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幾乎就在她走進來的一瞬間,原本還有說有笑的那些人都站起身來看著進來的瑪麗.蓮院長。
“嗯,好!你們這些孩子都回來了!噢,小艾你也來了。”瑪麗院長進到屋內看著大家,一眼就注意到了艾達,同時目光略微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
艾達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微微點頭應道。
瑪麗院長露出高興的表情,衝著大家點了點頭,目光再次停留在我這個陌生人身上,然後又看向艾達。
“嗯?小艾,這位是?”
“他是我的…”
“他是我的姐夫!!!”還沒等艾達說完,小妮子就率先開口。
“您好!瑪麗院長!”出於禮貌,我站起來先行喊道。
“不錯不錯,想不到小艾一年不見就找到了這麽出色的丈夫。”瑪麗院長顯然把小妮子的話當真了,眯著眼睛笑道。
“錯了錯了,瑪麗院長,我艾達姐和姐夫還沒有結婚呢,現在我只不過是提前這樣稱呼的。”小妮子也不笨,立馬反應過來。
瑪麗院長的話一時間讓我和艾達都略有一些不好意思,我只能用尷尬的笑容回應,“您太誇張,我沒有您說得那麽出色!”
“院長,午餐都已經準備好了。”
就在這時,從門外走進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女子對著瑪麗院長說。
“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又對我們說道,“孩子們,雖然你們難得重聚,心裡還有許多話還沒說,不過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先來吃飯。這次,為了你們的到來,廚房那邊可是準備了許多的美食,你們可以邊吃邊聊。”
伴隨著瑪麗院長在開始吃之前做的禱告的完畢,大家都十分有禮貌的向其他人打聲招呼,聖誕節一場盛宴拉開序幕。
全都是清一色的西餐。老實說西餐的吃法我還不會,不怕你們笑話,我還不知道刀叉該用哪隻手握著吃才對。至於哪些酒杯該裝哪些酒的我壓根就不懂。不就是酒嗎,有必要整出不同外型的杯子來裝嗎?
不過說歸說,我也不可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丟我的臉,特別是艾達的臉面,這是我不允許的。於是我變學著艾達她拿什麽杯子倒什麽酒我都照學不誤,以至於整頓飯下來,我全都是跟著艾達,動作相差無幾。其中也包括她用刀切什麽排我也跟著切。而在我右手邊的小妮子看到我這憋屈的樣子,臉上的壞笑從沒有消失過。不過吃西餐,這怪我咯?
“小艾啊,聽勞倫斯跟我說,你們認識也才不過三個月?”
在宴會上艾達坐的離瑪麗院長並不是很遠,周圍人說話的聲音也不會很大,所以在桌上吃飯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艾達放下手中的酒杯,恭敬地回答瑪麗院長:“是的院長!今年九月份剛認識的。”說完艾達還頂了一下正在喝酒的我,貌似我在瑪麗院長提問的時候喝酒是一個不禮貌的行為。
“小艾,雖然我不是你的親身父母,但我可是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女兒來看的,不介意我問王艾一些私人的事情吧。”
“怎麽會呢,院長在我心裡我也一直將您當做我的長輩的。我知道您是為我好,想知道什麽就盡管問吧。”
艾達瞥了我一眼,用眼神對我說:待會機靈點,別搞出丟臉的事情來。
“那麽,王艾,你是怎麽跟小艾認識的?”
艾達見情況不妙,急忙在桌下用腳踢了我一下,我這才從剛才的問題上回過神來。
“啊?啊!說起來我和艾達還真有緣分。三個月前,我當時走在一座橋上,前方突然發生一起車禍。在車上的一個小女孩掉下了河裡,於是我便跳進河中將她救了起來。但當我救她上岸時,她的媽媽也遇到了危險,幸好艾達從那裡路過,救了她一命。之後我便與艾達相認識。在那天分開後的第三天,我又在亞蘭大的一家超市中遇見了艾達,然後艾達便請我到家中吃飯,於是…”
後面的話我想我也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從艾達的表情來看,她對我剛才的表現極為滿意。把事實的真相中的一些敏感詞匯去掉,調兵譴將地將原來的事情拆開再組合,既沒有說謊,又不會將那些事情說出來,艾達不由自主的對我點了點頭。
怎麽,難道我說的不是真的嗎?這些事情可都是真是發生在我和艾達身上的,我…只不過沒有全部說出來而已。
“王艾,你現在是美國公民嗎?”
“這個…是這樣的院長。我是不久前才來的美國,並沒有綠卡。”
“這樣啊!這麽說你在美國沒有多少的存款了?”
我心中一緊,一種危機感戛然而生,讓我聯想到國內一些婚姻的一些事情。女方家長向男方索要嫁妝以及要求:有車有房,還要“萬紫千紅”。所謂的“萬紫千紅”指的是一萬張五元紙幣和一千張百元紙幣,折合起來就是整整十五萬現金。這些要求中第一個就難倒我了。
因為這兒的美國跟我原先的那個不同。在這兒買房必須是公民,就是指持有綠卡的,也就是能夠在美國永久居住權限的人。很遺憾,以為斯克的能力,他無法繞過司法機構為我弄到綠卡。
想到這我已經猜到了瑪麗院長的大概意思了。如果艾達與我結婚,就意味著艾達注定要離開美國去往中國,也就是說瑪麗院長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艾達了。這是作為一個孩子的父母不想見到的,盡管瑪麗院長並不是艾達真正意義上的父母。
我遲鈍地點了一下。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瑪麗院長之後並沒有說什麽,好像這事對她來說並不是大事。
“那麽,你和小艾打算什麽時候結婚?”整整有五分鍾沒有說話的瑪麗院長突然對我說道,一時之間我沒偶忍住,剛進入喉中的酒被我一下子咳了出來。
“這個…瑪麗院長…我還沒有向艾達求婚…況且艾達她還不一定會答應呢!”我半開玩笑的看著挨打說道,事實上我的那句話還有另一層意思,表面上我是在開玩笑,實際上我這還是在問艾達,就是不知道艾達能否聽出來。
即便是已經猜到了我要說什麽的艾達在聽到我這麽說後,嬌俏的臉頰上依然顯出一片紅暈,甚是可…愛。
“所以…短時間內,我和艾達不會結婚。不過屆時我們一定會提前通知院長的。”
跟國內不一樣。在美國提倡戀愛自由,這兒並沒有像國內那樣,男方出不起嫁妝,使得女方家長反對這門婚事,雖然在我穿越過來時,這種現象越發越少,但不代表沒有。
這頓宴會持續的時間有些長,足足有四個小時,期間大部分的時間都浪費在人與人之間比拚事業上。這恰恰是我最討厭的事情了。顯然艾達已經察覺到了我的情緒,但出於禮貌,艾達懇求我再堅持下。
沒有辦法,艾達就是我的軟肋,我無法拒絕來自女神的請求。終於再堅持了兩個小時後,大約在五點時我們才坐上車,艾達在與瑪麗院長道別之後,不再停留就向別墅方向行駛。
“艾,你似乎不喜歡這次的宴會?”路上,一直沉默的艾達突然說道。
“怎麽講呢?艾達,我老實告訴你吧!以我的性格不太喜歡這種吵鬧的環境,這種宴會我不太喜歡參加。”
“是嗎?這也就不奇怪了,也難怪我會覺得你不太會說話,在與人交流上有些…愚笨。”
“這就是我天生的性格,一個內向、老實巴交的我。”
講到這,艾達突然笑了。
1998年12月25日
W.A