這技能是越來越多了,你的熟練度跟得上嗎?神殿新出的熟練度系統挺克制你這種雜技職業者的。”沈浩活動了一下胳膊,確認身體沒有異樣之後穿上裝備,同時跟白珞說道。
後者也只是有些苦惱的撓著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些都是什麽,它們並沒有出現在我的屬性面板上,甚至連使用的時候念得話,除了星之力三個字是必要的,其他的內容我甚至只要表明大意就可以了,比如治療我的隊友,保護我的隊友,擊退敵人,化作風化作水化作火之類的,挺奇怪的。”
沈浩回憶起白珞曾經有過‘海地兩萬裡的’奇特經歷,從那以後白珞就不太正常了,但是就算是羋麒都沒辦法窺探清楚白珞到底經歷了什麽,只能粗淺的推測她應該是收到了相當有益的幫助,再往下深究就連白珞自己都說不清楚了,“嘛,總而言之戰鬥力提升是好事,走吧,去幫仇家把死者的屍體清理了。”
那些漫天飛舞的半成品蠱蟲短短的十分鍾不到的時間裡就基本上都死翹翹了,現場現在滿地都是各種怪異的五毒屍體,這些扭曲變形,並且畸形怪異的蠱蟲屍體看起來就像一場後現代的藝術品展覽,各種各樣的毒物的肢體被隨意的拚接在一起,展現著蠱蟲互相吞噬到中途的情景。
這些半成品蠱蟲活不長,甚至也形不成有效戰鬥力,僅僅是憑借著數量優勢和突然襲擊,以及詭異恐怖的外貌將阮文英他們嚇跑了而已,沈浩現在手裡拿著一根點燃了地獄火的木棍將那些還在地上蠕動的半死不活的蠱蟲燒死,在他身後仇家的其他人也在用火把將蠱蟲燒死以清理同伴的屍體。
城市戰艦下面的屍體很輕松就被回收了,他們將很快被復活,讓人頭疼的是那些被派出去拉野怪的仇家人,也就是仇兵他們,大概十幾個人,現場只找到了他們被阮文英砍下來的頭,身體根本不知道位置,沒辦法,仇毅只能派出大量乘員地毯式搜尋仇兵他們最後活動的地帶,以求有所發現。
“雖然已經在戰場上跟城市戰艦打過很多次交到了,”沈浩看著眼前馬蜂窩一樣的仇家人屍體,這是個被自家戰艦的密集陣誤傷的倒霉蛋,他的上半身都爛透了,“但是被密集陣打成這樣的還真是罕見,喂仇毅,我覺得比起實戰演練和讓你們家的戰艦升級,更重要的是讓你的乘員們先把操作系統搞清楚更重要。”
“唔。。。無法反駁,確實,我對不起那些地面上的兄弟們。”仇毅垮起個批臉,作為戰艦艦長他對地面部隊的傷亡有直接責任,“我已經要求所有火炮組的所有人去好好學習了。”
“不僅是火炮組,是所有人,包括你,”沈浩用盾牌把馬蜂窩一樣的屍體拖起來,“作為戰艦成員,你們必須熟悉戰艦的每一個細節,出了問題光靠無人機是不行的,機師也得立刻到場,尤其是像是火炮組和動力室護盾組這種,出了問題你們就等死吧。”
沈浩在這方面是大前輩,仇毅雖然被訓心裡不太高興,但是也清楚這些都是仇家急缺的實戰經驗,和羋麒當初提供的理論完全不一樣——理論是通用的,但是具體到每個細節又都是個例不盡相同,
仇家人學會了理論還得趕緊總結自己的經驗。 “看起來今天也沒辦法實戰演練了,收集完成員屍體就準備返航吧,沈浩,麻煩你和白珞,帶著剩余的地面部隊做一下警戒工作可以吧?”
“安心,有爺在,阮文英再來也得給爺死!”沈浩將屍體交給醫療職業這之後,摩拳擦掌的說道,“不過仇毅,那個阮文英,我怎麽覺得他對咱們。。。包括我和白珞都很熟悉的樣子?就那白珞來說,你看她那這個弓,誰會把她當治療看?但是阮文英很明顯第一時間派人去切奶的時候目標裡就帶上了白珞,還有他跟我戰鬥的時候,對我的套路也很清楚似的,你的人有沒有這種感覺?”
