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達看著緊盯著我不放的李文靜,絲毫沒有要插嘴的意思,就那樣默默地站在一旁扶著我,仿佛對這件事情不放在心上。
“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衝著一個女孩發火不是我的性格,所以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是忍著並強壓住自己的情緒。
“我…我想你了,上次你把地址給了我,所以我就找來了。王艾,我…真的…”李文靜一把摟住我的脖子,撲到了我的懷裡。
“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我失了方寸,滿是驚愕地看向艾達,發現她也是一臉的訝然。
“夠了,李文靜。”用力將懷中的李文靜掙脫開,逃避的本能驅使著我向後走了幾步,但我忘了右腳踝此時還無法走路。只是一瞬間,那種劇烈的疼痛感再次傳來,身體有些站不住並向一旁倒去,還好艾達眼疾手快的將我扶住。
“你怎麽了?”似乎是沒聽到我剛才的話
話,李文靜用充滿關心的說道。
“沒什麽,只是以前受的舊傷複發罷了。倒是你,之前我已經跟你講的很明白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除了她,在我心裡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為什麽你就不明白呢?你這樣只會讓我討厭你。”
“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你啊!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心裡面不知不覺的就喜歡上了。”李文靜的聲音有些顫抖了,後面的話語氣也有些哽咽。
“喜歡?你知道什麽叫做喜歡嗎?你又知道喜歡一個人要為他付出什麽嗎?還有!你說你喜歡我,那好!你喜歡我什麽?”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基本是吼出來的,聲音猛然增大,讓周圍路過的人都想這邊投來好奇的目光。
“成熟、穩重,動作舉止都很有男人味,懂的關心人,很多很多,反正和我之前見過的人不同,你——很特別。”
“額!”我微微一愣,扭頭看向艾達:“真是真的嗎?”
艾達點點頭表示默認。
“我很抱歉,我有喜歡的人。而艾達她便是我最愛的人。”
我將艾達拉過來.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想再瞞著她。
“什麽?這不可能!你們不是表姐弟嗎?你們這是…”
“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喝艾達在血緣上沒有任何關系,這你大可放心。”
“但艾達老師不是說她與你是表姐弟嗎?可為什麽…”李文靜依舊不太相信。
“那是假的。我其實早就不讀書了。至於那次是因為一些事情才假裝成學生進入那個學校的,是什麽事情我是不能夠告訴你的。總之一句話,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還有下個月一號我就要和艾達結婚了,也請你能夠明白。”
“下個月…一號就要結婚了…我…”慢慢的,李文靜由哽咽轉到哭泣,“我還是不信!!!”
那撕心裂肺的哭泣聲就是她此時悲傷的寫照,兩道晶瑩的淚珠從她眼角緩緩流下。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再次見到我高興的神采已經轉變為雙目下的兩道淚線。
“李文靜,艾他說得都是真的,下個月!我們便要舉行婚禮了。我知道像艾這樣的男人很優秀,你會喜歡上他我能夠理解。但你要明白,你現在還是學生,應當以學業為重,我相信你會找到像艾一樣優秀的男人。”
“不!我絕不相信,一定是你們兩個串通好騙我的。對吧王艾,告訴我,你剛才說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騙我的!”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絕望,
李文靜蹲著將頭埋在膝蓋上抽泣起來。 “艾達,我是不是說的有些過了?”見李文靜這樣難過的樣子,我有些不忍。
“的確有點,但也沒有辦法。只是希望她能從悲傷中走出來。”艾達上齊安慰著李文靜。
老實說,按照我原先的預計,如果李文靜還是不相信的話,我是打算當著她的面與艾達親吻以證明我剛才所說的,只是現在這種情況,我放棄了這個念頭。
足足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李文靜一直蹲在地上哭著,一時之間我和艾達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了李文靜,你不要再哭了。”艾達想要拉起她,但回答她的確實一個倒地聲。
“李文靜!!!”見她倒在地上沒有動,艾達一把扶起李文靜,“怎麽辦?”艾達看向了我。
“先去醫院看下吧。”我猶豫了下說。
