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被襲擊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或者說沒被襲擊才有鬼。”
沈浩跟著仇毅去找他爹還有仇家的一眾長老們匯報情況,反正他也說不上話,索性就用這個時間給羋麒打念話好了,只不過和他想的有點出入——羋麒隨他們被襲擊的事情好像沒放在心上似的。
“怎麽你已經預料到了我們被襲擊的事情了?那你怎麽不是提前跟我打個招呼?”沈浩反問道。
“我在你們去西南之前就提醒過了啊?三仙教和仇家的事情你忘了?真就好吃好喝好玩兒去了唄?”
沈浩額了一下,看起來他和羋麒的話說岔劈了,雖然都是一件被襲擊的事兒但是他說前門樓子羋麒回了後腦杓子,“我有說我們被三仙教襲擊了嗎?真是的,我們是被越南人襲擊了,這次給你打念話就是看看你有沒有門路查查一個叫阮文英的人,那個人是襲擊我們的主犯。”
沈浩已經習慣性的讓羋麒查一下資料了,他現在已經不好奇羋麒從哪兒弄到這些情報的,好用就完事兒了,管那麽多幹什麽,他羋麒就算是賣身換的情報跟他沈浩又有什麽關系?不過沈浩確實挺好奇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羋麒弄不到的情報的。
羋麒那變沉默了一會兒,“你們怎麽還和越南人有交集了,怎麽三仙教的事情解決了?”
“沒有,但是三仙教的人並不折騰,至少現在沒有折騰,他們在YN的活動已經被仇家壓製住了,至少表面上壓製住了,作為這地方的地頭蛇,仇家親自擔保無量慈悲和其他藥物混合使用可能會出現致死性副作用,還是有很多的人信的。。。”
沈浩頓了頓,“佛藥的事情,還有早衰的事情,咱們是不是也應該公布出來?神殿想保密,但是這樣做。。。”
“不,神殿肯定有神殿的考量,按照神殿大目標是保全這個世界來看,不管考量對個體而言是好是壞我們都應該予以尊重,仇家公布出來以後神殿有什麽反應?”羋麒沒想太多,他這邊和沈浩那邊是有時差的,現在他正在享受晚飯,不想操心別的事兒隻想操心今晚吃什麽。
“沒印象了,你沒讓我關注這個方面我就給忽略了,我又不是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我能管好我自己面前的一畝三分地就不錯了。”沈浩捂著嘴偷偷打了個哈切,念話另一頭的羋麒歎了口氣,沈浩可能是個機器人,不下命令就不知道乾活——也許說他是懶狗更合適。
“三仙教的事情我再自己去了解一下,話說回來,你們怎麽和越南人杠上的,我印象裡越南可是離你們那兒還有些距離的。啊,如果是你逛窯子的時候和越南人起了衝突,就不用告訴我了。”
沈浩翻了個白眼,自己在羋麒心中的形象就是個沒事兒逛窯子的澀批嗎?“當然不是,之前幫著仇家獲得城市戰艦的時候遭到了三個越南人的襲擊,雖然我們反手把他們三個殺了,但是阮文英,也就是那三個越南人的頭頭這不就來報仇了嗎。”
然後沈浩把前因後果都和羋麒說了一遍,後者聽完想了想,“仇毅的猜測應該是沒錯的,我甚至都懷疑仇家可能是在高層當中出了內鬼,把阮文英的其他信息給我一份,最好帶照片,然後你等下,我這就去給你找情報,一會兒聯系。”
剛才沈浩讓羋麒查阮文英的時候他就聯系上書庫大概查了一下,越南人不多,叫阮文英的又有勢力的也就一個,在拿到沈浩發過來的其他資料之後羋麒立刻開始著手對他的調查——萬幸,
這不是個蟲族血統擁有者。 阮文英這會兒還不知道他已經被創世紀之後的天眼查盯上了呢。
很快羋麒就發現了情況,阮文英近期和仇蛇見了面,“沈浩,我大概查了一下,阮文英近期見得仇家人是仇蛇,這個人應該是仇家藥房的接班人,但是我不能確定透露情報的就是他。”
“仇蛇?”沈浩一愣,這人他可太熟悉了,但是他怎麽想也想不到仇蛇竟然會出賣自己的家族——畢竟藥房是仇家僅次於煉蠱相關設施的重要設施,仇蛇是要接任這個地方的人,理論上他出賣家族就相當於損害自己的利益!他也太蠢了吧?