“有,甚至你想想看,我們仇家開著戰艦來野外練級的事情,保密的很好,他阮文英是怎麽堵在我們的傳送點的?還把我們負責拉怪的人在咱們來之後立刻就給殺了,你要說這沒點準備我才不信。”
如果仇兵他們早死一會兒,在戰艦傳送之前死了,仇毅就算還會把戰艦開過來,也一定會倍加小心,種種方面來看,阮文英應該是有內部消息——仇家的。
既然仇毅也已經知道了這件,沈浩就懶得再多嘴了,不過他掂量了一下還是把這件事寫成了一封信發給了羋麒,他沒指望羋麒能立刻給他回信,不過他也把他的要求寫在了信裡,他希望羋麒能幫他調查一下阮文英的事情,尤其是評估一下阮文英的威脅程度。
仇家是維安軍,或者說是諸葛嗣的隊伍在西南的依仗,沈浩知道如果想要建國,仇家的對西南地區的穩定作用不可或缺,因此如果阮文英真的會威脅到仇家的存續,那麽沈浩覺得他有必要把這件告訴羋麒,讓他提前準備。
沈浩一點都不傻,只是有點愣,傻直男平時大大咧咧含含糊糊的,但是在大是大非上他還是拎得清出的。
仇家這次算是铩羽而歸,仇毅這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撒憋得都快炸了,一路上跟個悶葫蘆一樣開著戰艦回了老家,接下來的工作就不是他該管的了,補充損失的半成品蠱蟲,治療受傷的職業者,復活那些戰死者,還有清點損耗的消耗品,仇家的外門子弟有專門的的搞後勤的回來做這些事情。
“沈浩,你跟我去見我父親。”仇毅下船的時候叫上了沈浩,後者一攤手,“那白珞,你先去找林萱,仇家的藥方估計需要幫忙的。”
戰艦上不少仇家地面戰鬥人員都使用了養在身體裡的蠱蟲,這些蟲子用一次就得休養一次,藥方得提供一些溫養蠱蟲的藥物,藥方只有林萱和仇霜,仇蛇算半個,因此多個幫手總是好的。
仇毅和沈浩去把阮文英的事情跟仇囚和羋麒匯報的事情放在一邊,另一邊瀧壺號提前回到仇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其中就包括仇蛇,看著外門子弟突然成群的造訪藥方,來拿溫養蠱蟲和地面戰鬥人員的藥劑,仇蛇突然覺得不妙,一把抓住一個外門子弟,“喂,出了什麽事?”
“蛇叔好,”被抓住的外門子弟差點撒了手裡的藥缸,穩住以後朝仇蛇鞠了個躬,“瀧壺號在野外遭到了越南人的偷襲,不少地面人員都催動了蠱蟲,還有不少死傷,我們現在得給他門送藥去。”
“越南人?知道名字嗎?我是說這混球的名字,敢跟咱們仇家作對他不要命了!”
“就是說啊,那些越南佬也不知道抽的什麽風,好像領頭的叫。。。阮文英?對,就這個名字來著。”
仇蛇的臉一下子就耷拉下來了,不過外門子弟沒在意,純粹就是以為仇蛇也生氣越南人的卑鄙,被仇蛇放走之後這事兒轉頭他就忘了,而仇蛇則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撥通了阮文英的念話。
“蛇少。”阮文英正在清點他的手下們的狀況。
“阮文英,你真他媽的行啊,是,我是給了你名單,我是給了你瀧壺號的情況,但是我他媽沒讓你這麽早就動手!更何況你好像還一個人都沒殺了,仇毅沒死,那個叫沈浩的和白珞的也沒死!你這根本就不是報仇去了,你這是打草驚蛇去了!”