在經過醫生的診斷,李文靜只是因為傷心多度和長時間為進食導致身體虛弱,只是醫生叮囑我、艾達說李文靜只需要好好休息,無需住院。
“怎麽辦?是直接回美國嗎?”艾達有些猶豫不決,一方面是因為李文靜,另一方面也因為我腳痛的緣故。
“先去休息一晚吧。現在我的腳不能長時間走路,況且都已經七點多了,李文靜又那樣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今晚直接飛往美國的航班已經沒了,你我都已經做了近十個小時的飛機,想必你也累了。所以暫且先住一晚吧,至於明天…看情況吧。”
“嗯,那也好!走吧,先去吃晚飯。”
考慮到我和李文靜的身體情況,艾達就近找了家飯店隨便吃了幾下。整頓飯下來李文靜沒有說過一句話,這讓我有些擔心。
“艾達,為了讓李文靜對我徹底的死心,希望你能夠配合我。並且你我關系也到了這步,同睡一張床沒什麽不妥吧。”晚飯過後我強壓住心中的不好意思,對著一旁的艾達說道。
誰知換來的卻是艾達的一陣無語,但經過一番思索,艾達才勉強答應,但她有個要求,說不許碰她。
晚上九點多,我洗漱好,脫得只剩下保暖內衣褲便鑽入了被窩中,而艾達一早就上了床,正看著電視節目,對我剛才的動作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轉了過去。
那時,當我懷著忐忑又激動的心情掀開被子,一股艾達身上獨有的清香撲鼻而來,頓時讓我更加的緊張。
背靠著床坐著與艾達一起看著電視節目。說是看倒不如說是聽吧,因為我此刻的新一直不能夠平靜下來。電視中講的是什麽我也不記得。艾達沒有說話,我與她卻陷入了沉靜。
大約十點多艾達才關閉了電視,然後回過頭對我講:“睡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回美國,待在這沒意思…”
“既然這樣那就聽你的好了,只是今晚…艾達…”
顯然艾達猜出了我的心思,有些臉紅的說:“老老實實的睡覺,不許碰我,就這樣。”
說罷便關了燈,蓋上被子背對著我側躺著。
睡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女神就睡在旁邊,卻不能碰,特別是那一直沒有平靜過的心跳,一直讓我到了十一點都沒有睡著。
我嘗試著喊了幾下艾達,但她都沒有反應,想必是睡著了。於是我便把手搭在了她的左臂上,但沒有想到的是我感覺到了艾達身體的一顫。“艾達在裝睡!”這是我心裡的猜測。
果不其然。艾達轉過身側躺正對著我,面部感受到她那呼出的熱氣,似乎還能夠感受到她那正在加速跳動的心跳。
“艾,睡覺吧!這事…有一天我會給你的,只不過不是在今晚。”
我正打算去摸艾達臉蛋的左手戛然而止,“嗯,我明白,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
不敢相信昨晚我是怎麽度過的,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已經是第二天七點多了。然後我、艾達以及李文靜便坐上了直飛美國的航班。李文靜她還是一言不發,臉上也憔悴了不少,很難想象昨晚她又是怎麽過的。
大約是上午八點多(美國比中國快了十二個小時,從美國到中國,坐客機大約要十個小時左右)我們便已抵達米誒過,出了機場給了李文靜一些打車錢便要打算離開。
“你等等!”身後傳來李文靜那有些沙啞的聲音。
“怎麽了?”我喝艾達轉身望向了她。
“我們就真的…”
“很抱歉,我們不可能的。”我用無情的口吻對她說道。“你也不用再傻傻等了。其實有一首歌唱的內容跟現在你的處境很相似——‘我們不可能’。”我打開手機裡這首歌給她聽,“等這首歌放完時便是我們分別之時, 今天也將是你我見面的最後一次。”
三分二十一秒,對普通人來說並不長,但在李文靜眼裡仿佛有一世。當最後一個字播放完畢時我關上了手機,“那麽,李文靜,我們——後會無期。”
“請再等一分鍾!你可以給我一分鍾的擁抱嗎?”李文靜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用渴望的眼神望著我,
我一愣,目光轉向艾達,得到艾達的同意之後我張開雙臂。一股少女的體香鑽入我的鼻子。
“58、59、60…”心裡默默數著。
“好了李文靜,一分鍾的擁抱已經到了。我和艾達還有事就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家去吧,以免你父母擔心。就此別國,以後你也別給我打電話了,打過來我也不會接的。”
拉著艾達轉身坐上那輛紅色法拉利,頭也不回開直駛別墅。
“艾達,你說她會不會做傻事,畢竟我剛才說話的語氣似乎很絕情。”
“如果她真要做傻事,也不可能一直阻止她。艾,她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透過後視鏡,我看到李文靜還站在原地望著我這個方向。
“後會無期!!!”我和她的緣分已經結束,可我總覺得有一天我還會與她見面,而那一天也不會相差多久。
1999年1月1日
PS:主角的這件事情就此結束,下一章便是卡拉的專屬番外,全章節都將會用第三人稱“她”來帶地“卡拉”二字,她——卡拉,一個令人感到惋惜、結局悲傷的的女人,一個因為愛情遭到背叛的女人,盡管只是單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