“原因還不清楚,而且我也不能確定就是他。”羋麒翻看著仇蛇和阮文英之間的聯系,“仇蛇最近是不是給仇家進了一批指令還不錯的藥?”
“對,為此藥房的負責人仇霜還誇了他一次,難得的誇了一次。”
“恩,我這裡能查到的就是阮文英給他提供的藥植,我也能查到他們什麽時候見的面,但是見面內容我就差不到了,因此他們可能只是接觸並討論藥植的買賣問題,而不是什麽仇家情報的事情,畢竟阮文英的三個手下被你們殺了之後他大范圍的撒網想要了解仇家的情況。”
阮文英的石猴屏蔽了那次會面的重要部分,羋麒只能查到他倆啟動石猴之前的部分談話——自己的管理員權限還是不夠高,是時候找一號要個更高的權限了。
“你說他倆見面只是做買賣?放屁!這話你自己說的你自己信嗎?我跟你說仇蛇給我的印象非常糟糕,我完全相信他有理由出賣自己的家族!”
當然沈浩只是有理由,但是這理由是主觀的,還沒有客觀證據支撐。
“你別急,事實真相跑不了,一定會水落石出的,我再去查一下最近跟阮文英接觸的幾個情報販子,看看他們提供了什麽情報出來,說實話我也覺得仇蛇的嫌疑最大,但是咱們不能以貌取人,萬一仇蛇只是看著爛,實際是好人呢?這樣的人設還少嗎?”
“哼,反正我現在得提防他了。”
“那你不能表現出來,因為萬一真是他出賣了家族,那麽他這種狠人一旦發現你對他有所察覺,肯定會先下手為強的。”羋麒說出了自己的擔心,但是沈浩真的懷疑仇蛇有沒有這個腦子先下手,他看上去就和個沒腦子的紈絝子弟沒區別。
仇毅的匯報結束了,仇囚抱著膀子看著仇毅提交的錄像,雖然他很想否定仇毅的‘內鬼論’,但是很遺憾,這是目前唯一的合理解釋,包括城市戰艦出現的地點這些事情對外都是保密的,理論上只有仇家人才會知道,還得是和戰艦有關系的人才知道。
福爾摩斯說過,當把所有的可能都排除之後,不管剩下的結果多麽離譜,那都是正確答案——當然話可能有出入但是道理就是這個理兒,現在只有巧合和內鬼兩個答案二選一了,“二長老,您怎麽看?”
“仇囚,去查,把所有和戰艦有關的人員全都查一遍。”仇蟾低沉的說道,“其他幾位長老也都是這樣的想法吧?”
“當然是這個想法,老子恨不得現在就知道內鬼是誰,然後他的皮拔下來!”仇家總共有七個長老,算上仇囚總共是八個人,仇霜也是長老之一,這回兒這個蜷縮起來跟個球兒一樣的小老頭正宣泄著和他身材不符的暴脾氣。
沈浩心說要是讓他知道仇蛇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呢。
“沈先生,那個這次事情真是很對不住了,”仇囚轉過頭跟沈浩客氣了兩句,這次的事兒他們仇家差點讓沈浩和白珞被殺,這要是落到了羋麒這人精耳朵裡鬼知道會被怎麽敲詐呢,“那個,你們那邊對這次的事兒怎麽說?”
“恩。。。我剛剛也在和羋麒通念話,”沈浩聽著念話有樣學樣的學著羋麒說話,“他對於這次的突然事件也在關注,但是因為他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暫時沒有精力照顧這邊的情況,不過他也說了對於您和仇家都非常的信任,相信你們一定能處理好這次事情,另外我們的合作不會因為這次的突發狀況受到影響。”
“恩,這真是太好了,謝謝你們的理解。”仇囚松了口氣,現在仇家的情況也不妙,創世紀之前多年的穩定局勢隨著創世紀一口氣全都瓦解,習慣了背靠大樹好乘涼的仇家現在突然自己成了大樹,就算這地方仇家經營多年,早已根深蒂固,但是樹大招風不說越南人,光是三仙教就夠仇囚頭疼的了——他是盛世君主,乾不了救亡圖存的事兒。
因此維安軍對於仇家而言也是很有意義的,維安軍如果能明面上成為新的大樹,那麽仇家還能再爭取一些喘息的機會,好好適應創世紀之後的變革,不然仇家很可能就會土崩瓦解。
不過沈浩倒是有些不理解,“為什麽不讓我把仇蛇的事情說出來?”