本來仇蛇是打算和阮文英來個裡應外合的,阮文英偷襲乾掉仇毅他們幾個,然後自己立刻奪權上位,這樣阮文英又報了仇,自己又得了好處,雙贏,但是現在阮文英突然地沒和自己商量情況就動手,著實是打亂了他自認為完美的計劃。
“沒辦法啊蛇少。”阮文英大咧咧的跨坐在椅子上,旁邊兩名帶著項圈鎖鏈的越南少女戰戰兢兢的走到他身邊給他捶腿,這兩少女單薄的連衣裙下面看得出身上有明顯的鞭痕,“他們殺了我兄弟,我阮文英,最重視兄弟,兄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兄弟被殺就是我的家人被殺,我得給其他的弟兄們一個交代啊。”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不是你們中國人,沒那麽好耐性,這次先收點利息,下次我肯定讓他們付出代價!”阮文英說著掐了一把給他捶腿的少女的身體,後者小鹿一樣驚呼一聲。
“你要怎麽做?”仇蛇也冷靜了,現在既然已經打草驚蛇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再抱怨阮文英也沒有意義了,“瀧壺號是城市戰艦,雖然我沒有它的詳細參數,但是我覺得不是你們靠人數能乾掉的。”
“那就讓我們也擁有城市戰艦不就好了?戰艦對戰艦,哈哈!當海盜也不錯啊!”阮文英半開玩笑似的說道,“所以蛇少,對於那艘戰艦的由來,你有什麽頭緒嗎?”
“有是有,但是怎麽?你想把瀧壺號炸沉?不,這可不行,這對於我們家來說是莫大的損失,就算我不喜歡仇毅開它,也不代表我希望戰艦沉了。”
“蛇少,你怎麽啦,腦子怎麽卡住了?這艘戰艦不屬於你,屬於你的敵人,那麽只要它一天沒沉沒,他就是你上位的絆腳石,再說了我們是合作夥伴,我們將這艘戰艦擊沉,那麽我們也會幫你在獲得一艘新船的,這是屬於你的戰艦,怎麽樣?”
阮文英給出的條件非常的誘人,仇蛇心思確實活動了,想想也是,一艘屬於仇毅的戰艦,說明什麽?說明家族裡還是很看中和支持他的,就算自己未來掌控了藥房又怎麽樣?瀧壺號上的新蠱坑培育大量的蠱蟲,自己藥房和阮文英提供的藥植,哪兒能與之並論?就算自己和林萱成婚,拉攏北方的林家,也未必有一艘戰艦的話語權大。
“你說得對,瀧壺號不是我的戰艦,它的存在就沒有意義。”仇蛇摸著下巴,“但是你怎麽保證你一定會給我弄一艘戰艦來呢?”
阮文英笑了笑,看來仇蛇還沒傻到被自己忽悠兩句就把家底兒賣了,不過他也確實傻得過分,城市戰艦這種東西阮文英看第一眼就明白了,在現在這個階段,武力威懾作用大於其他的作用,沒了城市戰艦或者城市戰艦被擊沉,那可是對一個勢力的莫大打擊,“沒關系,如果蛇少不放心咱們可以立字據。”
既然仇蛇不在意,他阮文英幹嘛要提醒仇蛇呢?
仇蛇還美滋滋的做夢阮文英給他也弄一艘戰艦呢,他確實和阮文英簽了字據,在瀧壺號沉沒後阮文英將幫仇蛇獲得一艘屬於他的戰艦,仇蛇還自作聰明的規定了獲得戰艦的時間,覺得這樣就沒問題了。
在得知城市戰艦可能是來自野外boss的時候,阮文英一招手叫來個手下,拿來他們基地附近的地圖,“蛇少知道仇毅他們是獵殺了等級多少的boss嗎?”
“知道,怎麽,你打算複製一遍他們的做法?”
“嗯,如果可能我還想去把他們殺掉的boss殺一次,說不定也能掉個城市核心出來。”阮文英在地圖上畫了個圈兒,手下領命去組織人手準備攻略boss,“好了蛇少,感謝你提供的情報,放心,我會滿足你的願望的,仇毅和沈浩白洛一定會死,你也會有你的城市戰艦的。”
“很好,我相信你。”仇蛇滿意的說道,“另外下一批藥植明天必須送到我手上,懂了嗎?”
“當然。”阮文英答應完掛斷念話,冷笑著推開給他捶腿的少女,“當然記得,不過敢命令我的人,早晚有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