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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華》第14章 南京
  張昭華盯著看了半晌,居然也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她理所當然地覺得不宜多看,但是又被小孩子奮力吸/乳的勁頭打動了。這孩子不僅吞咽地急,還護食似的兩手抱握著,喝得上氣不接下氣。有時候不及吞咽,弄得下巴上全都白乎乎的更好玩的是,他吧唧嘴巴的聲音還特別大,讓張昭華看得又一次目瞪口呆了。

  “你看她吃/奶吃地多用力啊,怪道說使出吃/奶的勁兒呢,原來要吃上一口奶,果然不容易。”這是她的感慨:“我跟你說,你還是留一點奶,以後好把胸提上去。”

  韋氏似乎不在意這些,但是張昭華還是注意保持身材的,她就道:“你看你這月子坐出來,胖了一圈兒,肚子上的肉都看得清楚,這樣可不行,還是要減一減。”

  “嬤嬤她們說是胖了好,都是福氣,”韋氏把孩子放下來,跟著比劃了一下:“我也覺得。”

  “聽她們說,”張昭華嗤笑了一聲:“她們覺得越胖越好,胖的像楊貴妃一樣,楊貴妃一輩子還生不了孩子呢!”

  說得韋氏開始發愁起來,恨不能當天就把她肚子上的肉消掉。張昭華覺得韋氏不是發胖的身材,她的那一點點油脂,是很容易減下去的,要在意的一片片的妊娠紋。

  這還是韋氏先問的:“嫂嫂,她們往我肚子上,塗了好一圈東西,還用布給我裹上了,我難受地很,把泡尿都不舒服。”

  張昭華道:“那是給你消除皺紋的!要不然留下來一大片溝壑縱橫的東西,將來一天天更難消除了!這東西稍不留心就能帶一輩子的!多難看!”

  兩人嘀嘀咕咕說了半天的話,“有妯娌說話就是好,”張昭華感歎道:“原先我一人,這種事兒,也不好找小姑子說,也不能跟婆婆說,憋得不得了啊。”

  韋氏也點點頭,忽然道:“那個什麽,三王子,也該討婆娘了吧。三個人說話更好哩。”

  張昭華早就在想這事兒了,盤算過好些天:“那可不一定。”

  “怎麽不一定?”韋氏道。

  “你和我是什麽出身,”張昭華就道:“都是平頭百姓哩!你娘家,種地的;我娘家,也是種地的,所以咱倆瞧著親熱,話也能說到一塊兒去。但要是老三的媳婦,可就不跟咱們一樣了!”

  韋氏還不太明白:“老三的媳婦會怎樣?”

  “父皇母后,要給老三挑一個官家小姐呢,”張昭華知道這一次立儲,根本沒有考慮高燧,所以回去北平之後,高燧一定會得到補償,會體現在婚姻上:“官家小姐知不知道,那說話就會和李氏一樣,輕言細語的,走路就弱柳扶風一般,一步三搖。長得漂亮,知書達理,咱們坐在她面前,怕都要局促起來,不敢說話哩!”

  韋氏比對著李香韻,頓時拉下臉來:“那我跟她,肯定沒什麽說的了。”

  張昭華要的就是這個提前灌輸進去的陰影,因為她隱隱聽說,皇上似乎中意徐章的女兒,徐章不過是個四品武官,但是徐章是何福的妹夫,所以徐氏是何福的外甥女。

  何福在臨清河邊,殺了她的兩個娘子兵,張昭華至今只要想起來,就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她現在沒有任何辦法弄死這個人,因為皇上對何福是信任的,認為他是高皇帝遺留的人才,是個宿將,命他佩征虜將軍印,充總兵官鎮寧夏,節製山、陝、河南諸軍,當真是位高權重了。

  由此來看,皇帝深恨左班文臣,稱帝後文臣大都慘遭屠戮,而那些握有軍權的建文朝將領們,卻差不多能得到保全。最初的奸臣榜中,武臣只有盧振、廖鏞、宋總三人,盧振還是燕邸自己的人,其他和皇帝戰鬥過的將領,除了鐵鉉被寸磔,其余幾乎沒有得到追究,因為皇帝認為,這些人是被奸臣驅使戰鬥的。

  當然最主要還是,在政權的初創和過渡期,還要為了防止造成軍事上的尖銳對立,要從穩固自己的統治需要的大局上著想但是其他人張昭華都可以不追究,唯有何福,是她一定要殺死的人。如果最後這個徐氏真的成了趙王妃,張昭華不管她如何賢德溫順,她都不能略微包容一點點,就因為她看到此女,就會想起何福。

  她當然要使韋氏站在她的同一條戰線上,韋氏果然如她所料,對這個還未謀面的趙王妃,預先存了抵觸的情緒。

  第二天一早,車隊就從北京出發了,不緊不慢走了十四天,終於到了南京。張昭華和高熾、高燧、韋氏直入大內,在奉天殿裡見到了皇帝。

  皇帝眼裡還是能看到一點思念和熱切的,不過張昭華卻不能將他再視作原先的燕王了,因為奉天殿她在洪武二十八年的時候來過,那時候的地磚,並不是如今她腳下的這個模樣。因為這個地方屠殺了太多的忠臣,他們的血全部流進了地磚之中,擦都擦洗不掉,所以皇帝命將地磚翹掉,換上了新地磚。

  “兒臣高熾、高燧、張氏、韋氏,”四人一齊叩見皇帝:“參見父皇。”

  “起來吧。”皇帝道。

  他端詳了幾人,微微點了點頭,“在北京呆了一年多,朕沒叫你們回來,知道為什麽嗎?”

  高熾就道:“北京是根基所在,天下雖定,恐仍有不靖之患,且南京撫視北地,鞭長不及,坐鎮北京,意義重大。”

  皇帝點了點頭,欣慰道:“你這一年多, 做的很好!”

  這是對高熾莫大的激勵了,不過他仍要謙虛幾句:“都是兒臣應當應分的事情,留守北平的官員對兒臣也是頗多襄助。”

  皇帝忽然話頭一轉,道:“你來南京,都帶了些什麽東西?”

  因為張昭華的阻撓,高熾隻帶了印綬、籍冊和衣冠,如實說了,皇帝笑了一下,點了點頭。他問高燧,帶了什麽。

  非常出乎張昭華的意料,高燧也帶了這些東西,同時他還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布袋子,道:“這是兒臣從北平帶來的鄉土一,兒臣知道父皇也思念北平,只是諸事纏身,不能暫回,就替父皇帶了回來。”

  他又道:“北平的父老鄉親們,都盼望父皇回去,看看他們呢。”

  皇帝自然相當高興,道:“朕怎麽會忘了北平呢!”

  他將這個布袋子交給了馬和,道:“交給皇后,讓她衝飲一服先喝著。”

  土是能夠治病的,如果到了一個地方水土不服,治病的良藥就是隨身帶著鄉土,和水一起喝了,會有奇效。

  徐皇后最近身體不太舒服,因為如今冬天到了,南京冬天比較濕潮,屋子裡面,炭火又悶,她的咳疾提早犯了,而且這次更厲害些,上吐下瀉,據說腸胃也不協調。王府的醫正劉觀,早早過來診治了,說這病只能再壓著了,要是去了北平,就不會犯得這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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