“你不覺得仇蛇和阮文英接觸這種極度秘密,連仇家自己內部都不知道的事情,咱們突然給捅出來,仇家的人會覺得咱們一直在監視他們嗎?再者說還是那句話,我們現在沒有證據,就算捅出來,只要仇蛇一口咬定他只是去談藥植的生意,咱們也沒辦法一棍子打死他,反而打草驚蛇。。。這詞兒真不錯,很貼切,打草驚蛇就不好了,明面上的敵人總比暗地裡的敵人要好得多。”
“我不懂了,反正你說的基本上都是對的。”沈浩想了想也不否定,反正他只要按照羋麒的要求去做就好了,其他的不用他多想,他只要想著怎麽保護好自己,還有白珞林萱這倆人的安全就夠了。
“更何況我們過多的干涉仇家的內政,會讓他們覺得咱們心懷不軌,合作的基礎是開誠布公而不是各懷鬼胎,我可不想讓仇家提放咱們太多,因此這種惹人嫌的事情少乾為妙,不過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羋麒那邊沉思了一會兒——仇家是他建國計劃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說什麽也得保一下,因此阮文英既然敢動他的蛋糕,就要做好了被切掉爪子的準備,“大概就是做一個計劃,引蛇出洞。。。哦哦這詞兒也不錯用這兒也挺好,做個計劃讓仇蛇自己上當,然後跳出來宣布他和阮文英是一夥兒的,然後咱們連帶著他和阮文英一起乾掉,當然如果他真是內鬼的話,這樣吧沈浩,我想想看,先把阮文英他們的資料發你一份,你和白珞林萱自己留著就行,不用給仇家人分享,我覺得需要讓你們幫仇家的時候再跟你說。”
“知道了知道了,我聽你的就是了。”沈浩說道資料,再一次感慨羋麒真是手眼通天,這麽快就拿到了阮文英的全詳細資料,幸虧他是自己人,如果是敵人,自己估計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仇家這邊開始審查找內奸暫時可以不說,反正就是一陣雞飛狗跳,順便把仇蛇嚇得半死不活,另一方面,阮文英那邊在收到了仇蛇發過去的消息之後,也開始行動了起來。
阮文英是越南當前最大的毒梟,創世紀之前他就在前一任毒梟手下乾活,創世紀之後他乾掉了自己的前任老大當了新的老大,因為創世紀之後職業者的身體素質大幅提升,毒品已經不再對人有惡性副作用了,因此他們的生意可以說是越做越大,他跟仇蛇說的萬畝藥植園也不是開玩笑的, 畢竟他種植有毒的植物的面積更大。
數十萬的越南人在他的手下乾活,生產加工新型毒品並販賣出去,為了保證自己的生意阮文英還養活著十好幾萬的戰鬥職業者,這些人幾乎是當天就給阮文英拿來了一顆城市核心。
“老大,這個,咱們怎麽辦?”
看著問自己的手下,阮文英拿過城市核心仔細的端詳著,然後緩緩將城市核心高高舉過頭頂,“現在咱們也有城市戰艦了,呵呵,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不僅要有一艘戰艦,還要有更多!然後什麽華夏!什麽印度!什麽老撾!什麽柬埔寨!打過去!開疆拓土,小的們!聽到了嗎!我們要為祖國和民族開疆拓土!啊哈哈哈哈!”
在羋麒的資料裡,阮文英的備注一欄寫著盲目愛國主義者幾個字。
阮文英將城市核心按進地裡,很快隨著一陣抖動一艘戰艦破土而出,不斷自我完善的裝甲混合著岩石形成裝甲和內部結構,最終戰艦變成了一個錐形的模樣,戰艦艦身分成了十幾段,每一段都帶有螺紋和足以攪碎岩石和鋼鐵的齒,並且每一段都會和臨近前後兩段反向旋轉保證戰艦內部不會因為外部旋轉動量而發生旋轉,整體來看,這就是一個大行鑽頭。
很顯然,阮文英是打算讓這艘戰艦走進站路線,就這樣的鑽頭撞在別的戰艦上,那對於其他戰艦而言就是災難,阮文英看著巨大的鑽頭型戰艦,“從今天起!你就叫河內號了!你講跟著我建立無數的功勳!我們將建立一個由戰艦組成的新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